是夜,北风凛冽,雪花飘零。
这才刚入夜,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躲回家,猫在炕头上,白日繁华的大街现在异常的沉寂,而就在此时,在街的那一头,漫天飞雪中,隐约看到一队人正顶着寒风前进。
这些人都是雅特王朝的官兵,他们中间有八个轿夫抬着一顶明黄色轿子缓步前进,忽然,在两边的房檐之上,飞下数把利剑,这些剑好像有生命一样,在半空中一个急转弯,便径直朝那些官兵袭去,这剑的速度很快,在官兵的脖子上一吻而过。
顿时,官兵们倒了一地,他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送去重新投胎,那几个轿夫和剩下的几个官兵见对方毫不费力就杀了这么多人,吓的拔腿就跑,只剩下那顶明黄色的轿子立在大街中央。
那几把利剑并没有停顿,在空中一个回旋,便朝轿子疾飞而去,忽然,只听轿子里传出一阵低沉的箫声,这箫声中带着一股强劲的真气,利剑应声被弹了开去,折落在地,一时之间大街又恢复了沉寂,轿子里的箫声也安静了下来。
在房檐之上,蓦地多出了十几道黑影,那些黑影连续几个动作闪了一下,便立在轿子之前,来人是十多个蒙面黑衣人,他们背后挂着两把剑鞘。手上都抓着一把银色宝剑,长约三尺有余,吐着寒气,剑锋直指轿子。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从轿子里传出一个带着肃杀之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便舞起手中利剑,朝轿子扑杀过去。只听“轰”的一声,从轿子顶部忽然飞出三道人影,剎那间,这三人已经立在房檐上,盯着下面十多个黑衣人,他们正是从刑部出来的王立文和莫南、莫北。
王立文的身躯隐在白色狐袍之内,他的双眼中杀机陡起,冷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给本王杀!”
他这个杀字才出口,来人以为是莫南、莫北要下来与他们周旋,眼睛直直的看着上面的三人,摆出了攻势。
忽然,在大街的两头,各出现两道强烈的气息,这些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在他们的左右已经多了四人,分别穿着紫、白、青、褐四色劲衣。
四人立刻展开攻势,黑衣人一时反应不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这黑衣人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很快稳了下来。
四人的手上并没有任何武器,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手上强劲的掌风。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剑也吐着剑气,不过这四人的功力明显的高于对方,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开始不住的后退,从攻势变成了守势。
此时,从王立文对面的房檐上,突然飞来一把冷剑,王立文感觉到这剑的气劲,不由的眉头紧锁,凝神以待。他身边的莫南、莫北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双掌合璧,那剑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朝王立文疾飞而来,莫南、莫北还没有收回攻势,鞭长莫及。
黑影手中之剑朝王立文的心窝刺去,王立文丝毫不敢懈怠,从腰间取下竹箫,手中的真气直灌而入,身子一侧,竹箫在胸前一挡,黑衣人手中之剑忽然震动一下,便偏离了目标,黑衣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王立文能挡下这一招也是多亏了他连日来修练龙啸神功,今时今日的他,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从他可以传功入箫,以箫为器,以音折剑的功力来看,已经可以在武林中博取一席之地。
黑衣人跃过王立文的身后,反手又是一剑,王立文惊叹来人的功力之深,因为刚才接下第一剑之时,他的胸口便开始隐隐作痛,可见那一剑的力道之深,这第二剑明显比第一剑来的更加猛烈,而且角度刁钻,两剑落处都是要害。
王立文只能往后退开几步,避开锋芒,他手中的箫在掌上转了一圈,这次他加足了十成功力。
箫剑相交,只听“铛”的一声,黑衣人被震开了数丈,而王立文也不好过,连退数步,一股血气直冲喉咙。
这时,莫南、莫北已经杀回,黑衣人被震开之后便消失在夜幕中,他临走时,只是高喊了一句:“撤!”
这是一个充满杀气的女声,王立文这才知道,这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黑衣人是个女子,不由的愣在那里。
下面那十多个黑衣人被这紫、白、青、褐四人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不少人的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掌痕,他们也只是提着一口气死撑着,在听到那声“撤”之后如释重负,转身就想跑,但是那四人怎么可能放过如此良机,一人一个四掌齐出,顺势击倒了四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绝望的望着同伴们离去。
四人上前封住了那几个黑衣人的穴道之后,便朝王立文跪了下来道:
“龙隐门,紫龙卫!”
“龙隐门,白龙卫!”
“龙隐门,青龙卫!”
“龙隐门,褐龙卫!”
“参见门主!”
这四人正是龙隐门的四大龙卫,在龙隐门的地位很高,不比莫南、莫北差。
王立文自从继承“帝王权术”之后,便已经是龙隐门的当代门主,上千年来除了斯督大帝之外,龙隐门并没有出现任何门主,只有代理门主之职的执事长老,当代的执事长老便是莫秋,莫南与莫北合称玄冰烈火二使,而这四大龙卫直属门主,地位可以说是与莫南、莫北不相上下。
王立文看着眼前的四人道:“辛苦你们了,要你们一直隐在本王之后。”
四龙卫道:“为门主效劳是我等的天命。”
王立文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道:“很好,都起来吧!”
白龙卫站起身来,指着那几个黑衣人道:“门主,那几人如何处置?”
王立文伸出手,摊开手掌,看着手上的片片飞雪,冷冷的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个不留!”
四龙卫手起掌落,劈碎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天灵盖,鲜血混合着脑浆并流而出,不一会儿便和地上的积雪交融,凝固成了血块。
王立文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抬头望着沉默的苍穹道:“剑隐门,哼哼……”说到后来他却大声的笑了起来,众人不明所以的望着王立文。
第二天中午,天色阴沉沉的,乌云盖顶,阳光苍白无力的照射着大地。
在京城的北郊雅特王朝的刑场,此刻已经是人山人海,肩并着肩,人们都在探着头,议论纷纷,在刑场之内,一夜之间多了几千个断头台,几千个刽子手正持刀而立,王立文正端坐在前方的帐台之内,他的下面坐着众位皇子和朝中大员。
在百姓中,一个身高九尺,圆脸大眼,肚大如斗,身形魁梧,一身农民打扮的大汉问他身边的一个一脸穷酸相的书生道:“这位大锅,俺是从外地来滴,大锅,你知道这是咋地一回事儿吗?”
那书生听到这声大锅浑身不自在,便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哪来的乡巴佬,告诉你,这是‘冷血王’要杀人了。”
农民不由的伸手挠了挠头,疑惑的道:“大锅,这冷血是干啥子地呦?好吃吗?”
书生摇了摇头没再理这农民,农民继续唤道:“大锅,你知道就告诉俺嘛!俺这也是第一次进城,俺爸说了,俺要是混不出个人样就不给俺饭吃,这能杀人的肯定就是能干大事儿地人,大锅、大锅……”
农民急了,伸手去拽书生的胳膊,书生实在是被逼急了,跳起来大喊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别以为我一表斯文就不会骂人了,看我不……”
书生下面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农民打扮的大汉腰上挂了两把闪着寒光的大板斧,登时吓了一跳。
农民大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书生也是一惊,心下暗想:“原来是头大笨牛,等会儿非要整整他不可。”
想到这儿,书生便问道:“大笨牛,你叫什么名字?”
魁梧大汉一脸崇拜的望着书生道:“大锅,你可真是个世外高人,连我叫大笨牛你都能猜的到。”
书生一呆,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再问道:“那你来京城干什么?”
“为了吃饭。”
“……”
这可真是秀才遇到牛,有屁也难放,书生这下犯难了,他一时还真没了主意。
那农民大汉却忽然伸手在他那圆桶形的肚子上摸了摸道:“大锅,俺听说京城里的人最热情了,大锅能不能请俺吃顿饭?”
那书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大笨牛,心下暗想:“看来这家伙还不算太笨,也知道敲竹杠,吃白食。”
就在这时,从刑场里传来震天的鼓声,百姓们一下就安静了,书生和农民大汉都不由的望向刑场之内,只见几千个断头台上,每个刽子手都按着一个翘首以待的犯人。
此刻在帐台之上,太子王立仁以嘲笑的口吻道:“呦!十八弟,好大的官威呀!”
信王插嘴道:“太子,这十八弟是铁面无私,你总该不会有什么小辫子落他手上了吧?”
太子闻言,脸色一变,阴沉着脸道:“我说五弟,你别得意,要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把话锋一转,望着王立文道:“十八弟才是真人不露相。”
太子的话中之意,在座的官员谁都能听得出来,这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白热化,王立文这匹突然杀出的黑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将影响胜利靠向那一边,使他们都有顾忌,这也是建兴皇帝的用意之所在。
太子因为以前对王立文的压迫,自然不可能得到他的支持,而信王却不同,他是极力的拉拢王立文,但是他在此次博州事件上推出王立文来,还有他更深的一层用意。
太子自是不能坐视这两人的合作,当然不遗余力的在这两人中间使枪捣棍,太子这一番话中之意,信王当然也明白,只是他的脸色也有点顾虑,看来他对太子的话也颇为在意,不过太子当众抛出这个绣球,信王场面上怎么也得说上两句。
信王笑道:“太子殿下多虑了,这天下本来就是能者居之,在众兄弟中有德才者大有人在,就算有人得了先机,却无德无才,那也只是苦了天下苍生而已。”信王望向王立文使了个眼色道:“你说对吗?十八弟!”
信王的话中带着刺,摆明了就是说太子虽然有太子的地位,是未来之君,可却是个无德之人,他之所以问王立文,那是想再次试探王立文的立场,也是在隐约告诉王立文,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太子。
王立文悠然一笑,站起身来道:“小弟也是迫于皇命才勉强到刑部露个面,小弟一无德二无能,两位不必在意,我依然还是那个没出息的小十八。”说到没出息那几个字,王立文加重了语调。
说完,王立文端起桌上的两杯酒,径直走到下面断头台上的许原身前,留下呆望着他的众人。
王立文心中当然有打算,他之所以抛出“没出息”这几个字,是告诉太子,他并没有忘记多年来的仇恨,也明着告诉了信王,他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
王立文把酒送到许原的嘴前,笑道:“许大人,今日一别,你、我恐怕只能在地下相会,到时,本王必定给大人谢罪,本王也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王立文的话中带着无奈和一丝的落寞。
许原一口喝下杯中之酒,豪气的道:“承蒙王爷关爱,下官感激不尽,真是时势弄人,否则下官很想换个地方和王爷喝个痛快。”
王立文闻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许原道:“多谢大人成全!”
王立文说完掉头就走,许原叫住了王立文道:“王爷,你真乃人中之龙,他日成就必定不凡,但是下官想知道,王爷真的开心吗?”
王立文虎躯一震,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他抬头望着满天的乌云迷惘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开心的,现在乌云虽然盖日,不过这是光明来临前的黑暗而已,也许到光明到来的那天,我会开心吧!也许吧……”
王立文走到帐台之上,举手一挥,背对着众人道:“时辰已到,行刑!”
只见那些刽子手们手起刀落,剎那间,几千颗人头应声滚落在地,鲜血如注,在地上汇聚成一条血河,积了几天的雪也被鲜血融化。
忽然电闪雷鸣,巨大的响雷,犹如警世雷一般,给人心灵上的震撼。天空中骤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就好像上天在哭泣一般,雨水尽情的冲刷着大地,洗去了地上遗留的鲜血……
一场大雨过后,天气开始转晴,人们迎来久违的阳光,给连续雪封了几天的京城一丝喘息之机,大街上恢复了往常的喧哗。
这是一家酒馆,出现连日来难得的爆满,几乎座无虚席,人们议论的话题主要还是在王立文的身上,褒贬不一。
酒馆的掌柜在柜台前笑的是合不拢嘴,手下的算盘“啪啪”的响着,小二跑里跑外,也显得很热情。
这酒馆的客人大都朝角落里的一桌抛来注目礼,不少人张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那桌,只见那一桌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的比较寒酸,但却面目清秀的书生,他正一脸愁眉的望着另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
大汉的前面迭了一大堆饭碗,足有半人高,他丝毫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把脸埋在碗后自顾的狼吞虎咽着。
忽然他抬起头,高高举起了一个空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剩饭,笑着对小二道:“大锅,再来一碗!”此人便是先前在刑场中观斩的大笨牛。
小二也是一脸的惊愕,他虽然没说话,不过他那不情愿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不是吧?你还吃?
而那书生则是在细心的数着这些空碗,数着碗时,他的表情就好像被割肉一样,一副心疼样。
“结帐!”那书生赶紧道。
小二闻言笑咪咪的过来道:“多谢客官,一共是二两银子!”
书生张大了嘴巴,结巴道:“什……什么?二……二两?”
小二赔笑道:“是的,客官,你的朋友前后吃了两百多碗饭,几乎把我们店里的饭全包了。”
酒馆里其它的客人听到这二百碗,纷纷开始小声议论,他们一致认为今天碰上了一头猪。
书生闻言心疼不已,他很不情愿的掏出荷包,拿出碎银在桌上仔细的数着。
大汉瞪大了眼睛道:“大锅,俺还没吃饱呢!”
书生立刻大喊道:“你这个饭桶,再吃我就要睡马路了。”
两人结帐之后走出了酒馆,那书生一边走还一边的数着荷包里剩下的银子,心里计算着自己这几天的花费,大笨牛低着头,乖乖的跟着书生的后面,沉默不语。
书生心里嘀咕着:“带着这个大饭桶,迟早有一天自己得去要饭,看来要想个办法摆脱这个超级负担。”想到这儿,书生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两人在京城漫无目的的走着,绕到了西门大街。那书生看到前面一座豪华的府邸,立刻计上心头,他转头对大笨牛道:“大笨牛,你是不是还没吃饱呀?”
大笨牛以为书生还要请他吃饭,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
书生把大笨牛拉到身边,他招招手,示意大笨牛把耳朵贴过来,大笨牛弯下了腰,对他来说,没什么东西比饭还要有吸引力的。
书生手指着那座府邸,小声的说道:“你看到前面的府邸了没有?”
大笨牛顺着书生指的地方望去,疑惑的点了点头。
那书生道:“那里的人乐善好施,只要是穷人上门来,一律是有求必应,你去吃饭他们肯定很欢迎的。”
大笨牛两眼放光,欢天喜地的道:“真的!太好了,你等着,俺去吃饱以后,再帮你拿几碗。”说着大笨牛便朝那座府邸跑了过去。
书生赶紧躲在一边,望着远去的大笨牛叹道:“大笨牛,你可别怪我呀!我们在一块儿,肯定两人都要饿死,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你先死,那可是杀人魔王‘冷血王’的文王府。”
大笨牛兴冲冲的跑到文王府的门口,他连看都不看就往里冲,忽然眼前一亮,两把闪着寒光的长矛挡在他的面前,大笨牛一愣,这才发现门口有两个手持长矛的官兵。
那两个官兵看大笨牛一身的农民打扮,便大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文王府!”
大笨牛不耐烦的推开两把长矛道:“俺是来吃饭的。”
那两个官兵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又互相点点头,肯定来的是一个白痴,官兵们毫不客气的把长矛往前一捅,喊道:“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大笨牛是真的饿急了,他把两把长矛一抓一拽,那两个官兵的兵器一下就脱手了,大笨牛把手中的长矛给扔了出去,急道:“不要挡俺吃饭的路,否则俺可不客气了!”
那两个官兵一咬牙,大喊了一声便朝大笨牛扑了过去,大笨牛一个缓步,再一个急冲,那两人就被他撞晕在地,大笨牛见障碍没有了,便径直去敲门,他拍了半天的门,只见那门“吱”的一声开了一条门缝,从门缝里探出了一颗脑袋,是一个老头。
大笨牛喊道:“俺是来要饭的!”
他这话才刚一说完,那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给了他一个闭门羹,里面传出老头的声音道:“要饭去别处!”
这大笨牛一听立刻就火了,明明有饭不给饭,分明是瞧不起他,他上前大力的在门上拍打着,这门被他这么一拍开始颤动,几乎都要散架了。
门应声大开,出来的却不是大笨牛期待的饭,而是个个手拿刀枪的官兵一涌而出,把大笨牛围了起来,刀枪相向,大笨牛哪里想到要饭也能要出这个阵势,不免开始凝神以待。
那老头气呼呼的跑出来骂道:“你这个臭要饭的,给你脸不要脸。”然后他对官兵们道:“给我上,抓住这个无礼的笨蛋!”
那些官兵们听令赶忙朝大笨牛掩扑过来,有的抓住大笨牛的手,有的抓住大笨牛的脚,还有好几个合抱住大笨牛的圆肚皮。
大笨牛咧开嘴哈哈一笑,只见他双手一收,两腿一蹬,身子再一转,那些官兵便被甩开了老远。
这大笨牛虽是天生神力,但却是个大饭桶,所以就连他老爸也把他扔了出去自谋生路。
那些官兵中有几个甚至被摔断了腿骨,在那里哇哇大叫,其它的官兵纷纷举起了刀枪,把大笨牛再次围起来,经过一次教训,他们可不敢再随便乱冲,也不会像先前一样赤手空拳的跟他较量,否则躺在地上的很可能就是他们。
大笨牛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高兴,他委屈的大叫道:“俺就是要饭吃嘛!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俺嘛!”
他说话的时候双眼红红的,几乎都快要掉眼泪了,他拿下腰间的板斧,大喊道:“俺不想伤害你们,你们可别逼俺呀!”
这时,在大笨牛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沉着有力的声音道:“都住手!”
众人都望了过去,官兵们见到来人都恭敬的站直了身子。那老头看到来人,立刻上前赔笑道:“司马侯爷,我们家王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来人正是德州侯司马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