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远威上下打量着大笨牛,眼角余光扫向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官兵,笑道:“这位壮士,不知道你到文王府所为何事?”

  大笨牛想都不想道:“俺就是为了吃饭。”

  司马远威闻言一呆,接着开怀大笑道:“想吃文王府的饭,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大笨牛一拍胸脯道:“俺也没什么本事,就是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司马远威狐疑的看着大笨牛,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文王府门口的两只石狮上,用试探的口吻道:“好!如果你能举起这两只石狮的其中一座,本侯就帮你引荐!”

  大笨牛傻笑了一下,走到石狮面前转了一圈,然后道:“别说一只,两只都没问题!”

  说着他单手伸到石狮底座下一提,只听他大喊一声,那笨重的石狮便慢慢的离开了地面。举过头顶,然后大笨牛举着石狮子来到另一边,以相同的动作举起了另外一只,最后他把两只石狮子调换位置,放了回去,面不红心不跳的拍着大手。

  “好!果然好功夫!”王立文的声音从文王府内传了出来。

  众人听到声音都跪了下来,齐声道:“参见王爷!”

  只剩下大笨牛傻傻的看着站在门口负手而立的王立文。

  王立文上前扶起了司马远威道:“舅舅,无须如此多礼。”

  大笨牛看到王立文立刻惊呼道:“俺认得你了,你就是在城外杀了几千人的‘冷血王’!”

  先前的那老头大喝道:“放肆!这是我们家王爷,文王,当今陛下的十八皇子!”

  大笨牛哪里知道这冷血王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呀!一时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低下了头,眼睛的余光一直落在王立文的身上。

  王立文走到大笨牛的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俺叫大笨牛!”

  “本王是问你的名字。”

  “俺没名字。”

  王立文闻言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道:“你真的那么想吃我文王府的饭?”

  大笨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傻傻的道:“俺见过你杀人,俺爸说了,能杀人的一定是个做大事的人,俺想有出息,等俺有了出息,俺的兄弟就会知道俺在哪里,就会找到俺,俺现在想跟着你干,随便什么活,只要你吩咐,俺一定做好!”

  王立文满意的点点头道:“重义气,难得。进来吧!里面好吃的东西多着呢!”

  说完王立文便和司马远威径直步入府内,剩下那个大笨牛还傻愣在那里,那老头赶忙上前推了推大笨牛道:“别傻待着,我们家王爷已经收留你了,真不知道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大笨牛立刻手舞足蹈的跟了进去,他并不知道,他已经向未来神州大陆第一猛将的道路上迈进了一步,他的功绩一直为后人所传诵。

  王立文与司马远威在书房中对坐而弈,王立文的身边站了莫南、莫北二女,两人都凝神望着棋盘上的变化,棋盘上黑白棋子如行军布阵,都在寻找着克敌制胜的办法。

  司马远威抓起一颗黑棋子,在棋盘的上方绕了几圈,最后落了下来道:“立文,你看舅舅这招以静制动如何?”

  王立文苦笑了一下道:“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舅舅,其实你、我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说着王立文抛下了手中的棋子踱到窗边,入神的望着窗外。

  莫南送上来一件狐袍,披在王立文的身上,柔声的道:“窗口凉意重,多穿一件衣服。”

  王立文心里顿时涌上一种熟悉的感觉,以前蓉嬷嬷也是这样对他无微不至。

  王立文抓住莫南的纤手笑道:“谢谢妳,小南!”

  王立文的话音刚落,一朵红云飞上了莫南的面颊,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来她还是很在意一旁的司马远威。

  司马远威看到两人的亲热样,笑道:“立文,看来我也得为你找个舅妈了。”

  王立文回过头来看着司马远威道:“舅舅,我们现在可都是在火上烤着呢!一个弄不好就会万劫不复。”

  司马远威赞同的点点头,眉头紧锁道:“立文,你是在担心太子吗?”

  王立文悠然一笑道:“他的底我大概摸的一清二楚了,想必他跟剑隐门的两次行刺脱不了干系!”

  司马远威眼神一凝道:“此话怎讲?”

  “舅舅你想,当今朝中,除了我父皇之外,还有谁能调得动粮草?”

  “难道是太子?”

  “不错,父皇不在的时候他就是监国,他以监国的身份下令调动博州的粮食并不困难,只是此事他并没有跟谁商量过,也没跟父皇上奏,不知道他这粮食是调到哪里去了,我相信父皇当时也不知道博州的情况,事后才发现这其中的猫腻,但为了保全太子,他不惜牺牲几千条人命。”

  “太子为何推荐你当这事的主审,他明明跟你是最不合的,他不可能把这把柄落在你手上,他这样做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他只是装个门面上的好人而已,不想落个骂名,先把这苦差推给我,接着派剑隐门杀许原灭口,我原本以为这是绝好的一个报仇机会,但是我发现父皇一直都在袒护他,没办法,我才顺从了父皇的意思,杀了这几千人。这些人,可说是太子的罪证。”

  “那你遇刺难道跟太子有关?”

  “这次行刺,很明显对方是有了周详计划之后才实施的,而且都是剑隐门的人,其实只要把这三件事情结合起来,背后的太子就浮出台面了,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剑隐门是不是只跟太子有关,如果还有其它人牵连在内的话,情况就复杂多了。”

  王立文转头看着沉思的司马远威道:“但是我现在最担心的却不是太子,眼下这种情况我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想他是逃不掉干系的,所以我相信他会暂时安静一段时间,我最担心的是父皇。”

  王立文叹了口气又道:“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我在杀许原的同时,就已经引起了父皇的警惕,如果他一心袒护太子的话,我想我们的日子也就快到头了。”

  司马远威闻言心下大惊,手心也开始出汗,疑虑道:“这点,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父皇,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王立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冷冷的道:“乱世即将到来,而博州就是雅特王朝动乱的根本,我们只有在乱世中方能取胜,根据我龙隐门的线报,这一天快要到来了,到时候周围各国必定会落井下石,天下大乱,舅舅重掌帅印的时机也就来了!”

  司马远威并未因此言而心喜,他不解道:“立文,雅特王朝现在是危机四伏,难道你真想看到天下百姓生灵涂炭?看着雅特王朝步向灭亡?”

  王立文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嘴角闪过一丝微笑道:“破而后立,不破当然不立,雅特王朝经过上千年的安稳日子,人们早已经丧失了危机感,居安而不思危,这是一个国家落败的根本之所在!”

  就在雅特王朝危机四伏的同时,在北方的大草原之上,也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胡国皇帝天佑帝忽然暴死在自己的书房,天佑皇帝年仅九岁的幼子登基称帝,天佑皇帝的亲弟弟光陵王哈扎特行监国之职,成为掌握实权的地下皇帝。

  光陵王执政第一件要事,便是废除了以往胡国历代相传的八部落酋长会议,夺取八部兵权,学习东方各国,实行中央集权制,但是他这个权是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架空了皇帝,北方草原第一个奴隶制的集权国家就此诞生了。

  在对外的策略上,他一面开始在龙翔关外集结军队,一面派使臣出使雅特王朝,而这位使臣则是光陵王在胡国的心腹大患,天佑帝的长女,长乐公主。

  胡人的国书一到雅特朝廷,朝野震惊,上百年来,雅特与胡人几乎是水火不容,两国交战各有胜负,更为重要的是,两国百姓仇深似海,两国无数的将士埋骨龙翔关外,胡人坑杀二十万雅特军,斩杀嘉平皇帝,雅特尽失关外九州岛之地的“龙翔之耻”距今也只不过才二十年而已。

  这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丢在雅特朝野,顿时在百官中引起轩然大波,百官的看法几乎是两个极端,无非是主战派和主和派、主战派主张一雪“龙翔之耻”,为嘉平皇帝和几十万将士报仇;主和派主张先安内再攘外,目前雅特王朝的国势也没什么能力再进行大规模的战争。

  最后还是建兴皇帝干纲独断,下旨取消今冬的科举,全国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同时迎接胡国使者。

  建兴皇帝的这道圣旨堵住了百官之口,谁也不敢违抗圣旨,只能把不满的情绪压在心里。

  而此时的王立文却丝毫不在意朝中的变化,带着莫南、莫北还有大笨牛,在京城微服游玩,这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虽然是寒风阵阵,不过总算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让人的心情也有种久违的豁然之感。

  王立文悠闲的在大街上逛着,一会儿看看那,一会儿看看这,他的神情就像一个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看的莫南、莫北莫名其妙。

  这是她们第一次看到王立文与世无争的一面,这与他那所谓的“冷血王”的外号简直是天壤之别,任谁也不可能把眼前的王立文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文王联系到一块,如果莫南、莫北要是知道,王立文自小被锁在冷宫,这是他第一次逛街的话,就不会那么奇怪了。

  这对姐妹花还注意到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在这京城大街上忽然出现了这对绝色双胞胎,人们纷纷在那里评头论足,莫南、莫北并没有理会这些无聊的目光,紧紧的跟在王立文的身后。

  大笨牛只顾着吃口袋里的饭团,他不在乎王立文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现在要解决肚子问题,自从他进入文王府以后,原本一个月都难得去买米的文王府,现在几乎天天要去买,那些下人们也议论纷纷,都说文王府圈养了头猪。

  忽然从前方一家酒馆门口传来打骂声,王立文转头望去,只见十多个大汉,正围成一圈,他们的脚下正躺着一人,被打的嗷嗷直叫,在这些大汉的身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人们对着这些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著。

  王立文眉头一皱,转头对大笨牛道:“大力,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大笨牛自从进入文王府之后,王立文便帮他起了名字,因为他力大无穷又好吃如猪,便叫他朱大力,这大笨牛为了这事也着实兴奋了好几天。

  那朱大力一听,赶紧吞下嘴中的饭团,因为过于慌张差点就噎着了,他傻傻的点点头道:“俺这就去。”

  大力在人群外探头探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那被揍之人到底长什么样,那些围殴的大汉打累了,便朝地上那人啐了几口。

  其中一个狠狠的道:“下次吃霸王餐要记得看地方,我这可是全京城最出名的霸王腿,专踢你们这些吃饭不给钱的。”说完这伙人便回了酒馆,那些看热闹的人,见没戏可看了便一哄而散。

  大力这才看清楚,地上那人穿着一件破旧青衫,此刻他被打的只剩半条命,在地上痛苦的爬着,不过当大力看到那张浮肿的脸时,立刻就大喊道:“大锅,是你?”

  地上那人便是跟大力有过一面之缘的穷酸书生,他听到这声熟悉的“大锅”,立刻抬起头来,他惊讶的看着大力,这大力现在的穿戴跟以前截然不同,穿着一身的武士劲服,还带着点大气,看他满面红光的,应该混的不错。

  穷酸书生再看看自己的惨样,几乎都快要哭了,呜咽着道:“大笨牛,大笨牛!”

  大力上前扶起了穷酸书生,关切的问道:“大锅,你这是怎么了?”

  书生立刻骂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头笨猪,吃光了我的银子,陛下又颁旨取消科举,我的功名梦破碎了,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说着书生委屈的摸了摸那张已经快不成人形的脸,他也奇怪自己这副尊容,这大笨牛居然还能认得出。

  大力闻言两眼瞪的老大,一下就站了起来,捏紧拳头,咬着牙道:“他奶奶的熊,这是哪帮王八羔子,居然敢欺负俺大锅,看俺不拆了你的店。”说着大力就要往里冲,却被身后赶来的王立文叫住了。

  “大力,住手!”

  王立文与莫南、莫北已经立在了大力的身后,大力看到是王立文,乖乖的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莫南上前捏着大力的圆肚皮嬉笑道:“你这只大笨猪,我立文哥哥好不容易有个清净,你还敢惹事!”

  大力低下了头,噘着嘴在胸前不断的掰着手指,王立文看他知错的样子心里就想笑。

  那书生看到王立文时,惊讶的一时合不拢嘴,他认得王立文,那天在刑场上,他就特别留意王立文,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下跪,但是他才弯下腰就被一边的冰美人莫北给阻止了。

  王立文上前仔细打量着书生,然后笑道:“走,我们换个好点儿的地方喝上几杯。”

  书生顿感受宠若惊,他一个落魄的书生有什么本事让贵为文王的王立文邀请呢?他拱手恭敬的道:“在下叶飞扬,多谢王……王大哥错爱!”

  王立文听到这声“大哥”很是高兴,便上前抓着他的手道:“既然是大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必这么客气!”

  叶飞扬一愣,他这才注意到王立文嘴中的大力就是大笨牛,他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边的大力道:“大笨牛,你叫大力?”

  大力咧开嘴大笑道:“俺叫大力,是俺主子给俺起的名字,俺现在是文王府的家将!”

  书生闻言惭愧的几乎快要在地上找洞钻了,当初他是想摆脱大力,没想到却成全了他,让这小子一步登天,成了文王府的家将,而他自己却落得个要吃白食的下场,这报应来的也未免太快了。

  王立文与莫南、莫北在前领路,朝着全京城最豪华的酒馆而去,在他的身后,叶飞扬正用一种敬仰的目光望着他,现在叶飞扬可以确定王立文与人们口中那个嗜血的“冷血王”相差甚远。王立文并没有因为叶飞扬只是个穷书生而看不起他,也没有摆出王爷的架子,现在的他平易近人,几乎跟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大力因为可以和叶飞扬重聚而高兴不已,眉开眼笑的问道:“大锅,原来你叫叶飞扬呀!”

  叶飞扬被大力的一句话,拉回了思绪,点了点头道:“你叫大力,那么姓什么知道吗?”

  大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咧着嘴兴奋道:“俺主子说了,俺以后姓朱!大锅,你觉得这个姓好吗?”

  那书生当然明白此猪非彼朱,连忙道:“此乃绝配!”

  大力闻言立刻笑开了眼。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大锅?”

  “知道了大锅,俺以后再也不叫你大锅了,大锅!”

  “……”

  翡翠楼,是京城百年的老字号,在饮食界很有名头,这里环境幽雅,除了达官贵人之外,不少文人骚客都喜欢在这里小酌两杯。

  大厅柜台的后面挂着一个巨大牌匾,上书“客似云来”,这乃是当年嘉平皇帝登基之前,微服私访所题,从此以后这家老店的名气更是水涨船高,酒客络绎不绝。

  翡翠楼的二楼是雅座包间,这里的环境比起外面可是清静的多,王立文正是听说这点才要来此,推开雅座边上的窗户,便可以看见京城第一红楼“翡翠阁”。

  这翡翠阁和翡翠楼都是京城第一富商黄埘的家产,据说这黄埘跟官场上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自古官商勾结,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变的定律。

  看着翡翠阁上的姑娘们不断朝王立文抛媚眼,莫南一下就把窗户关了起来,小嘴翘的老高,满脸的不高兴。

  王立文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叫苦,出门带了只醋坛子,那莫北则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的喝着茶。

  叶飞扬好像看出点什么,便贴在大力的耳边嘀咕着,大力听后便一个劲的在叶飞扬的耳边小声解释,眼角的余光还看着莫南,听的叶飞扬连连点头。

  莫南好像感觉到不对劲,一个茶杯就朝大力飞了过去,嘴上不饶人道:“死笨猪,你在胡说什么?”

  大力赶忙站起来,摆晃着大头,一脸无辜的道:“莫大小姐,俺可没说妳跟主子之间的事儿,俺也没说妳的脾气像辣椒。”

  莫南越听越气,一跺脚,拉着王立文的手道:“立文哥哥,死猪头欺负我,我不要嘛!”

  王立文一下就把莫南抱在怀里,笑道:“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惹我们莫大小姐不开心啊!”

  莫南闻言噗嗤一笑,在王立文的怀里作小鸟依人状,嬉笑道:“立文哥哥,你要罚大力一天不许吃饭!”说完朝大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大力听到这话顿时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叫他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不让他吃饭,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他把求助的目光落在叶飞扬的身上,叶飞扬脸上的浮肿此刻已经好多了,多少也回复了点俊气。

  叶飞扬站起身来,恭敬的作了个揖,岔开话题道:“王爷,在下还没谢过王爷邀请之恩呢!”

  王立文笑着摆摆手道:“这里没什么外人,无须这么多礼。”

  王立文上下打量了叶飞扬几眼道:“看你这身打扮,想必是来京城赶考的吧?”

  叶飞扬苦笑道:“在下正是本届的考生,王爷也肯定知道,因为胡人的关系,陛下已经下旨暂停科举了。”

  王立文点了点头道:“飞扬兄弟,不要灰心,他日你定可以得偿所愿。”王立文一个称呼上的转变立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叶飞扬两眼一黯,叹了口气道:“王爷有所不知,在下全家都是从关外的九州岛之地逃难到关内,深知这胡人之害,胡人不灭,雅特王朝终不得安宁。”

  王立文双眼一亮问道:“这么说,你对胡人很是了解了?”

  叶飞扬疑惑的点了点头,那王立文直问道:“依你看,我雅特的军队和胡人比起来,到底如何?”

  叶飞扬的脸上明显的带着顾忌之色,只听他道:“王爷,真的要在下实话实说吗?”

  王立文笑着点头道:“当然!”

  叶飞扬喝了一口茶道:“胡人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所以骑术很是精湛,特别是胡人的骑兵,胡人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并非虚名,胡人都是身穿短衣、长裤,作战时骑在马上,动作十分灵活方便,开弓射箭,运用自如,往来奔跑,迅速敏捷,而雅特王朝虽然武器比胡人精良,但多为步兵和兵车混合编制,加上雅特将士都身穿长袍,甲冑笨重,骑马很不方便,因此,在交战中常常处于不利地位。”

  王立文大有深意的看着叶飞扬,称赞道:“飞扬兄弟一眼就看出了雅特王朝在历次战争中的弊病,实在令人佩服。”然后眼神一凝,道:“不知道飞扬兄弟可有什么良策?”

  叶飞扬见王立文赏识自己,更是口若悬河的道:“依在下愚见,对付胡人目前只有两个办法可行,一是以胡制胡,现在胡人表面上团结,但是在下猜想,自胡人天佑皇帝驾崩以后,顺王哈吉忽然失掉皇位,幼帝登基,光陵王摄政并废除八部联盟会议以后,他们的内部也是矛盾重重,若施计挑拨便会分崩离析,加速他们内部分化,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胡人的威胁。”

  王立文不住的点头,陷入沉思。

  叶飞扬继续道:“刚才是从内部分化,现在说的是外部进攻,我们可以针对胡人骑兵的特点,改革雅特王朝的骑兵,取长补短,遏制胡骑的优点,让他们无用武之地,那胡人则必败无疑!”

  王立文不由的拍桌而起,竖起大拇指直叫道:“好!好!果然好办法,以胡制胡,取长补短,都是目前雅特王朝军队必须做的首要之事,飞扬兄弟真乃将帅之才也!”

  叶飞扬本来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他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下来道:“不过雅特王朝的军队目前体制臃肿,当权者又毫无进取之心,再者,这两个办法无一不是非常手段,如果没有个办事雷厉风行之人,恐怕也很难成功。”

  这叶飞扬正是说出了雅特王朝目前的政治弊病所在,跟王立文提过的破而后立有异曲同工之处,王立文不由的皱起眉头,坐了下来,他是在思索着目前整个朝局,结合自己的看法。

  接着王立文忽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对叶飞扬道:“机会已经来了!目前就有个大好机会!”

  叶飞扬狐疑的望着王立文,莫南与莫北也是半懂不懂,大力就跟听天书似的,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因为他越听越感头大。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异响,好似是有什么人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