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道:“刚才惜清与比莫温在空中追逐,这城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你居然还问我比莫温是什么,这不是故意装傻吗?”

  凌乱秋心中一吓,知道自己的确是装过头了,不过仍旧硬着头皮继续装傻,道:“我初到此地,所以并不明白什么比莫温、惜清的……”

  还没说完,忽然诺儿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一副兴奋状,道:“我买到地图啦,这样我们就不会迷路了呢!”

  她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显然是看到了凌乱秋身旁的这个女人,出自女人天生的敏感,诺儿忽然默不做声,静静地站在凌乱秋的身边。

  凌乱秋知道诺儿肯定是多心了,心中一阵疼惜,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对着那女人道:“好了,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妳让我的女人吃醋了,我要走了!”

  那女人此时也在打量着诺儿,道:“好漂亮的小女孩,你还真有福气啊!”

  诺儿被凌乱秋一把抱了过来,脸上娇羞,知道自己误会了,于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面前这女人,显然是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凌乱秋将诺儿身子一扳,转了过来,在诺儿耳边低低地道:“她说我是刚才驾驶比莫温的人,是专门来找我们麻烦的。”

  诺儿毕竟年纪小,此时身子一震,瞪大眼睛看着凌乱秋。

  凌乱秋对她温柔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对着那女人摆摆手,道:“我走了,再见!”说完,便搂着诺儿旁若无人地消失在了大街上。

  那女人气得直跺脚,心想:“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的,哼!别以为你这样就逃得了……”

  下午的阳光照射在宽敞明亮的房内,床上正躺着一个如象牙般光滑的美丽躯体,有着高耸的胸部,不胜一握的盈盈细腰,平坦的小腹;还有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在空中尽情地舒展着。

  凌乱秋手掌轻抚在诺儿如婴儿般洁白、幼嫩的肌肤上,惊叹着这个上天的杰作,诺儿藕臂轻伸,勾住了他的脖子,脸上略带娇羞地说道:“主人……我们……”

  凌乱秋在她香嫩的耳垂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低声道:“别喊我主人,直接喊我乱秋或者小秋吧!”

  诺儿浑身彷佛被电击一般,娇躯一阵乱颤,脸上一阵意乱情迷的娇痴模样,说不出半句话来,凌乱秋见诺儿饱满的双乳随着她的轻颤而跳动着,心中原本强压下去的欲火,在看到这副完美胴体后又重新燃起,大手按在了诺儿坚挺、柔软的双峰上。

  此时诺儿浑身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是已经被情欲撩拨的吃不消了。

  凌乱秋心中还在犹豫,他心中有一个最大的矛盾,就是害怕到了最后那一刻,体内的奕力又出来捣乱,欲念再次全消,根本就无法完成男人应该完成的事情。

  当他还在犹豫时,诺儿似乎突然清醒了些,轻柔的声音道:“主……凌大哥,你躺下来。”说着,将凌乱秋轻轻地推倒在床上。

  凌乱秋看着这副美妙的身体,早已经欲火焚身,虽然不知那股奕力何时会出来捣乱,但是此时也顾不得了,正要将诺儿勾到自己身上,诺儿脸上忽然露出了妩媚的笑容,那一剎那间所展现出的致命魅力,竟然让凌乱秋脑际间猝然出现一阵轰鸣,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诺儿慢慢地将身子伏下来,将湿软的小嘴凑到他唇边轻轻吻下,两人口舌相交,凌乱秋不禁为之销魂,正要再将她拉过来细细品尝时,诺儿忽然神秘地一笑,将小嘴别开,开始在他脸颊上轻啄起来。

  正当凌乱秋还在迷糊时,忽然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经解开了,诺儿湿软的小嘴正不断地往下移去,就这样,几乎帮他啄完了全身。

  凌乱秋这才想起,诺儿其实是这里专门培养出来取悦男人的工具,但是她那种天真、娇痴的模样,几乎可以让人忘了她的专业,而诺儿似乎也在最后这刻,才想起她讨好男人的招数,看着诺儿娇喘连连的模样,他心中没有半点鄙视,有的只有疼惜,疼惜,再疼惜。

  诺儿见凌乱秋忽然不动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滞,香肩开始微微颤抖,凌乱秋知道这小家伙敏感至极,赶忙一把将她抱到自己早已全裸的怀中,一看她的俏脸,果然正挂着两行清泪。

  诺儿突然别过脸去,似乎不想再看凌乱秋,双肩依旧不住地颤抖,凌乱秋抚上她光滑的脸蛋,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诺儿似乎整个人僵住了,转首惊愕地看着凌乱秋。

  凌乱秋低声地道:“来,躺好。”

  诺儿呆呆的开口道:“你……你不嫌弃我吗?”

  凌乱秋微笑着摇头,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长发,道:“傻孩子,我不会在乎妳过去做了什么的。”

  诺儿的小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眸中也重新射出了令人心荡的情火,而那红唇之间发出的呻吟声,更如同导火线般,瞬间引爆了两人间酝酿许久的情欲,一时之间,满室皆春。

  凌乱秋剧烈地喘息着,而诺儿仰首从疯狂喘气的小嘴中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呻吟声,无比的喜悦与兴奋,便在那一刻迸发出来。

  许久之后,诺儿那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红潮慢慢地褪去,她趴在凌乱秋健美的身躯上,娇羞道:“主……凌大哥……”

  凌乱秋在欢愉之后,正在惊讶为何这次奕力没出来捣乱,此时听到诺儿说话,忙嗯了一声,低头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诺儿脸上泛红,道:“我很快乐!”

  凌乱秋心中立刻掀起了滔天的爱意,他轻轻地吻了下去,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一片爱欲之中。娇喘声、低吟声,又再度充满着整个房间。

  就这样,凌乱秋舒服地过了一天,而若雨的东西,在第二天下午便已经送到了,令他不禁开始好奇,到底他们是用什么先进的方法来进行运送的,居然如此快速!

  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了两人的亲密关系,诺儿也一直住在凌乱秋这里,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凌乱秋坐修完毕起床时,忽然发现诺儿不见了,心中微有不良预感,但不一会儿,诺儿就神情黯淡地回来了,见到凌乱秋便扑到了他怀中,道:“凌大哥!”

  凌乱秋道:“出什么事情了?”这几日两人的相处,已经让他知道诺儿外表看似柔弱,而内心实则坚强无比。诺儿抬起头来,嘟起红唇,道:“吻我!”凌乱秋不由得失笑,但看着诺儿眸中那凄然的神色,心中一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抓住她的肩膀道:“妳要走了?”

  诺儿不理会他的问话,垫起脚来,朝着凌乱秋便强吻过来,凌乱秋只觉得唇齿间有香舌滑入,狂野而充满诱惑。

  诺儿将凌乱秋往床边带去,开始解开凌乱秋的衣服,凌乱秋心中一呆,原本起来的欲火忽然之间下去了,知道所预料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于是手上发力,推开诺儿,惊疑不定地道:“诺儿?”

  诺儿光滑的脸蛋上滑下了泪珠,以从未有过的声音叫道:“什么都别问,来,爱我!”

  凌乱秋呆了呆,就在这一空档,诺儿已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脱掉,露出令人目眩的完美胴体,即便是凌乱秋,在这一刻也几乎难以抵挡。

  他努力保持住一丝清醒,刚要说话,诺儿便狂野的跳到了他的怀中,这一下他彻底失守了,两人开始了认识以来最野蛮、却也是最直接痛快的一次。

  当肉体不断攀上欲望的高峰时,凌乱秋体内的奕力忽然再次启动,但也并不是完全的冰冷,凉流中似乎多了一股暖意,一阵跟以往完全不同的强烈快感从体内涌出,似乎从这一刻起才开始真正的欢愉。

  终于,云雨初歇,凌乱秋看着蜷伏在自己身侧的诺儿,见她俏脸上一副满足的神情,只有秀眉微微蹙起,正闭目静静地享受着刚才的余热。

  他心中有一阵不舍涌了上来,自己从未将诺儿当作性发泄工具看待,相反的,实质上她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今天的来临本应该就是预料中的,但是……凌乱秋瞥了一眼诺儿,见她靠在自己身边已经沉沉睡去,于是轻轻挣脱开,站起身来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

  碧蓝如洗的天空,温暖和煦的阳光,典雅别致的建筑,组成了午后这幕极为美丽的风景。

  阳光照射在高塔上,影子斜斜拉下,凌乱秋推门而进,上次来过的大厅内空无一人,他心中微微惊讶。

  这时门开了,一个甜美的女声道:“好弟弟,两天不见了。”

  凌乱秋转首一看,见宁姬正站在门口含笑看着自己。

  这几日他天天不是跟诺儿黏在一起,就是研究器盟地图,这些人一个都没见,所以宁姬此时才会这么说,凌乱秋笑道:“姐姐好,这两天……呃,这两天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来拜会姐姐,还请姐姐莫怪!”

  宁姬摇头失笑,她也没想到凌乱秋会如此坦白,道:“好弟弟现在来,怕也不是来找姐姐的吧?”

  凌乱秋眸子一亮,道:“当然是想起姐姐,所以一时难以遏制心中的……”

  宁姬笑得花枝乱颤,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别说了,嘴巴甜得要死,路先生正在素兰庭呢,你绕过这个塔后面就是了。”

  凌乱秋不禁一怔,她怎么知道自己要找路无极?

  宁姬神秘一笑,道:“你赶快去吧!”

  凌乱秋愕然地看了看宁姬,推门出去,绕过高塔,后面是一片花园,来到了一个单独的建筑群,从一个圆拱形的门走进,到了一个小厅,就在他心中正奇怪为何一路走来没人阻挡时,忽然一个笑声传来,凌乱秋循声看去,只见路无极正站在里厅边门处,含笑地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凌乱秋总觉得路无极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点头打个招呼后道:“你有事找我?”

  路无极愕然一下,随即笑道:“三弟倒是很会反客为主,不是你有事情要找我吗?”

  凌乱秋正是因为有些摸不清楚这几人的意思,所以才故意那么一问,但此时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想了一下,点头道:“我的确是有事情想找路大哥帮忙。”

  路无极点头道:“说吧,能帮我的我一定帮。”

  凌乱秋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入套”的感觉,但又不得不开口,道:“呃,我想询问一下,有关诺儿的问题。”

  路无极似笑非笑、但却又故作愕然地道:“诺儿怎么了?伺候的不好吗?哎,她可是这里最优秀的,就是小女生脾气,总是闹性子……”

  凌乱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敏,总觉得对路无极的表情有些无法理解,继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把诺儿带走,该怎么办?”

  路无极忽然张大嘴巴,大吃一惊的道:“什么?你要把她带走?”

  凌乱秋颔首道:“所以我希望知道,需要怎么样才能带走她。”

  路无极皱起眉头,道:“诺儿从小就在路家长大,培养她着实花了不少心血,所以以前无论哪个达官贵人跟我们提这样的要求,都被我们拒绝了。”

  凌乱秋原本也知道,像诺儿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随便就转手的,但是为了她,也为了自己,还是冒险过来试一试。

  此刻听着路无极话里似乎还有话,所以保持默然,等待着路无极后面是如何说法。

  路无极看了凌乱秋一眼,哈哈一笑道:“但不知为何,我从见到你开始,就感到特别的投缘,而且……”

  他一顿,道:“还请原谅,前日见你提起许之城,所以我冒昧派人去仰华查了一下三弟的身分。”他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大有深意的看了凌乱秋一眼。

  凌乱秋忽然醒悟,自己这几天真是过得昏头了,自己的身分只要有心都能查到,毕竟连苏渐那种商人都能知道的消息,相关的势力肯定也能知道。

  昔日曾经被父亲率军打过器盟,所以跟这些权贵应该都有过来往,难道有过什么过节?但看路无极的反应也不太像啊!

  路无极面容一整,道:“所以我想问一下三弟一句话,希望三弟能老实回答我。”凌乱秋点点头,心中坦然,道:“大哥请问。”路无极肃然道:“请问三弟与军神是什么关系?”凌乱秋轻叹一口气,道:“正是我父。”路无极忽然目射异采,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一双手不禁按住凌乱秋的双肩,道:“你真的是军神之子?”凌乱秋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微笑道:“如假包换!”路无极双眸中涌出热泪,仰头激动的道:“天啊,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他的儿子,真是器神保佑!”凌乱秋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路无极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解释道:“当年军神带领军队来时,器盟四大院派领袖皆为大将,奉命迎战。”

  他一顿,苦笑道:“提到炼器,我们都是头头是道,但是带兵打仗我们都是菜鸟,但是当时器盟并无可用之人,本就不是你父敌手,而在一个居心叵测的大臣挑拨下,后方居然断了我们粮草,结果我们虽然有精良的法器,但是在你父精妙的指挥下,将我们个个包围起来,直到粮草耗尽。

  “就在我们自知死路时,你父忽然亲自前来跟我们密谈,分析器盟和晴哲开战,实则是奸人挑拨,目的就是坐上器盟的主上。

  “我们当时当然不信,但因为三军断粮,所以被迫与你父虚以委蛇,结果当场就表示愿意合作,你父表示愿意退兵到器盟边界处,等待我们回去后弄清事实,所以你父亲就将我们都放了。”

  凌乱秋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身为军神的伟大事迹,而且还是由当事人讲出,虽然粗略,但也能描述出当时的情况了,当下大感兴趣地听着。

  路无极似乎被勾起了回忆,双眸中射出了复杂的神色,道:“我们回去后,就准备去询问主上为何粮草会跟不上,但还没见到主上,就已经被那奸人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抓了起来,当时我们就后悔莫及,因为在走之前你父就曾提醒我们,小心这奸人会抓我们。

  “我们根本不信,等到被抓了,这才知道你父说的确是实话,所以当时就坐以待毙,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被抓的第二天夜里,我们就被救了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你父亲知道我们几个并不是真正相信他,所以派人暗中跟着,等到一被抓,他就率领精英将我们救出……”

  路无极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道:“呵,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说也罢,总之你父亲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整个器盟的救命恩人。”

  凌乱秋虽然对他之前的神态仍有怀疑,但也总算有些释然了,道:“我都不知道有这些事情。”

  路无极愕然一下,随即叹道:“你父亲乃诚信之人,这段故事中,更加牵涉到器盟的一个丑事,当年你父曾经允诺绝对不乱说,果然是一代完人啊!”

  凌乱秋心中暗道:“哪里只有这个,他根本就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哼!”他心中这么一想,倒是生出了立刻去找寻父母的迫切愿望,尤其这两日研究南都地图,不敢说每条巷子都知道,起码地图上标示的街道,他都能知道方位。

  这时路无极忽然露出了断然的神色,道:“既然今天是三弟你开口了,我不管怎么说也要卖一个老面子,至于诺儿,你可以不需要花费任何代价的直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