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兰斯拍了拍怀中的浅雨,怜惜地说道。
「大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吃。」浅雨忽然想起来,从怀中掏出了那块被压得已经一塌糊涂的点心,
兰斯又是感激又是好笑,伸手接过来说道:「好东西不能够独享,一人一半。」说完把点心分成两半,兰斯和浅雨一人一半,吃了起来。
「哎呀,」凤音用中指指尖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我给忘记了。」
说着从身后取出一个食盒来,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了四个精致的盘子,每个盘子里面有一样精致的点心,看起来样子精美,构造精巧。
兰斯和浅雨一整天没有吃饭了,看到点心,都忍不住口水直流,两个人三口两口吃完了那半块点心,就二话不说毫不客气地把手伸向了四碟精致的点心。
「啊,好香啊。」浅雨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的好好吃。」浅雨叫了一声:「夏月姐!过来吃东西了。」
守在院子里的夏月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已经不知道把整个院子走了多少遍,听到这一声,这才急着冲了进来。夏月皱起鼻子嗅了嗅,说道:「凤音姐,这是你的手艺吧,有没有我的份。」
兰斯和浅雨两个一边吃,一边像恶狼一样从盘子里抓食物,一边嘴里含含糊糊地叫好。
凤音微笑着说道:「有没有你的份,看来要决定于你的手够不够快了。」
夏月听了这话,哪还客气,也急忙凑了上来,四碟点心在这三个人的围攻之下,迅速地一扫而光。
凤音微笑着看着三个人你争我抢的吃着,嘴角露出微笑,倒像是很欣赏兰斯和浅雨两个人的吃相。
一直到要把所有的点心一扫而光,兰斯才像一个事后诸葛亮一样地问道:「哎呀!你还没有吃吧,真是对不起……」
凤音捂着嘴微微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饿的。这本来就是做给你们吃的。」
顿了一顿,凤音继续说道:「自从十六岁厨技有小成之后,我给别人做菜,吃的人虽然总是赞不绝口,但他们每个人都是浅尝辄止,一定要在我面前表示风度,表示每个人都是饮食方面的品尝专家。其实,作为一个煮东西的人来说,最快活的莫过于看的别人喜欢吃自己的菜,而且吃得越多越好。用行动表示,不是比任何的言辞更加有力吗?」
夏月皱了皱鼻子,心直口快地说道:「啊!那自然是因为他们都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为的是要追求凤音姐姐,把你的心都掳获过来,弄到自己家里去就可以天天吃到这么好的饭菜。所以我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那么虚伪的。」
凤音微笑着说道:「不会呀,叶公子就很率真自然。」
夏月听了凤音的话,眼珠子朝兰斯瞟了一眼,对凤音说道:「凤音姐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个家伙,他可是不怀好意的,他故意标新立异,只不过是想引起凤音姐的注意而已,这种人呀,实在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要可恶。」
凤音微笑,那是不置可否地微笑,兰斯也一笑,那是满不在乎地微笑,浅雨也笑,不过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而是因为她现在坐在兰斯的身边,靠在兰斯的胸膛上,这就够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关心,那是幸福的笑。
夏月这才注意到,兰斯和浅雨肩并肩坐着,浅雨就半靠在兰斯的怀里,正常情况下,他们两个人的亲密情形,只不过让人们觉得这一对兄妹感情比较好而已,但是,当夏月知道了侍寝的故事之后,这个动作此刻就显得分外刺眼。
「浅雨!」夏月叫道,一面伸手把浅雨拉了过来,「坐到我这边来。」
浅雨不太情愿地被夏月拉着,只好坐在了夏月的身边,一面回头看着兰斯,兰斯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反对。
夏月让浅雨坐在她和凤音身边的中间,做出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式,瞪着兰斯,心中盘算着浅雨的问题该怎么解决。还不能伤害了浅雨的感情,还要把浅雨从这个恶棍色魔的手中救出来。
兰斯注意到,夏月望着自己的时候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恶狠狠的,但是敌视和警惕的神情却是很明显的。
夏月是聪明的,但是她的聪明并不是在心机这方面,所以夏月面对着兰斯眼珠子转来转去,动脑筋,搜肠刮肚地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既婉转又强硬。「姓叶的,你和浅雨之间的事情我可全都知道了。说吧,你开出个条件,我要把浅雨带走。」
还没有等夏月回答,浅雨已经回答了:「我不要!」
兰斯的脸上露出一丝好笑的表情:「如果你喜欢舍妹的话,随时欢迎你来玩儿。」兰斯以为夏月所谓的已经知道了他和浅雨之间的事情,是知道浅雨并不是自己的妹妹。
但是听在夏月的耳中,像是兰斯在耍赖,「叶惊雷,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她是你妹妹啊,难道你还不肯放过她吗?好吧,只要你肯放过浅雨,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夏月显然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的宽宏大量,宽宏大量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佩服自己了。
兰斯皱眉望着夏月,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你在说什么?」
「你……你还装聋作哑?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做出来的丑事,」夏月恨恨地说道:「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你说吧,到底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浅雨。」
兰斯不悦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夏月气的咬了咬牙,难道要当着凤音的面说出叶惊雷所作出的丑事?那样子,对于浅雨……「我要跟你决斗!」
「夏月姊,你这是怎么啦?」叶浅雨迷惑地拉着夏月的袖子问道。
夏月低头拍了拍浅雨,和蔼地说道:「你放心,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
夏月拔出长剑,对兰斯说道:「拔出你的剑。」
「我不会跟你决斗的。」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非常地坚决。夏月气的将剑直指兰斯的胸口说道:「就算你不反抗我也会杀了你的。」
兰斯微笑着望着夏月,仿佛丝毫都没有看到指着自己胸口的剑尖,说道:「我不相信。」
看着兰斯那懒洋洋满不在乎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夏月就更怒气勃勃,真恨不得一剑将这个可恶的家伙刺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剑在半空之中直指兰斯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一剑就是刺不下去。
兰斯望着夏月气得简直要哭的样子,事实上,夏月此刻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一个主持正义的女侠。
兰斯心中升起一阵怜惜,这是夏月啊,我不应该这样气她的,可是我实在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痛恨?
兰斯柔声说道:「夏月,有什么话说明白了不好吗?我自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夏月愤愤将手上的长剑放在桌子上,「这可是你说的!」用手指着兰斯说道。
兰斯微笑着肯定的点了点头。
夏月喘了几口气,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要后悔。浅雨,你说说看,每天晚上你和你大哥住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些什么事情?」
浅雨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坦白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去侍寝啊!」
「什么?」兰斯和凤音同时失声惊叫,只不过兰斯的语气里面充满着惊讶和愤怒,而凤音的语气里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和失望。
「浅雨!你说什么?」兰斯气得脸都绿了,眉毛竖了起来,瞪着浅雨问道。
这在在场的另外两个女孩子看来,似乎是在威吓着浅雨,夏月立刻拔出长剑,护在浅雨的面前,说道:「你做得出来,难道还不敢让别人说吗。你还要吓她?」
浅雨的确被兰斯暴怒的神情吓了一跳,浅雨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看着就要流下来。
兰斯心一软,温和的说道:「浅雨,你过来。」
夏月一把拉住浅雨说道:「不要过去!叶惊雷,你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就不要怕被人知道。」
惊讶到无以名状的凤音这才从愕然之中醒了过来,喃喃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尽管凤音听过兰斯的一些风流韵事,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兰斯给她的印象是那种重情好义,坦白而没有拘束,绝对不会虚伪的男子汉,可是她实在没想到,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兰斯坐在那里,心中怒火熊熊,伸手拍在了茶几上大声喝道:「翩翩!纤纤!你们给我过来。」
翩翩纤纤还从来没有听过兰斯现在这样的怒吼,像飞一样地冲了进来,看到兰斯坐在屋子中间精神完全恢复,都兴奋得莫名不已,齐声叫道:「公子,你好了!」
看到她们两个人惊喜的样子,兰斯倒是不忍心给她们脸色看,勉强把冷硬的脸变得缓和一些问道:「侍寝这个词,是你们谁教给她的?」
纤纤眨了眨眼睛,露出回忆的神情说道:「公子……我想起来了,我们来的第一天,我们两姐妹曾经问过公子,公子要不要我们两个侍寝,当时公子不是拒绝了吗,后来我们也没有再提过,好像只提过那一次。」
纤纤这么一提,兰斯也忽然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兰斯严肃地望着浅雨说道:「浅雨,你知道侍寝这个词的意思吗?」
浅雨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纤纤姐告诉过我的,侍寝的意思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睡觉。」
兰斯气得简直要吐血,这才知道误会的由来。
不过也难怪,不是像他们这样特殊的情况,寻常人家是绝对不会有兄妹两个人睡在一起的。
兰斯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因为在座的夏月和凤音,都还是没有没有出阁的女孩子,兰斯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在还是纤纤比较机伶,和兰斯、浅雨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已经明白了兰斯和浅雨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浅雨对于女孩子方面的知识简直是贫乏到无以复加,这方面的知识,都需要纤纤和翩翩给予一些指导,因此,对于浅雨的事情倒是比兰斯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纤纤知道这个误会是由自己造成的。因为她当时轻率的解释了一句,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睡觉,才导致了今天的这一场闹剧。
纤纤微笑着跑到夏月和凤音的中间,小声的向夏月和凤音解释了一遍,一边解释,三个人的眼睛一边望着兰斯,凤音和夏月的脸上还露出红晕,最后解释完毕的时候,夏月和凤音的脸上已经通红,特别是夏月,羞赧地无以复加,都不敢抬头望兰斯。
凤音红着脸,拉着夏月和浅雨坐下来,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脸颊,这才说道:「我说嘛,我也觉得不至于,原来是一场误会。」
「浅雨!过来。」兰斯面沉似水,冷冷的说道。
浅雨温顺的坐到兰斯的身边,等待兰斯的惩罚,实际上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兰斯不无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说侍寝这个词。」
浅雨委屈地点了点头,凤音插嘴说道:「叶公子,你这样教育她是不行的。」
兰斯苦笑,他何尝知道这样教育不行,但是有很多的东西,他是不方便和浅雨解释的,偏偏浅雨生活的前十几年,仿佛是生活在一片空白之中,对整个世界缺乏一个根本的基本概念。
「来,浅雨跟我来。」凤音走过来,拉着浅雨的手,「跟姐姐聊天去。」说完瞪了兰斯一眼,「不许吓唬小孩子。」
浅雨被凤音拉着手,但是脚还站在原地,眼睛望着兰斯。兰斯叹口气,伸手把浅雨脸上的一滴眼泪擦掉,说道:「这次是大哥不对,去陪你凤音姐姐玩吧。」说着拍了拍浅雨的脸蛋儿。
这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夏月和兰斯,夏月红着脸,低着头,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对不起。」
兰斯叹了口气,说道:「夏月,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夏月脸红红的不敢抬头见人的样子,煞是可爱,兰斯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飞到五年以前,那个第一次见到夏月的日子。兰斯很想现在就告诉夏月,我就是兰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兰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也许在兰斯心中有一根刺吧。或者有一点怀疑,有一点不敢自信。
究竟夏月知不知道、究竟夏月是不是还真的想着我呢?毕竟我们只是童年的伙伴,已经……也许她早就已经忘了我,也许我对她而言,只不过是童年无数的朋友之中最平凡的一个,还有,即使现在证明了我和浅雨之间没有什么,但是在她的眼中,我已是一个轻薄无形、好色无厌的轻薄之徒。
也许我倒宁愿她心中永远想着当年那个兰斯?她到底还记不记得我呢?她对于西华秦,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夏月,请问你──」
夏月被兰斯的这一声呼唤叫的有些失神,在这一刻她真的恍然的以为那是兰斯在叫她,尽管口音不一样,但是口气却真的很相似,和印象中的兰斯一模一样,尽管有一瞬间的迷茫,但是夏月还是立刻清醒了过来,提醒自己,眼前这个人是人长得和印象中的兰斯很像没错,但他并不是兰斯。
兰斯深吸一口气说道:「到院子里走走,好吗?」
兰斯的语气温柔,夏月本能的点了点头,随即向后退一步,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臭家伙,你又想不怀好意?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别想打本姑娘的主意。」
夏月本来只是认为站在面前的人是一个好色男子,因而警告他,但是对于满腔思念要倾诉的兰斯来说,这却不啻是一盆冷水,而且也伤害了兰斯的自尊心,兰斯口中的一句:「我是兰斯。」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沉默使两个人的气氛显得更加暧昧,夏月压了压胸口突突直跳的心,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地瞪了兰斯一眼,说道:「虽然你没有对浅雨作出什么坏事,但是你仍然是一个坏蛋。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兰斯无奈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怎么能够见到西华静阿姨而已。」
夏月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怪异,注视着兰斯说道:「你认识我妈妈?」
兰斯点了点头,说道:「小的时候……嗯,小的时候在枫城,曾经见过西华静阿姨一面。」
夏月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和忧伤,随即转脸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兰斯诧异地问道:「为什么?」兰斯实在想不出,夏月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
「因为……因为……」夏月犹豫着说道,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理由来搪塞兰斯,突然眼睛一亮说道:「除非你能够改好,你能够改掉你风流好色的坏毛病,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这两者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兰斯诧异地问道。
「我不管。」夏月皱了皱鼻子,似怒似嗔的瞪了兰斯一眼。
「好吧,」兰斯突然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望着夏月,说道:「告诉你吧,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正人君子。我现在的所有姓名和身分都是假的。我真正的来历是大陆十大年轻高手,人称君子剑好少年、如意郎君、正派少侠、老实好男人,所有的人都交口称赞的少年君子,比柳下惠还柳下惠的那种。」
夏月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撒谎,我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人。」
兰斯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啊,被你看穿了。」
夏月把脸凑过来,认认真真地盯着兰斯看了两眼,兰斯坦然的让她看着,问道:「你看什么?」
夏月这才收回了目光,站直身体,说道:「我是想好好看一看,头一次看到这么皮厚的特殊品种,据说兽人的脸皮厚到脸红的时候都看不出来,我看你的脸皮恐怕比兽人还要厚很多倍。」
兰斯煞有其事地说道:「这一点你就不知道了。兽人的血是绿色的,所以他不会脸红,只会脸绿。」
夏月咯咯娇笑起来,不知不觉地,两个人的距离就拉近了。
兰斯心中一直盘旋着西华静的事情,毕竟这才是自己这一次来明珠国的主要目的:「说真的,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告诉我西华静阿姨的下落。」
夏月转头向兰斯看了一眼,歪着头,眼珠子转了转,可惜她转眼珠的时候,只能看到她天真坦白的味道,却看不出一丝狡诈的味道,这才说道:「有了,如果你能三个月之内不让我听到你和任何一个坏女人的绯闻,而且还能够通过我给你的三次考验,我就告诉你,我妈妈在哪里。」
「什么考验?」兰斯关心地问道。
夏月耸了耸肩,说道:「那要看小姐的心情。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来。如果我想出来的话,会随时找你的。」
说完,夏月又转头看着兰斯,认认真真地说道:「记住啊,你一定要从现在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的话……」
「好好好,」兰斯爽快的说道:「我叶惊雷发誓,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许碰女人。」夏月加了一句,「要是你能够做到这些,并且坚持三个月的话,你再来找我好了。」
说完,夏月蹦蹦跳跳在院子里转着圈儿跳起来,兰斯望着夏月灿如春花般的笑容,想起这一段时间夏月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老实说,和夏月交手的过程,实在是像两个同年玩伴的玩耍,那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但是在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冲突之中,兰斯渐渐地接受了这个和童年一样却又不一样的夏月。
此刻兰斯看着夏月轻松愉快的样子,一股恶作剧的情绪又冲了上来。
他脸上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走上去,压低了嗓子,郑重地说道:「嗯,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问你。」
夏月停止了手舞足蹈,转头看着兰斯,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
兰斯望着夏月好奇的样子,忍住了笑,凑到夏月的身边小声地说道:「你这么在意我碰别的女人,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夏月的脸上怔了一怔,随即说道:「你少臭美吧。你这个混蛋,还在胡思乱想,看我饶不了你。」
说完,提起连鞘的长剑作势向兰斯打去,兰斯呵呵一笑,迅速地从院子里逃到了屋子里。
夏月望着兰斯奔跑的背影,手中高举的长剑并没有挥下去,也没有追进去,只是有些怔怔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烧烧的、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