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汇流成一道小河,沿着由玉石沏成的阶梯,逐渐降了下来。
浓厚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之中,视线所及,全是一片怵目惊心的鲜红,数不清的将士尸首,死状各异的散布在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处,这座超过一百年历史的白道第一大派──玉皇宫,赫然已变成了一处修罗炼狱!
城楼最高处,原本插着数也数不清,每一面都写着一个“玉”字的水蓝色旗帜,而今半数以上均已折断,其馀未倒的也被鲜血所沾泄,再也无法迎风飘扬。
天空愁云惨雾,北风呼啸,似乎正为这幕城破人亡的场景,颂出最後的悲歌。
在熊熊烈焰中,一名散发着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霸气皇者,傲然屹立,火红色的披风,在他身後飘扬飞荡着,彷佛象徵着此人未来的霸业,将会以千万人的血腥泄成!
皇者的体魄魁伟雄健,比例完美,深刻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深嵌着一对斜剔扬锐、似要破壁飞去的剑眉,寒如冰雪的目光隐透着蓄势待发的紫芒,一种傲视苍生、主宰浮沉的雄霸气势,就似与生俱来的刻印在他的身上!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在皇者的额头上,烙着一个倒写的“天”字!这独一无二的记号,就是魔道第一邪君“阎皇”君逆天的独家标志。“阎皇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君逆天的手段,就是哭泣中的小孩听了也不敢再吭声下去。
君逆天的视线在东倒西歪、残破不堪的宫殿中四处游移,找寻他要的东西,当他的淡紫色瞳孔放出摄人精芒的同时,彷佛也看见了在他那深峻的嘴角边,出现了一丝银钩铁划般的冷笑。
“你还未死吗……”
在君逆天的视线内,此刻出现了一个满身血污、但仍不失尊贵气势的中年男子,一双似欲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盯在前者身上,如果视线可以杀人,那麽君逆天现在就该被中年男子的眼神给碎尸万段!
“君逆天……!”中年男子以彷佛要吐血的声调,狠狠也恨恨的说道:“我‘玉皇宫’究竟与你‘冥岳门’有何深仇大恨?竟要让你领兵来犯,将我皇宫上下三百馀口杀的鸡犬不留!”
君逆天负手淡然道:“不是鸡犬不留,你的女儿将会活下来,成为本座的夫人。”
中年男子身子一震,像是听到世上最可怕的事情道:“你……你竟看上了白雪……?!”
君逆天嘴角露出一丝仅微可察的森然笑意。
“只有天下第一美人,才配得上本座这天下第一人。”
中年男子怒道:“你休想发白日梦!我宁死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魔头!”
君逆天以冷酷无比的口气道:“那你就去死吧!”
“我跟你拼了!”中年男子大喝一声,身子一动竟带动四周的火焰,夹带着洞铁穿石的先天剑气,以高速向君逆天射去。
面对去路完全被剑气封死,君逆天却只是露出一个轻蔑不屑的表情,晒道:“‘玉皇宫’的‘天子剑道’,闻名已久,却原来只是这种货色,看来本座此次御驾亲征,未免多馀了……”
沉冷的字音,像是铁锤一样的打在中年汉子心坎,犹如死神敲响的丧钟。
但是君逆天的狂傲,是靠着无人能及的实力支持,此时只见他吐气扬声,摆开架势,一股浓郁有质的黑气,从他身上隐隐透出。
“绝世魔刀……!”
随着君逆天的出招,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在中年汉子的眼前,四周的一切景物,像是被转化到另一个空间似的消失无踪,只馀下了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散发着浓烈死亡魔气的君逆天,反向自己攻来。
中年汉子想要扬剑反击,却骇然发现手脚已是不听使唤,不仅如此,他整个身子都像是被一种玄异莫名的力量给定住了一样,连半根指头也动弹不得!
魂飞魄散间,君逆天那张似毫无任何感情的脸庞,已迅速逼至自己眼前,随之丹田处传来一震剧痛,前者的一记手刀,已是贯腹而出!
中年汉子剧震一下,额上斗大汗珠流下,散功和死亡的阴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脸上。
“白……白雪……!”
君逆天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在惦记着女儿安危,果然是个好父亲,你放心的去吧,有本座保护,从此以後世上再也没人能让她受到伤害。”
话一说完,掌中吐劲,中年汉子的身体立时给震绞成一堆血肉,尸骨无存。
“爹!!”
凄厉的尖叫声和中年男子的死前哀嚎同时响起,君逆天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美得让人屏息的少女,即使四周的战火血腥,也无法掩盖她的绝世风华,晶莹凝脂的雪肤,无可挑剔的五官轮廓,在在都显出动人心魄的魅力。
少女娇躯微颤,双目失神般望着地上的一滩血水,在不久之前,那还是属於她父亲身上的一部份,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没想到只是眨眼光阴,父女俩就已天人永别。
君逆天一瞬不眨的盯着少女身上青春焕发的曲线每一处,似乎要透穿後者的叹道:“如玉白雪!果然是名不虚传,本座确实没白跑这一趟。”
少女望向君逆天这杀父仇人,银牙一咬,像下定决心的道:“你杀了我爹,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仇恨,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君逆天叹道:“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实力够的时候,随时欢迎你找我报仇,但现在的你却没有这个实力,所以你要嫁给我,从此以後更要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寻找任何可能的下手机会。”
少女娇躯一震道:“你这疯子!你在胡说些什麽?我绝不会嫁给你的!”
君逆天冷冷道:“本座决定的事情,便是任何人也不能改变。”
披风一扬,同时少女便觉得有一道空前强横的力量,往自己袭来,速度之快便是自己前所未见,少女连尖叫的时间也来不及,眼前一黑,已经不省人事。
君逆天一手抱住少女软倒的娇躯,低头审视後者那完美无瑕的秀容,良久後方露出满意的表情道:“终於找到能与本座匹配的女子,玉白雪啊玉白雪,从今天起你就是君家之人,更要为我产下子女,让後世万代,皆以我君家为尊。”
说罢扬掌发出一道黑色刀气,击在殿顶的主梁上,整栋大殿立时“轰!”地一声,像是被推倒的积木般倾塌下来,断柱石块夹着砂尘烈火,曾经是武林中最雄伟壮丽的建筑“玉皇宫”就那麽付之一炬。
君逆天呢?他和玉白雪一起丧身在瓦砾下了吗?
废墟之中,忽见一道火红色的人影冲天而起,原来是抱着玉白雪的君逆天,以他一身“地狱行”的高深修为,便是再多十倍的石块也埋不了他。
君逆天美人在抱,身临空中,望之有如天神下凡,忽地暴喝道:“顺吾者生,逆吾者亡!”
天下之乱,由此开始。
时光飞逝,二十年後。
“冥岳门”在“阎皇”君逆天的领导下,俨然已成为魔道第一大派,并隐有袭卷天下之势。白道武林虽然对前者残暴无情的统治手段感到不满,却自认无人是君逆天之敌,只能苟且偷生,也有的人暗中聚集残存的反抗势力,静候一个“时机”的到来。
玄武历三四三年,有人说这是最光明的年代,也有人说是最黑暗的时代。
过去已经隐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未来仍是一片浑沌不明。
座落於“刀野原”的一处大屋,高墙院落,假山流水,庭林相映,一看便知道是大富之人所有。
今天,在这处大院的一角,却传来一种不寻常的声音。
“啊!……啊!……亲哥哥……别再操了……你真会要了我的命……”
在一块大石的背後,赫然有一男一女正行那交合之事,只见地上女人粉腿张开高举,媚眼如丝,全身颤抖,娇喘如牛的道:“亲哥哥……我真的不行了!你太强了!饶了我吧……啊!啊!我又要来了……”
男的身子被大石阴影挡住,看不切他的真面目,只是从其匀称健美的肌肤,可以推想应是十分年轻,只听他一边在胯下的女子身上冲锋陷阵,一边笑道:“你这淫妇!不是老抱怨家里官人的玩意太小,满足不了你的需要吗?现在有大东西喂你,反而吃不消了吗?”
地上的女子该有三十来岁,论容貌只是中等,不过一对乳房倒是肥涨饱满,肌肤是属於养尊处优那种类型的嫩红,这时正骚浪的高叫道:“别提那不中用的东西了,他只是……银样蜡枪头……那能跟……你相比……啊!不行!我……我又要来了……!”
男子只觉身下妇人的花心一阵紧缩,知道时机已至,连忙加紧冲刺的速度,大笑道:“你这淫妇!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天堂!”
妇人忽觉子宫内的大阳物猛地又暴长几分,紧紧顶着花心,她哪曾试过如此仙境般的舒适,只觉整个身子像是要爆炸开来似的,魂飞魄散地叫道:“亲哥哥!好哥哥!我要死了……我要快活死了!喔……喔……来了……”
双手双脚紧紧地死缠在男子身上,再一阵颤抖,忽然不动了。
男子这时忙默运玄功,自开放的子宫中,吸取高潮後最宝贵的阴精真元,这是魔门中极为罕见的采阴补阳大法。不过男子已算是很有良心了,只采补女方的一点真元,对对方的身体并不会造成什麽严重的大碍,休息几天便可恢复过来。
男子采足阴元後,只觉体内神清气爽,毫无一场盘肠大战後应有的疲累,长身而起笑道:“终於喂饱你这淫妇,少爷也该走了。”
妇人此刻正吃力的睁开疲倦的双眼,听到男子开口要走,吃了一惊道:“你……你这就要走了吗?”
男子失笑道:“当然,不走还留着给你老公抓奸吗?”
提到自己的良人,妇人神情一黯,幽幽道:“可……可是……你每次也是这麽来去匆匆,让我俩总是聚少离多……”
男子心想道:“为什麽天下间的女人总是一个样,明明只是在肉欲上互相满足,却偏偏又会牵扯到不可捉摸的感情上去?”不禁又想起那个世上真正能使他“动心”的女人。
男子摇了摇头,很快地驱散内心的念头,对着妇人叹道:“我也很想和你长相厮首,只可惜命运弄人,我俩这段禁忌的忘年之恋终是不容於世俗,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动人的身子,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尽快来找你的。”
妇人听了这麽一段情深意重的告白,立时转忧为喜,道:“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会天天等着你来的。”
男子用力点了点头道:“一定,我一定会来的。”
心里却在想着该是离开这块良田,往下一个地方开垦的时候了。
“刀野原”距离“香意城”不到五里外的一块草原,此时正值日正当中,金黄色的阳光一视同仁的洒在大地上,温暖而不炙热的气候让人生起想要躺卧在草地上大睡一觉的念头,而也真的有人这麽做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破坏了这午後难得的宁静。
一名穿着红色丝衣的妙龄美女,慌不择路的在草原上奔驰着,不时地往後回望,看她的神情,像是背後有什麽可怕的魔物在追赶着一样。
但是追踪她的人不在她的背後,而是已经赶上了她。
一名高瘦的男子就那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红衣女郎的身前,让她几乎煞车不住的一头撞上去。
吃了一惊的红衣女郎连忙向後急退三丈,腰间配剑“锵!”的一声地来到手上,动作迅速自然,可见其身手不俗。
但是她今天所要面对的,却是比自己要高明十倍的敌人。
高瘦男子神情木然,狭长的细目闪动着剃刀一般危险的精光,淡淡道:“交出名单,我可以答应你只杀不奸。”
这种莫名其妙的要胁,只有知道对方来历的红衣女郎明白前者不是在空口说大话。
魔道上除了“冥岳门”以外,尚存在着另两大势力──“天宫”、“地府”。其中“地府”的七兽,恶名昭彰,对待敌人的手段更极尽残酷之能事,如果是异性落在七兽的手上,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高瘦男子便是“地府”七兽之一的“魔狼”原天放。
稍微在江湖上打过滚的人都知道,遇上“魔狼”的毒牙时,能够速死反而是上天最大的恩典。
红衣女郎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横剑不服输的道:“魔道邪人,就连嘴巴也是一样的下流,本姑娘可是从小被吓大的,想要名单,自己过来抢吧!”
原天放邪目利芒一闪,冷笑道:“是你自找死路,莫要怨我没有事先警告……”尖锐的破空气芒毫无警兆的往红衣女郎袭至。
红衣女郎大吃一惊,知道这是原天放的成名绝记“风裂牙杀”,空气在後者手中成为能杀人於无形的凶器,这是原天放的一身修为已经摆脱了後天体能上的限制,而迈向先天至道的证明。
红衣女郎亦非弱者,手中“凤翼子母剑”急舞,滴水不露的招架着原天放的真空气刃,但心知一开始就落入下风的自己,败给後者只是时间问题。
原天放的武功远在红衣女郎之上,若认真出手,不到三十招就可以击毙对手,但他现在只是好整以暇的和敌人周旋,面对红衣女郎这麽一个难得的猎物,他已有今天要好好享受一番的打算。
“哎呀呀!难得的一个午睡说,吵死人了!”
年轻悦耳的男音却让交战中的两人同时一震。
从草地上站起来了一个布衣少年,平凡的打扮却掩饰不了他出色的外貌,散落的浏海任意地披散在前额,带出几分潇洒,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觉得透着一股邪气。
他的眼神非常深邃,像是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知的事情。
但这却不是使原天放和红衣女郎吃惊的原因。
两人都是修为深厚的内家高手,耳目灵敏度胜过常人百倍,从身上的落草看来,少年该是早在他们到之前就在这里了,为什麽两人竟会毫无感觉?
两人都怕第三者是对方派来的帮手,无心恋战,硬架一招後,乘势分开。
少年看了看对持中的两人,耸肩一笑道:“不打了吗?那我要走了。”
说罢竟真的举步欲走,原天放见状一愕,但随即冷喝道:“站住!”
少年依言竟真的乖乖止步,转身过来笑道:“这位大叔好凶啊,叫住我有什麽事吗?”
原天放眉头一皱,像是对少年能无视於自己逼人的杀气,而感到一点意外,但他明明从刚才少年走的那几步中,看得出对方下盘虚浮,分明是没有练过武功之人。
魔道之人绝不在乎多杀无辜,若不是原天放对少年出现的方式和态度还抱有存疑,他早已把敢打搅自己的後者大卸八块了。
红衣女郎见原天放杀机大盛,天生的侠义心肠使她对少年道:“你快走吧!
这里很危险,不是你适合待的地方。”
少年没好气的道:“我本来就要走的,是那位大叔硬把我叫回来的。”
原天放狞笑道:“谁都别想走,一起留下来吧!”
他已决定不顾一切出手,先杀了少年再谈其他。
就在这时,少年像是见到了新大陆一样,对着原天放背後高挥着手道:“龙大侠!你终於来了!”
原天放闻言脸色大变,旋风般转过身去,只见背後空荡荡的那有一点鬼影,大呼上当的回头时,少年和红衣女郎早已不见踪影。
原天放的脸色要有多难看便多难看的阴沉,他竟然被少年的一句话给摆了一大道,这对自负甚高的他不啻是奇耻大辱。
“席春雨!还有小鬼!你们俩绝跑不远的!不论你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们找到,要你们尝遍百般折磨而死啊!”
原天放的怒叫,像是月夜野狼的尖啸声一样,传遍了整个草原。
少年挽着红衣女郎的手臂,半个身子都靠在对方的娇躯上,态度亲昵之至,如果给不知情的外人见到了,定会以为他俩是一对恋人。
“原来你叫席春雨啊,真是好听的名字,我可以叫你春雨姊姊吗?”
红衣女郎席春雨秀眉大皱,显然对少年乘机大吃豆腐的作法很起反感,但又无可奈何。
她勉为其难的又带着少年奔出了一段距离,终於忍不住的甩开後者的手道:“到这里就够了吧。”
少年不以为意的笑道:“春雨姊姊,你的轻功真好。”
席春雨嗔道:“不要用那麽亲密的称呼叫我!我和你根本是素不相识,要不是你这小鬼救了我,我才不会带你一起逃呢!”
少年抽了抽鼻子,以带点哀怨的声调道:“席姊姊也知道是我救了你一命,而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席春雨没空去检讨少年换汤不换药的称谓,哼一声道:“要不是我带着你逃走,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可以逃得过‘魔狼’的毒手吗?所以你我该是互不相欠才对。”
“是这样啊,”少年偏了偏头,像是想起什麽了的笑道:“那席姊姊还是欠了我一命。”
“什麽意思……?”
席春雨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她忽然觉得头昏眼花,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身子也摇摇欲。
“这是……怎麽回事……?”
少年露出天真,但在席春雨看来却是该死之至的笑容道:“原天放的‘风裂牙杀’爪中带有毒性,席姊姊能撑到跑出这麽远才发作,功力也算深厚了。”
席春雨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倒地上,却仍是不甘心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少年一笑道:“,我姓君,名天邪。”
听完这句话,席春雨便晕了过去。
君天邪走近席春雨倒卧的身子,蹲下去审视後者好一阵子,口中喃喃道:“时间算得刚刚好,如果再让这小妮子带着我四处乱跑的话,非给那头笨狼追上不可。”
说罢双手毫不客气的在席春雨年轻丰满的躯体上摸索起来,连最隐密的地方也不放过。
最後君天邪从席春雨的怀中摸出一个油封袋,满意的笑道:“这该就是他们说的名单了。”
也不寻求主人同意的就把油封撕开,拿出里面的一张牛皮纸,飞快地把上面内容看了一遍,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一纸废物。”
君天邪把牛皮纸和油封袋都放回席春雨身上,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道:“现在该怎麽办?虽然我也可以把她就这样丢下不管,不过我对她身上那份假名单的来由还有点好奇,而且这样动人的尤物,留给那头笨狼享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了看地上席春雨那海棠春睡的动人姿态,考虑了一会,终於是欲望战胜理智的道:“就这麽办!反正我也有三四天不知肉味了,这麽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珍品,岂有往外推之理。”
抱起依旧昏迷的席春雨,毫不费力的扛在肩上,离开了原地。
忽然而来的倾盆大雨,把“刀野原”转换成一个水的世界,和先前的阳光和煦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代表大自然的变幻无常。
君天邪带着席春雨躲在野原上一处岩壁的洞穴内,仰望渗水的洞顶道:“幸好来了这场大雨,把小妮子的气味给冲散了,这下就算笨狼的鼻子再灵,也休想找到我们。”
他说的话是那麽理所当然,彷佛这场雷阵雨早就在他计算中似的。
目光又回到靠在岩壁的席春雨身上,从随身的布包中掏出一个药丸,摇头道:“只可惜原天放的爪毒只是三流货色,连阴阳交合都用不着了,不过本少爷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百毒丸’可是我花了一个月心血炼出来的,好歹也得讨点利息才算。”
把“百毒丸”先放在自己嘴中,再凑到席春雨身边,以口就口的将药丸喂入,当然,君天邪亦不忘乘机大占睡美人的香舌便宜。
正吻得忘我之际,却没想到席春雨偏在这时好死不死的睁开了双眼。
席春雨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个看到的竟是那可恶的古怪少年,正和自己嘴对嘴的接吻!大怒的她挥手便是一个巴掌过去。
“啪!”
乐极生悲的君天邪被席春雨掴得眼冒金星、不辨东西,半边脸颊立时肿了起来。要不是席春雨刚清醒过来力气不够,这一下至少要甩飞他三颗牙齿。
气得失去理智的席春雨见到自己的“凤翼子母剑”就放在一旁,想也不想就拔起剑来,一剑刺向君天邪。
君天邪大叫一声道:“我的妈呀!”身子仰天倒下。
席春雨反倒愣了一下,她那一剑根本还没有刺到对方身上,难道君天邪是被吓死的?
席春雨看到地上的“尸体”,仍睁大眼睛的望着自己,才恍然大悟君天邪根本是在装死,气冲冲的走上前去,一脚踏在後者胸膛,剑尖指着他的咽喉,恨恨的道:“你这恶贼!竟敢乘本姑娘昏迷时轻薄,我要把你开膛剖腹,以泄我心头之恨!”
君天邪闻言苦笑不已,没想到这就是救人一命的回报,世上红颜多祸水,娘亲说的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