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
在一处僻静幽深的暗巷中,今日忽然传出颇不寻常的粗重喘息,仔细一听,竟然还夹带著浓浓的淫靡意味。
再把场景拉近到暗巷里面,赫然见到一名少妇和一名少年,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那苟合之事!
“哼啊……啊啊……不行了……”
少妇的一袭长裙已被解至腰间,露出嫩白裸赤的一双大腿,酥胸半露,硕大的乳房呼之欲出,摇荡的动人心魄,随著身後少年每一次用力的冲刺,汗水飞溅,淫水更是源源不绝。
“啊哈……啊啊……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一张被汗水湿透娇艳的秀颜,气喘吁吁的朱唇,两眼闪动着失神的光芒。
“我……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淫乱……?我……啊啊……再来……不要……不要停下来……!”
无边欲火烧得少妇的身子彷佛要爆裂开来一样,有说不出的难过,只有每当身後那陌生男子在花心深处一波波用力的进出,不断刺激那敏感的花蕊,自己的灵魂才能得到解放,解放的同时,也似乎带走了什麽。
这是怎麽开始的呢?少妇已不复印象。
她只记得,今早她还一如平常一样,在市集处买了一日所需的菜份,在返家的路上,忽然撞上了一名从未见过、清秀英俊、却有一股邪气让人心跳不已的少年。那一双眼睛像是无底的黑水深潭,锐利的视线似能穿透衣裳,窥探心灵。
她的眼神和少年的视线对上了点,彷佛两极的磁铁被牢牢吸住,再也移不开脸去,四周的景物像是被搅乱的水纹,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自己的意志也像是长了翅膀,愈飞愈高……愈飞愈高……然後……然後自己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但自小被教养的仁义规范、三从四德,全在由下体直涌而上、一波波传至脑海深处,让浑身为之战栗的快感给掩没得无影无踪。媚眼半闭,肥臀高翘,让硬绷的分身在自己湿溽溽的玉户内不住抽插,发出欲仙欲死的哼声,仿佛这便是人生的至乐一刻!
“呜呜……啊啊……受不了了……要来……我又要来了……”
背后少年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停住下半身的活塞运动,用一种轻柔的命令语气道:“不行喔,还不能来喔。”
逼近高潮的界线却硬生生被拉回,错愕和空虚使少妇着急的摇着肥美的丰臀,边往少年的股间挤去,红艳双颊回头喘息着道:“好人!为什么停下来了?给我!快给我啊!”
“继续?”少年清秀的脸孔却吐出淫邪的字句:“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拿什么回报我呢?”
“我……我不知道……你要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不要停下来!”
浑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变成肉欲的奴隶,下体的骚痒感觉让少妇几乎哭出来,无助的眼神却散发着对淫欲的渴求。
“嘻嘻!好可爱的女人,其实你的身体便是最好的回报了。来吧!现在便分开你的双腿,要求我把那火热的分身,用力地刺穿你的肉体吧!”
“啊啊……太好了!遵命……”
少妇的眼中像着魔般发出火热的光芒,将微颤的一双粉腿分至最大,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毫不保留的暴露在陌生人面前,用一种恍惚的声音道:“来吧!主人,用力地插进来吧!”
背后少年露出满意的微笑,用手指把两片肥臀所包围的私处拨至最开,那里有黏稠的淫蜜散发着热气,正缓缓的滴落。
“很好,这就给你了,用心接着吧!”
话语一落,分身已毫不留情的直透花心,比先前更刺激的狂暴快感,让少妇忍不住流下欣喜的眼泪,生理和心理都似同时生出变化,再不余一丝羞愧的感觉,只留下对感官快乐的本能追求。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爽啊?”
少年将脸贴近少妇赤红的娇颜,在她如珠玉的耳垂旁发出淫邪的问句。
“哼啊……啊啊……我不知道……”
“不老实说的话,我可又要停咯。”
“不!不要!”少妇唯恐他真的说到做到,虽然羞惭欲死也只好老实的说:“我说,舒服……好舒服……”
“听不到,再大声一点。”
“舒服!主人插得我好舒服啊!”
少妇的面孔被汹涌而来的快感扭曲成一团,下体剧烈收缩紧箍,肉壁呈波动状按摩着少年的分身。
一种自己都没发现到的改变,正悄悄的在少妇体内完成,改造她的身心。
“嘻嘻!你果然够诚实,那就照约定,给你想要的东西吧!”
说完少年便开始加快速度,用更狂暴的动作在少妇娇美的肉体内抽插着,而后者也以更剧烈的摇摆回应, 口中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哼声,身心都已沦为性欲的奴隶。
“啊啊……!我要去了!我要死了!”
随着似哭又喜的嘶喊,少妇的身子整个紧绷,下体猛烈挤压着蜜壶内的分身,泄出大量滚烫的淫液。
少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松开支托的双手,任凭已失神的少妇缓缓倒在地上,望著对方那狼狈不堪的下体,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黑暗中是一片高潮後的寂静,过了一会後,便自暗巷中走出。
阳光投射在少年脸上,映出了清晰而熟悉的五官,正是史上最恶劣的主人公──“魔星”君天邪!
君天邪仰天伸了一个懒腰,脸上悠闲平淡的神情根本无法与刚才陋巷内的丑事联想在一起,当他看上去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他吁出一口长气後悠悠道:“前辈想一直跟我到什麽时候呢?不如出来跟晚辈聊聊吧。”
话一说完,一道深寒的杀气迫面而来,其冰冷程度甚至不在白魔的披雪刀劲或是君天娇的“意寒诀”之下,但却有本质上的差别,来人的杀气影响并不在於温度的剧降,而是彷佛出自於地狱、属於死亡的绝对极寒。
只有真正杀人无数的人,才能迫出这麽冰冷的杀气。
连君天邪也彷佛受不了这股针肤刺骨的杀气,微眯著眼睛道:“只是开开玩笑,前辈没必要发这麽大的火吧?”
杀气像从来没出现过那样的陡然而逝,跟著是一道冷漠的声响从他的正前方传来。
“你是怎麽发现我的?”
只能用“平凡”去形容的一个男人像突然降世般的出现在君天邪眼前,不论是五官、衣著、气质或神情,都无一丝特异之处,毫无特徵的外型就像是你每天都会在街上碰见、但过後绝对不会有一点记忆的路人。
但君天邪却不敢因此对眼前人有任何的轻忽,因为他知道“平凡”正是後者能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主因之一。而且对方那毫不起眼的外型其实并不单纯,因为凭自己能过目不忘的“本相明见”,竟然也无法立即把来人的长相烙印在记忆的大海中,可见来人的修为已到了精华内敛的境界,甚至能把自己的外貌气质“加工”成毫不起眼的“平凡”。
“其实以前辈‘无所不在’的轻功造诣,我根本不可能发现您的踪迹,我只是认为吉祥天一定会派人监视我的行动,而那个人除了前辈之外不可能有更好的人选,所以才大胆出言一试,冒犯之处,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来人默望著君天邪,片刻後方道:“这麽说来,你是认得我了?”
“九大奇人中,杀手第一的‘刺客’易水寒!”君天邪笑著点头道:“大名鼎鼎,谁人不识呢?”
“杀手第一?嘿!”来人露出一丝冷峻的微笑:“也有人认为自‘修罗堂’成立之後,这个名号应该要拱手让给‘暗修罗’独孤碎羽了!”
一句话道尽了易水寒深切感受到後起之秀的压迫,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的排名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使是地位超然如九大奇人者也不能改变这个定律。
君天邪却是反应极快,立刻便联想到易水寒说这些话的背後用意,以及後者肯现身人前的原因,当非是形迹被自己给发现了这麽单纯。
“莫非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暗修罗’?但他凭什麽认为我会出力帮他?”
眨眨眼,君天邪笑道:“江湖上给前辈的另一个外号是‘一人敌一堂’,由此便可知前辈与暗修罗之间的高下分别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易水寒容色稍斋,淡淡道:“你这小子头脑不错,武功亦不差,难怪我女儿会特别对你刮目相看。”
君天邪一愣道:“前辈的女儿?”
易水寒露出一丝小孩子恶作剧般的微笑。
“就是‘烟花阁’的第一名妓水芙蓉,‘天宫’的四飞天之一吉祥天!怎麽,她没有告诉你吗?”
如果易水寒是想藉此欣赏君天邪脸上惊讶的表情,那他显然是成功了,被反将一军的君天邪花了数瞬的时间才把掉下的下巴接回去,苦笑摇头道:“我早该想到这一层关系上去,否则以堂堂天下第一杀手的身份,怎麽可能会受一个区区四飞天的号令呢?”
同时又产生新的疑问,杀手虽然不像魔门中人一样讲求弃情绝义,但身外牵挂总是愈少愈好,堂堂天下第一的杀手易水寒,为什麽会让自己拥有和独孤碎羽一样的“弱点”?
似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易水寒话锋一转道:“我有一事不懂,你明明是中了我女儿的‘归阴凝针’,才被她逼著到‘黑狱’去救人,为什麽在人被救出来後,你反而不急著找我女儿解除禁制,而是到处闲晃呢?”
自己的行动竟被看成是到处闲晃?君天邪苦笑了一下,却发现找不到话反驳,只得道:“生死有命,我相信令嫒是个守信之人,只要她听到萧遥重获自由的消息,便一定会依约过来为我解毒,我在哪里不也是一样的。”
易水寒双目寒光闪闪,道:“世上的确是有那种置生死於度外的人,但却绝对不是你,你如果否认的话,便是侮辱我杀手生涯四十年来所培养出来看人的眼光。”
“拿天下第一杀手的信誉给少爷我扣帽子?这老头是玩真的了。”
意识到再否认下去可能会激怒眼前的天下第一刺客,君天邪不得不“实话实说”道:“不瞒前辈您说,我实在是怕了令嫒的手段,生怕她乘著为我解禁的时候又变出什麽新花样来,所以一早已和萧遥达成协议,由他为我求得解去‘归阴凝针’的方法,我才敢放心逍遥。”
如此说法,果然让易水寒取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我这女儿鬼灵精怪,整人的主意又特别多,你会防著她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言外之意却是颇以自己的女儿为傲。
“要论鬼灵精怪,吉祥天那贱人拍马都追不上我!只不过说实话怕有人会当场翻脸,只好给你父女俩留点面子。”
易水寒虽然阅历无数,毕竟没有具备佛家的“他心通”功力,读不出君天邪隐藏在“实话”之下的真正事实。
其实吉祥天的“归阴凝针”打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放在心上过,不论是他所修练的“邪道涅盘”或是“不动邪心”都已经是魔门殿堂的顶级,虽然他目前仍不足以掌握其精髓的七成,但仍远胜於吉祥天所修练的“肉身布施”,纯粹就魔门功法的属性而言,越级挑战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君天邪从头到尾都没有受制於人,他会去救萧遥,纯粹只是认为这样有利可图而已,至於後来的超时劳动,则是始料未及。
易水寒不是魔门中人,就无法了解其中的奥秘,只是像他女儿一样认为“归阴凝针”除施术者天下无法可解,君天邪的有恃无恐未免不合常理,这才有此一问,却还是被後者的机智给蒙骗过去。
“女人心海底针,我自己的女儿更是个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人,你以为她会因为对萧遥的感情就竭诚无私的帮你,如意算盘未免拨得太响。”
君天邪闻言苦著一张脸道:“那我该怎麽办才好?前辈能帮我吗?”
“毕竟还是年轻,虽然有点小聪明,但面对真正难关时,人的怕死天性便毕露无遗。”
尽量不表现出对手踏入自己算计的得意表情,易水寒先是乾咳一声,然後道:“我可以帮你跟我那任性女儿说情,但是无功难受禄,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有什麽样的回报。”
“绕来绕去,终於还是说到正题上了。”君天邪暗中冷笑,不过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前辈请说,但叫晚辈能力所及,一定尽力而为。”
“我要你帮我对付‘暗修罗’独孤碎羽。”易水寒沉声道。
“什麽?!”
君天邪露出事先准备好的“震惊”表情,还以身子剧震加以配合。
易水寒淡淡道:“我已向独孤碎羽发出战帖,杀手与杀手间的斗争,三个月的时间,最後能活下来的就是胜利者!这一次比试太过重要,即使是始终独来独往的我,也需要一名帮手,而我挑中的人选就是你。”
君天邪苦著脸道:“不是我不肯为前辈效力,而是顶尖高手间的战斗,第三者根本没有插手的馀地,何况小子这点微末的功夫,只怕会愈帮愈忙。”
“你也不必枉自菲薄、或是隐藏实力,”易水寒平淡的表情,自有一股特别的威严道:“根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你的内力修为确实还练不到家、难登大雅之堂,但却另外修习一种十分特殊的内息之法,几乎能将自己的生命气息与天地同化,连我也难以察觉的地步。虽然用来攻破独孤碎羽的‘修罗不死身’或许力有未逮,但攻其不备下,绝对可以分散暗修罗的注意力,我要的也就是那一瞬间的良机。”
“说的那麽好听,总而言之就是要我当炮灰引开暗修罗的注意力,然後你就乘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危险都是我一肩扛下,胜利的果实却是由你来摘,难道天下第一杀手的宝座就是这样得来的吗?”
心底把易水寒的十八代祖宗都操过一遍,脸上倒是努力维持愁眉苦脸的表情,犹豫的道:“这……这好像……不太好吧……”
易水寒薄眉一扬,缓缓道:“我自然不会要你白做这麽危险的工作,如果你肯答应的话,我除了保证向我女儿那取到解药之外,还会传你我的成名绝学──无所不在!配合上你的隐气内息之法,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成功把握,至不济也可全身而退,你可以好好考虑。”
君天邪露出心动的表情道:“前辈当真要传授‘无所不在’的心法给我?!”
易水寒毅然道:“老夫说的话,向来一诺千金。”
“刺客”易水寒的“无所不在”名列“皇极惊世典”内“轻功篇”前三甲的地位,其挪腾移位之巧,已经到了与传说中“五鬼搬运”术相提并论的境界,应用在近距离的缠斗中,便是影子的“魔影遁法”也有所不及,也是易水寒能稳居杀手界第一宝座至今的主要原因。
面对江湖中人最梦寐以求的武功绝学之一,君天邪似乎也被打动,吞了一口口水後道:“我该怎麽与前辈配合?”
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却立刻被用来掩饰的“平凡”掩没,易水寒道:“需要行动时,我自会来找你,但现在,我要先考验你是否有配合我计画的资格?”
君天邪惊讶的张大嘴巴道:“考验?!”
易水寒冷冷道:“如果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下,那就谈不上跟我配合,更没有继承我绝学的资格!废话少说,打醒十二分精神接招吧!”
话犹未完,他整个人已消失在君天邪面前。
君天邪别无选择,“不动邪心”提升到极限,感官的触角像罗网般撒张开去。
环顾四周不见一人,但凭“无上六识”的天人交感,君天邪仍可以隐约的感觉到,有一个敏捷到无法想像的生命体,正以超越他脑海中对“速度”的认知,以几乎是瞬间移动的方式,在他身旁飞掠著。
易水寒的身子像是融入了天地之间,变得无所不在,亦无所存在,君天邪不但不能掌握这天下第一杀手的精气反应,甚至不知道何时他会对自己发动致命的一击。
这就是易水寒赖以成名的“无所不在”大法吗?实在太可怕了!
邪心全面运作,君天邪索性把眼睛都闭上,改用“心眼”来搜索易水寒的动静,天下无不可破之法,任他“无所不在”大法如何厉害,当出手攻击自己的那一瞬间,无相势必得还原成为有相,那也是自己唯一可以保住小命的机会。
大气忽然再生变化,呼啸的风声带著山雨欲来的危机感,漫天杀气如有实质的水母外壁包围著他,层层叠叠针刺般的杀气更使他的肌肤暗暗生痛。
君天邪心知易水寒出手在即,咬牙暗叫一声:“娘亲保佑!”施展“梦幻空花”的遁影移位,身子像投影在被搅乱的水纹上模糊下去,本体却已瞬移三丈,回到巷子入口。
易水寒像奇迹般重新出现在他身前,“梦幻空花”竟然不能拖延他半分的时间。
高度集中的气柱凝聚在易水寒拳锋,向他喉间直迫而来,如被击中,肯定是爆脑而亡的悲惨下场,即使是神仙也不能打救。
君天邪再无选择,大喝一声,带著“邪道涅盘”与“寂灭真气”的双掌,同时拍迎向易水寒攻来的拳头上。
“蓬!”
一股无可抗御的力流贯体而过,虎口瞬即爆裂,两条手臂像被砍断般失去感觉,同时後背不受控制的“砰!”一声撞上巷子的尽头,要不是“寂灭真劲”化气功夫天下无双,现在的他肯定要在床上休养十天半个月。
“算是合格了,好好把那本秘籍练好,需要行动时,我会再来找你。”
话随风送,人已不见踪影,看来“无所不在”大法果然是神乎其技,君天邪得以在易水寒近八成功力一击下仍只是微受轻伤,亦足以自豪矣。
君天邪抹去嘴上的血迹,苦笑望著怀间不知何时被易水寒放进衣襟内的泛黄旧册,知道对方如果有心要取他性命,只是反掌易事。
不愧是九大奇人中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刺客”易水寒!但即使是这样,仍要藉助外力去对付的“暗修罗”独孤碎羽,这新旧两代杀手界的首席翘楚对上,究竟会是谁生谁死?
而自己,又该倒向哪一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