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蝶盟”内院静花香,由于历代主人的某种偏好,盟内总是一地嫣红的落花,夕照晚风时,桃花在夕阳映衬下染得天地一片粉彩,仿佛带着千种风情、千种凄楚。

  入暮催人倦,在晚阳临别秋波的最后一抹余晖中,舞彩仙带着满身思虑,不意间踱到了院子的桃花林来。

  踱到这儿,见夕晖余艳染桃红,不觉恍惚起来,恰巧一阵徐风吹来,卷起一地桃花纷纷,舞彩仙人在桃花中,看得痴了,也想得痴了。

  别人看她,总是带着某种先入为主的隔膜,风华绝代的气质佳人,偏偏又是七派联盟中“衣蝶盟”的盟主,地位崇高超然,美貌与智慧并俱,又有无数的追求者争相败倒裙下,仿佛上天把最美好的事物,都留给了这个叫做“舞彩仙”的女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接掌“衣蝶盟”的盟主之位并非出于她自愿,只是不忍拒绝一向对自己最好的师父临终前望着自己那怜悯且充满哀求的表情,又因同门师姊妹中,无一人的才干及得上自己,才勉强允诺接掌大权。刚开始时,批评的声浪如排山倒海般接连而来,什么年纪太轻、徒具美色、与外派勾结……什么难听的话不曾听过?幸亏自己均沈着以对,安内攘外,带领门内度过一个一个的大风大浪,慢慢到了后来,这类无的放矢的批评才消失平息。

  但她也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岁月,她全部用来奉献在“衣蝶盟”这个育她教她的师门上了。

  旁人说她驻颜有方,称赞她的美丽风华数十年如一日,未曾稍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老了,不管是身体或心理上。

  到了她这个年纪,别说是可以白首到老的良伴,甚至连可以谈心的异性友人都不被允许拥有,她的内心其实是荒芜一片的沙漠,缺乏情爱的滋养。

  江湖上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当年“剑圣”封虚凌和“飞刀”李无忧为了她而反目成仇的故事,然而就当事人而言,那纯粹是两人一厢情愿的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曾经使她心动的男性,不是没有出现过,然而就像大部分说书摊上流传的才子佳人传奇一样,短暂的激情燃烧殆尽之后,只留下死灰般的怅然迷惘。

  不论愿不愿意,看来她都必须抱着这份残缺的孤寂走完余生。

  就是在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春初晚阳,舞彩仙正在后院感叹花开花谢人生无常之时,在漫天桃花掩映中,她忽然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她像是很熟稔,又像是很陌生的人。

  她在这一刹间却似叫不出他的名字。

  然而这个人却像是跟她早在上辈子就已认识,原本注定要与她厮守一生一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亲密伴侣。

  那人见到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露齿对她笑了一笑,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斯文、那么的俊秀,记忆就像是回到了她和他初见面的那天一样,让她不禁迷惘了一下。

  花如雨落。

  她一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在梦中,还是梦境成真?

  相隔十七年后,她从来没想到还会见到他,她的初恋情人,“人算胜天”云覆月!

  同样的桃花纷飞中,舞彩仙的得意爱徒,“双飞剑”席春雨,也见到了一名意料之外的熟悉人物,但两人重逢的场面,却不像她师父那么的浪漫。

  “我们又见面了,席姐姐。”

  君天邪挥手向席春雨微笑,露出他那鹅卵石一般的白牙。

  席春雨挑起了一双眉毛,长睫一颤再颤:“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君天邪笑着捻起一朵桃花,放到鼻端上闻了一闻,望着席春雨的视线大胆而直接,仿佛那具英气动人的胴体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席姐姐还欠我一样东西啊,不管多久,我总是会记得来拿的。”

  席春雨冷笑道:“你说说看,我倒是欠了你什么?”

  君天邪忽然盯着席春雨的胸脯,脸上流露出轻薄无礼的神情,笑道:

  “那当然是姊姊妳那具引人遐思的惹火躯体了,我无时无刻不念着当日山洞里的旖旎情景呢!”

  席春雨俏脸一红,怒上眉梢,叱道:“果然是狗口吐不出象牙的小淫贼,我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把你杀掉!”

  君天邪两手一摊道:“我娘亲教过我,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所以只要席姊姊今天能让我得尝宿愿,共赴云雨之乐,我就算死在姊姊手下也心甘情愿。”

  “下地狱去发你的春秋大梦吧!”

  席春雨再也忍受不住君天邪的疯言疯语,二话不说,挥剑攻去,“凤翼子母剑”剑上寒气凛然,剑势如花蝶飞舞妙相纷呈,赫然一出手已是“蝶花恋剑”的杀招!

  君天邪叹道:“唉!怎么每次我和席姊姊见面,都要发展到动手的地步,这真是命运弄人啊!”

  边说边两手负后,身法轻灵,翩然避过剑势,席春雨咬牙再攻,剑尖上逼出一缕青光流动无定,绵绵不绝,划出道道险招,全是拼命打法,仿佛两人间有着不能化解的深仇巨恨。

  君天邪赞道:“好剑法!席姊姊的武功愈来愈进步啦!”

  君天邪谈笑中好整以暇,施展高明无比的挪腾身法,任凭席春雨的剑势如何狠辣精密,他总是能在间不容发中全身而退,足证实力比对方高出一级。

  席春雨抢攻无效,又不甘就此罢手,百来招过后,已不免呼吸加促,雪肤微见香汗。

  君天邪见状笑道:“好姊姊,妳多少替自己留点力气,否则待会与妳销魂缠绵之时,我怕妳无力投入享受啊!”

  席春雨又羞又怒,手下剑招愈发狠辣,忽地一声轻叱,剑势浪点而出,化为数十条闪烁飞舞的银带,宛如天仙舞袖,直有绝尘离俗之象,正是她“蝶花恋剑”的最强一招--蝶舞九天!

  君天邪笑道:“席姊姊动真火了,看来我不出手也不行,那就给席姊姊看一下我的真本事吧!”

  倏地小指一点,一团虚空也似的剑气送出,往满天剑光拱托而去,看似无力柔弱,但一经接触,便分出一种“分离”异劲,将席春雨剑上锐气如融雪般无声无息灭绝。

  席春雨色变道:“‘离剑’楚天涯的‘天涯离剑’?!”

  “席姊姊果然识货,这一招正是妳剑法的克星啊!”

  当日以“不动邪心”领悟模拟下来的绝招,到底还是派上了用场,“离脉剑气”将席春雨的剑势分解削弱,君天邪光凭涅槃元身,已足够保他毫发无伤的闯入剑雨最弱处,一记三成功力的剑指,迅捷无伦的点在对手眉心上,结束了这一场战役。

  剑劲入脑爆发,席春雨娇躯一震,视线模糊前只看见君天邪那不怀好意的淫笑,跟着便失去了意识。

  桃花人面相映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舞彩仙倚树而立,容颜秀丽端整,轻轻枕在身旁那名斯文俊秀的书生肩上,轻声诉道:“为什么你一消失便是十七年,从来也不曾想过要与我联络?”

  云覆月望着舞彩仙,眼中射出比大海还要深邃的柔情,轻轻道:“因为我是一个罪人,一个没有资格与妳长相厮守的罪人,但是这十七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妳,每日每夜,我都在思念妳的痛苦中折磨,与妳相处的那段时光,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光阴!”

  舞彩仙幽幽道:“却也是因为你的不告而别,将当年的我活生生地由天堂打落地狱。”

  云覆月忽然转身抓住了舞彩仙的双肩,望着她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年的我,没有给妳幸福的勇气,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再不会逃避,我要将生命中的最后时段,全部用来爱妳!”

  忽然被抱住的舞彩仙一惊,下意识地避开对方那炙热的视线,雪白的脸庞飞起红晕。

  “不要这样……我们已经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男女了!”

  云覆月不但没有停止,反而用力将舞彩仙涌入怀中,紧揽着她的细腰。

  “我才不管那么多!经过了这么多年凄苦的相思,我已决定不再忍耐,即使会被天打雷劈,我也要和妳在一起!”

  舞彩仙闻言一震,她等有人对她说出这番话,到底等多久了啊?这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是不是可以不要醒来?

  “彩仙……”

  云覆月温柔的在舞彩仙耳旁低声诉情,后者完全迷失在这温柔的情爱漩涡中,两人之间愈贴愈近,直到没剩下一点距离,舞彩仙那对丰满挺耸的美乳,紧紧地压在云覆月的胸膛上,云覆月甚至可以感觉到后者乳尖的变硬,而男人下体特征的剧烈变化,也没有瞒过舞彩仙那迷乱中的意识。

  “不可以……”

  迷糊的心神猛然一震,理智想要悬崖勒马,然而动情的喘息声却给了云覆月继续放肆的理由,用力一扯,粉紫外衣脱落,露出雪玉似的浑圆双肩,和动人心魄的幽深乳沟。

  “呀!”舞彩仙嘤咛一声,娇啼道:“不行!不能在这里,会给人看见……”

  “不要紧,不会有人过来的……”

  云覆月心中大起爱怜,双手贪婪地游走,送出一道又一道细微催情的热气,挑逗得舞彩仙呻吟不已,不多时便爱液淋漓,溢满股间。

  “彩仙,我爱妳!我要妳!”

  舞彩仙终于连最后一丝心灵防壁也被攻陷,任由云覆月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一阵清风吹过,一具一丝不挂如羊脂白玉般丰满性感的胴体暴露无余,舞彩仙仰天躺在地上,美目紧闭,羞不可抑。

  “彩仙,妳好美……”

  云覆月目光灼灼的望着舞彩仙动人至极的胴体,发出由衷的称赞。

  “不要看,羞死人了……”

  只见舞彩仙那惹人爱怜的娇美胴体上,仿佛熟艳得可以滴出水来,一片芳草乌黑茂盛,隐藏着两片嫣红肉贝,那饱满的耻丘微见湿润,隐约还可见星星点点的蜜珠。

  “彩仙,我要来了!”

  云覆月兴奋的抓住舞彩仙双腿,下体紧贴住丰满挺翘的臀部,用力一顶,分身整个钻进花径。

  “啊啊--”

  舞彩仙毕竟久旱未雨,狭径重纳巨物,一瞬间竟痛得娇颜惨白,十根春葱玉指深深陷入男人的背肌中

  云覆月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柔声道:“痛吗?彩衣,我会轻一点的。”

  舞彩仙红着脸点了点头,云覆月终于开始动作起来,由轻而重,由缓而快的抽送,快感就像海潮一样,一来一回的在两人之间交流着。

  “嗯嗯……啊啊……覆月……”

  舞彩仙咬紧牙关,承受着下体被贯穿戳透的痛楚,可是在那疼痛之中,又有一种久违了的充实感,那种她只有在午夜梦回、四下无人时才敢独自追求的销魂感受,正是这种感觉,使她开始主动迎合节拍,挺腰扭臀的摆动起来,使对方能够更加深入的进出她的躯体,顺便带给自己更美的快感。

  随着云覆月激烈的动作,两颗丰满的乳球亦随之在空中摇摆碰撞,香汗四溅,激情的快感掩没了理智,螓首无助的左右摇晃,发出销魂的吟唱。

  “彩衣……好美……妳那里真是太美了……!”

  云覆月双手忙着抚弄舞彩仙那对圆嫩雪白的巨乳,同时又用舌头在乳尖上又舔又吻,仿佛甘之如饴。

  舞彩仙被挑逗得娇躯震颤,不住喘道:“啊啊!覆月,不要那样弄……!”

  云覆月抽插了百来下,又将舞彩仙的双腿举到肩上,双手抱着那白皙滑腻的大腿猛插蜜穴,顶得后者花心刺激无比,蹙眉娇吟,神情似苦还乐。

  温热湿软的蜜穴紧紧锁住男人的阳具,就像连身的炼铐,将两人紧密结合成一个不能分割的个体。

  嫣红的肉贝张了又开,腥骚的爱水从两人结合的蜜壶边缘,一股一股喷溅在草地上,血液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在奔腾。

  “啊啊!彩仙,我要来了!”

  云覆月发出与斯文完全无关的粗吼,咬牙切齿间,下身全速挺动,一股脑将濒临爆发的阳精开闸而出,热烫的浊液一波波打在舞彩仙的花心上。

  “啊啊!射进来了!都射进来了!”

  舞彩仙神情茫然的发出绝顶哀啼,下腹传来久违滚烫火热的充实感,就这样被云覆月射得痛快淋漓,一双美腿还死死的缠着对方臀后。

  “喔喔!全射给妳了!彩仙!”

  在高亢的鸣叫中,云覆月终于射出最后一波热精,将积压已久的欲望尽情爆发,也让舞彩仙浑身震颤不已,穴中淫肉紧紧夹住爱侣的阳根,将阳精一滴不漏地纳入体内,作为回应。

  两人在痉挛中紧紧拥抱,激情发泄过后,跟着便是从骨子里涌出的浓浓倦意,让人懒洋洋的只想这样舒服睡去,恩爱缠绵,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