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一定要杀了白明!”巴洛耸狠狠地道。
巴洛金听了巴洛耸和巴洛影的陈述,自然有着无法想像的气愤,怒道:“王儿,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巴洛大帝如此不敬,父王这就把他连同他的势力,一齐铲除,从此海之眼没有白明这号人物。”
帝宫后院里响荡着巴洛金的怒吼。
“爹,你要杀白明?”
不知何时,巴洛蕊已经从泽古草原回来,且刚刚进入后院,就听到她父亲的壮言,在巴洛金的儿女中,只有巴洛蕊在他面前的时候一直保留着“爹”的称呼,巴洛金听到这句不带任何感情的叫喊时,心里总是很舒服:这才是他真正的女儿呀!
“蕊儿,你回来啦?到哪里玩了?”巴洛金从愤怒中恢复他的慈爱,关切的问道。
“泽古草原。”
巴洛耸却奇怪她为何认识白明,据他所知,白明从未与她见过面,他道:“三妹,你认识白明?”
“不认识。”
巴洛耸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巴洛蕊与风长明有交情,因为巴洛蕊其实是他父王最疼爱的女儿,哪怕他这个儿子在父王心里也没有巴洛蕊的份量大,他不明白为何如此,只知道这是事实。当然,外人并不了解这个事实,还以为巴洛蕊是巴洛大帝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女,因为她总是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巴洛耸道:“我还以为你认识那个花痴,他见一个爱一个,见了二妹就想追二妹,现在不但把风姬雅抢了去,还把我的蒂檬老师抢去了,我正准备让父亲出兵把他的金邪旗灭掉。”
“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谁要跟他是他的本事。”巴洛蕊不以为然地道。
“可他抢了你大哥的女人……”
巴洛蕊冷冷地道:“别忙了,蒂檬老师是我们的老师,不是你的女人,你只是她的学生。”
巴洛金听出其中的疑虑,问道:“蕊儿,你是不是不同意爹的做法了?”
“前天我在泽古草原遇见了他,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他。”巴洛蕊说罢这句就离开了,应该是回她的寝宫去。
巴洛金的心头一震,虽然巴洛蕊没有说什么,但那一句“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他”,却是让他巴洛金吃惊,要知道,以他这个女儿的性格,能够令她自动地对某人说出她的芳名的话,那个人在她的心中必定有着极大的份量。
伟大强悍的巴洛金,终于有了为难的时候。
巴洛耸紧张地道:“父王……”
巴洛金道:“王儿,人必须学会忍耐,你先忍耐一些时候,明天召蒂檬入宫来,父王亲自问她。”
巴洛耸道:“她……蒂檬老师是不会自愿的。”
“假如我以拉沙的存亡为条件呢?”巴洛金笑道。
巴洛影惊问:“父王,你真要如此做?”
巴洛金很自然地道:“在海之眼,谁和谁斗我都可以不理,但若有谁不服从我,我就叫谁灭亡。”
巴洛耸兴奋地道:“父王,蒂檬老师是拉沙族族长之女,她定然会为她的种族着想的。”
“这样就好,耸儿,父王也很想见见你的情敌。”
巴洛耸的双眼瞪大,道:“这……”
当夜色蒙蔽了整个帝城,在东师府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一盏迷昏的灯。
“檬,你和白明,让我糊涂。”宁馨道。
“那晚我被他抱回来之时,你应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要了我!”
在此时,蒂檬选择了欺骗宁馨,她不得不如此,虽然宁馨与风长明有着亲密的关系,但那并不表明宁馨是心属风长明的。
宁馨道:“是的,我知道,但我以为,你是被他强来的。”
蒂檬叹道:“若我不愿意,他无法对我强来,宁馨,我不是你呀。”
宁馨道:“你是个强大的女人,我是个弱小的女人,这也许就是我无法亲自为夫报仇而要假手于人的缘故,也因为如此,我和白明发生了令我死去丈夫蒙羞的事。”
“宁馨,你真的是如此认为?难道你对白明一点感情也没有?”
“我只对我的丈夫献出感情,他只不过是我的誓言的产物,没有半分感情可言。檬,我倒觉得奇怪,你不是说你曾经和你的一个学生有过肉体的关系,那个学生是谁?”
蒂檬沉默了一阵道:“那个学生失踪了。”
“你对那个学生有感情吗?”
“那时应该是没有的,可后来……有了,很深的感情。”
宁馨幽幽叹道:“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我原以为,女人的身体,一生只能让一个男人进入……可是,原来别的男人也是很轻易地就能突进的。不可否认,白明的确真真实实地进入了我的柔弱的娇体,并且给了我无法阻挡的快感和从未有过的性爱享受,这种快感和性的亢奋,我的丈夫从来没有给过我。”
“但是,我的心是坚强的,我爱我的丈夫,虽然他在新婚不久便战死沙场,我的感情却总随着他,无论他到达哪里,我的感情都跟随到哪里,即使是地狱!”
“我承认,我的肉体总怀念着白明,每想到他,我的下体都会迅速潮湿,他是个怪物,他的那东西不但粗长得可怕,且还有七粒奇怪的彩色肉突,还有就是,他和我做……的时候,我能闻到一种叫我迷醉的香味,那香味有点像兰花的,很香很浓……”
“那一晚,他蹂躏着我的娇体,初时,我好恨、好恨......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我完全沉醉于他的强壮冲撞里……我不知什么时候晕睡了......我醒来时,才知道他把丈夫以前的女奴全部弄昏了。”
“哪怕我的身体真的无比眷恋他的强有力的拥抱,我的心也不能容纳他,我绝不会对我丈夫以外的男人付出任何感情的,我爱我的丈夫,胜过爱我自己,因为我从来都不认为一个女人能让第二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
“檬,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难道除了那个学生,你还能让别的男人进入你的身体?或者说是对别的男人付出感情是对的吗?”
蒂檬听她说完,道:“宁馨,好多事你不明白,我……其实……唉,既然你不想与白明谈感情,那么,我们就谈谈他的身体,如何?”
“我不想谈,我只知道他的那东西比我丈夫粗长好几倍,而且做起那事来像野兽,好像不知什么是累的……”
“檬,巴洛耸殿下似乎誓要得到你,而白明又似乎是很在意你,我怕……”
“你怕什么?”蒂檬故意问道。
宁馨咬了咬唇,道:“我怕他会没命离开帝城。”
蒂檬也没了心情再逗她,“我也知道若我不答应巴洛耸的要求,他是必然成为巴洛耸发泄的对象,只是,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而他,也不会想我那么做的。他是个狂妄的人,哪怕是死,也从来不懂得惧怕的。”
“宁馨,正如他所说,明天你还是回拉沙,他在关心你。”
“我不要他关心,他有什么资格关心我,我除了那一次,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宁馨柔声说道,却说得很坚决。
蒂檬道:“也许吧。宁馨,我们睡觉,明天的事明天担,醒了后再应付。他是个狂妄的男人,我蒂檬也并非好欺负的女人。有人欺到我们头上来,可能就顾不得太多了。我只怕连累了我的义父……他,其实也不该让我到帝都来的,唉。”
一声幽叹,灯灭了。
※ ※ ※ ※ ※ ※ ※ ※ ※ ※
巴洛十九年,三月八日。
蒂檬与漠九进入帝宫正殿,见到了巴洛大帝。
巴洛金在见到了蒂檬的时候,才明白为何他的儿子会想得到她,原来蒂檬不仅有着拉沙强者之名,且有着拉沙女子的美丽,那种坚强里带着不屈的绝对美丽,以及淡淡的妖艳的感觉,足以让男人为之着迷的。
巴洛金想,他的儿子就为她着迷了。
“九爷,这位就是蒂檬老师吧?”巴洛金笑问道。
“蒂檬叩见巴洛大帝!”
她正要下跪,巴洛金道:“蒂檬老师,不必多礼,我巴洛金也是战士出身,不拘礼节。”
漠九道:“大帝,这正是我的义女,拉沙蒂檬。”
巴洛金道:“九爷,你这个义女的美丽胜于她的强者之名,怪不得殿下会对她如此痴爱了。”
蒂檬的脸色淡然,在这种时候她选择不言语,漠九却道:“多谢殿下的抬爱!”
“可你这义女似乎并不懂得这种抬爱,呵呵。”
蒂檬美眉一挑,道:“大帝,我与殿下之间,只是师生关系,我对他没有其它的感情,至于他企图占有他的老师,我对此感到很失望。”
“我们做父母的,有时候总得满足儿女的愿望的。”
“如此说,大帝是否也想强迫小女子顺从殿下的淫愿了?”
巴洛金的笑意还是显得很自然,他道:“蒂檬老师,若殿下能够得到你的辅助,将来一定能够把海之眼治理得很好,为了海之眼的繁荣安宁,我希望蒂檬老师能够与殿下结缘,在我退位之后,海之眼就是你们的。”
蒂檬平静地道:“大帝,蒂檬不敢有如此的野心,蒂檬只想和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这就够了,至于大帝所说的那些,蒂檬并不感兴趣。”
“假如我以你们族的存亡为聘礼,你觉得如何?”
蒂檬仰首看着比风长明还要高大的巴洛金,她明白巴洛金的意思,却故意道:“大帝,小女子不懂你的意思。”
巴洛金解释道:“我这样说吧,若蒂檬老师决意不与殿下结缘,则拉沙便在海之眼除名,你觉得这个说法如何?”
蒂檬在来之前,就知道巴洛金会对她有所威胁,她道:“我觉得很不好。”
巴洛金笑道:“我倒是觉得很好,因为我久未领兵征战了,心里可痒得很。蒂檬老师,你应该清楚,海之眼的每一代帝王,都来自于战场最强的霸主。”
他看似平淡的话语透出浓浓的血腥味,蒂檬知道这并不只是一个威胁,若她直接拒绝巴洛金,这个威胁就是真正的血誓——巴洛金定会灭绝拉沙!
她道:“女儿出嫁,总得问过父亲的。”
“这倒是真的,我也有女儿。”巴洛金笑道。
蒂檬道:“我回去一趟,让父亲决定女儿的终身。”
“呵呵,蒂檬老师,你父亲会以他的女儿能够嫁给殿下而骄傲的,但愿很快能听到你带来的喜讯,我在帝都期待你的归来!我希望殿下能够在强者比赛中夺冠,到时,可谓双喜临门。”
蒂檬知道巴洛金已经同意了她的提议,她道:“小女子先告退了。”
巴洛金道:“九爷,好好照顾未来的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