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诺大笑道:“现在你们知道已经是太晚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看到苇诺一副猫捉老鼠前要玩弄一番的样子,亚芠不由怒愤填膺,感受到亚芠的怒气,贪狼星一个怒嚎,化身为一道银光,往苇诺袭去。

  银光来袭,苇诺一个失神,差点出糗被贪狼星咬中,脱口而出道:“你没喝酒?”

  众人才知原来是刚才宴会中的酒有问题,但亚旭却道:“不只酒有问题吧!不然右相怎么会没事?”

  众人一看,果然扈伊的幻兽白水还好好的以魔幻铠的型态依附在他身上。

  苇诺大笑道:“传闻斯达克家的二子亚旭智计过人,今日一看果然不错,也罢!看在你们将死的份上,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吧!”

  “右相,请你叫贵高足出来吧!”苇诺对扈伊请道。

  扈伊无奈道:“苇诺你就是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好吧!纳肯,还不快出来向你的主人们见个礼,不要让人家说我的徒弟没礼貌。”

  翰罗等人一听之下不禁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竟是纳肯?

  果然,扈伊一声叫唤,从黑暗处走出一个人来,不是纳肯是谁?

  翰罗痛心疾首道:“纳肯,你为何要如此做?难道我们一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纳肯冷笑道:“对不起我?老实说那倒是没有。”

  “那你为何要如此做?”翰罗不敢相信道。

  纳肯冷淡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出人头地而已,刚好有这次机会,我就稍加利用而已,我还要谢谢老爷你们给我这个好机会呢!”

  亚华怒极反笑道:“就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你就可以出卖我们这些从你小就不断培养你、照顾你的人?”

  纳肯再度冷笑道:“培养我?照顾我?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照顾我是怕别人说你们无情,不会照顾我们这些下人;培养我还不是要我在学校中照顾你们那个没出息的亚芠,这又算什么培养我,就算真的事要培养我,我还不是一辈子都无法脱离你们斯达克家的阴影。”

  亚华不由哑口无言,他不知道为何一番好意会让纳肯想的如此不堪?

  一旁的亚旭倒是比较冷静,问道:“现在说这些已太晚了,纳肯,我只问你两件事,信件是不是你偷的,还有我们身上种的毒怎么会和你有关系?”

  纳肯狂笑道:“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信件虽不是我偷的,但是我骗爷爷去替我拿来的,毒是我昨天下在汤中的,还有那天我也听到御莱和那一个叫什么里昂说的话,我也都转述给陛下听了,这些都是我做的,连你们的计划都是我偷听到而给陛下知道的。”

  众人总算知道失败的原因是在他们认为最亲密的人身上。

  一边的扈伊冷酷道:“该问的都问完了吧!那就该上路了,翰罗,很遗憾你最后还是没死在我的手中,不过这样也差不多同样意思,苇诺,动手。”

  苇诺轻笑一声:“遵命,右相。”

  就在同时,一直静立不言不语的御莱突口中高颂:“在天的见证之下,集勇气、智慧、与美丽于一身的强大生物,幻兽呀!请你以最深的灵性,聆听我的倾诉,我─御莱·斯达克─将与你缔结永生的血之盟约,终此生惟有你与我为终生之盟友,契。”

  “回生诀”,斯达克家于战场上用以转死回生的绝技。

  翰罗及亚华、亚旭、亚若不由脸色大变,翰罗更惊叫道:“御莱,你怎么会用这一招,要知你已………”

  御莱在一片白光中惨笑道:“父亲请你别阻止我,今天的危机可说都是我识人不明所造成的,就让我赎罪吧,你快带亚华他们走,我来阻止他们。”

  饶是如翰罗般的铁汉,竟也不禁流下老泪来。

  已运用过五次回生诀的御莱,这第六次用,就是激发全身的生命力,威力虽会暴增,但就有如西陲的夕阳,绽放出最后的一滴生命力之后就将进入永恒的睡眠中。

  由二哥口中,在获知父亲是使用第六次的回生诀后,亚芠当下是激动的想上前去,阻止父亲施展,但该死的,一阵阵令他狂叫的头痛竟在此时袭来,远比前几次还要痛上数千数百倍,令亚芠不由抱头在地上痛的打滚。

  这时,御莱终于完成他第六次的回生诀,只见他身上的白光已全数转移到他的幻兽大地之熊身上,大地之熊获得御莱的能量后立即显得十分精神,而失去能量的御莱不但不如想象的委靡不振,反倒显的神气万分,但翰罗等人皆知这是回光返照,等到御莱的生命力燃烧完后他就会死去。

  现在越强就死的越快,这是多么讽刺。但这些扈伊及苇诺并不知,他们看到御莱突恢复正常心中不由暗骇。

  苇诺大喝道:“黑卫队十绝阵全力进攻。”

  御莱也跟这大喝一声:“铠化!”

  瞬间,大地之熊又附在御莱身上,铠化完毕后的御莱双手各化出一道黄光,形成一道有实无质的黄色光墙,祖住了黑卫队及扈伊和苇诺的进攻,同时大喝道:“还不快走!”

  翰罗等人立即同声高颂:“在天的见证之下,集勇气、智慧、与美丽于一身的强大生物,幻兽呀!请你以最深的灵性,倾听我的倾诉,我─翰罗(亚华、亚旭、亚若)·斯达克─将与你缔结永生的血之盟约,终此生惟有你与我为终生之盟友,契。”

  眼看回生诀将要完成时,一个自始至终都隐身在黑暗中的黑影开始动作。

  一个飞身,黑袍中出现一把乌黑的弯刀,无声无息的往他的目标,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亚芠。长刀已距亚芠的胸口不到三十公分。

  一道闪着蓝光的人影冲过来,踢走亚芠。

  黑影─虚冷哼一声:“愚蠢!”

  手中弯刀一转,一刀砍在蓝影腿上,顿时,血光乍现,蓝影的右腿上被弯刀划了一个三十公分,深可见骨的伤口。

  亚芠虽因大量失血及第一次运用精神力,不懂节制,造成精神力大量透支,因而引发头痛,但他能意识十分清楚的看清,那踢他一脚让他躲过杀身之祸而替他挨了一刀的人正是他的三哥亚若。

  眼看虚的弯刀在一次斩向亚若的脖子,顾不得头痛欲裂,浑身酥软,惊叫的往亚若身上趴去,意欲代亚若挨这一刀。

  可是,虚这一刀并未落到他身上,因为,完成回生诀的翰罗、亚华、亚旭重新着铠后已由亚华挡下这一刀。

  翰罗及亚旭分别扶起亚若及亚芠。

  翰罗望也不望其它人,只是盯着御莱,含悲道:“御莱,为父的对不起你。”说完,大喝道:“亚华走!”

  “谁敢挡我者,死!”惊人的杀气令一些埋伏在暗处的伏兵竟无一敢动,任由翰罗等人匆忙离去。

  御莱见翰罗等人的身影不见后立即秉除一切外骛,专心对付着眼前这四十馀个高手。察觉到虚要追去,御莱大喝一声:“给我回来!”

  身上绽放出强烈的黄光,耀眼的连皎洁的月光都失色。一个强烈的吸力将虚原本前跃的身行硬生生后拉。

  虚惊叹一声:“好个隔空控力,杀死你真是可惜!”

  御莱冷哼道:“来试试看!”对虚袭来的弯刀一看也不看,右手一挥,力霸之枪出手,往虚的头上打下。

  虚虽能一刀刺穿御莱的腹部,但他也将毙命于御莱的力霸之枪下。

  他怎肯和御莱做这以命搏命之举,一个侧身,收回手中的弯刀,退后一步,让过这搏命之局。

  而这正是御莱想要的,只见他手中的力霸之枪顺着劲势,来个大回身,一枪扫破最近他身边两个黑卫队员。

  至此才察觉出御莱意图的扈伊懊恼的一伸手,不顾此举有点以大欺小兼偷袭的意味,发出一道白色光束,恍若实质般,划过御莱的左肩,留下一条焦黑的伤痕。

  但御莱连哼都不哼,反而利用所有人都被扈伊所发的强烈白光眩目时,趁机又用手中的长枪刺穿三个人的胸膛。

  三声惨叫传来,苇诺才如梦出醒,大声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呀!乖乖这样站给人打,还不快结阵攻他。”

  众黑卫队员才回过神来,开始运行起十绝阵来。

  但毕竟刚才以给御莱趁机杀死五人,原本紧密的阵是已经出现了破绽,不到三分钟,又让御莱给刺杀其中的五人,这下阵已不成阵了。

  可是在外观战的虚却又一挥手道:“暗魔,补充十绝阵。”

  话声一落,原本隐身在黑暗处的十个黑影突如鬼魅般一动,补足十绝阵的间隙,一瞬间,又组成一个十绝大阵。

  这十个暗魔一加入,御莱不由感到十分头痛。

  这十人功力何只高上黑卫队一筹以上,加上他们神出鬼没的身法,令十绝大阵的威力高上一筹,也令御莱更加难以应付。

  而且十绝阵渐渐转成以这十个暗魔组成的诡阵为主攻,攻阵及护阵为辅。

  这下子御莱真的是头痛无比,不到十分钟,御莱身上已多出大大小小十多个伤口。

  眼看这黑卫队和暗魔越配合越好,在下去的话,御莱就算没被阵法杀死,也会死于流血过多。

  一咬牙,御莱队背后暗魔袭来的二把弯刀不理不采,手中力霸之枪用力一挥,化虚为实,硬将他前方的两个引诱他注意力的黑卫队员,横断成四截,喷出来的鲜红热血溅到他身上,加上身后那两个暗魔弯刀在他背后流下两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鲜血染红御莱一身的铠甲,也不知是敌人的血多还是他的血多?

  看到如此情况,即使是敌人,扈伊还是忍不住道声:“好汉子。”

  他已看出御莱不惜硬挨这两刀,目的是为了解开十绝阵密不可破的阵势。

  果然如此一来,御莱再应付十绝阵时就显的轻松的了,虽然还是险象环生,但他总能在阵中找出一丝丝的阵法空隙,躲过数次的杀身危机。

  就在御莱与十绝阵中的黑卫队及暗魔打的火热时,一边的虚已不耐烦道:“这样下去要如何是好,再让御莱一个人拖住我们全部的人,光是靠那些普通士兵根本不是翰罗他们的对手,那到时若真的让翰罗等人给脱逃,陛下交付的任务无法达成时,我们可是谁都担待不起。”

  扈伊及苇诺一听深觉有理,眼下最重要的事完成陛下的交代,将斯达克一家全部缉获,不论死活,但现在所有安排好的人手全都被御莱一个人拖住,无法前往缉捕,光凭普通士兵是绝对不是翰罗等人的对手,但要叫他们分出人手追捕,老实说,实在是没人有这能力。

  在三人中功力最高的扈伊也只能与翰罗打个平手,乐观一点是略高翰罗一筹,但翰罗身边又有四个孙子在,撇开最小的亚芠,其馀三个孙子都是在公国中以勇猛着称的勇将,光凭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实是没有把握能打倒他们全部。

  除非三个人一起去才有机会。

  而其中最没信心的要算是苇诺,因为他是亲身尝过亚芠莫名其妙苦头的人,若要他和扈伊及虚三个人去追,他实在有点心虚,谁知道那个号称最没用的亚芠还有什么奇怪的能力,不过他当然不知道亚芠现在早已陷入精神异力暴走,精神错乱而昏迷中。

  苇诺一听出扈伊及虚有意要三个人去追击,马上反对道:“我认为我们三人去追捕之事甚为不妥。”

  虚及扈伊一挑眉,等待苇诺的下文。

  苇诺见扈伊及虚并没立即出言反对,便又道:“要知翰罗一家人威名不虚,如今又是黑夜,翰罗一家人就有如隐藏在黑夜中受伤的猛兽,危险性大增,加上我们三个人与他相比,说句不动听的话,就算是让我们追上他们,少了黑卫队及暗魔之助的我们,相比翰罗身边有四个孙子之助,不是自甘贬低,但小弟有自知之明,我深知我与翰罗相比还差他一截,更何况他有助力,而我们的助力却又被缠住,恐怕我们带再多的士兵,能不能留住他们还是个问题?”

  见扈伊及虚深思的样子,苇诺又看了一眼御莱,加重语气道:“俗话说‘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若我们就此去追拿翰罗等人,万一让御莱逃脱,而我们又不能追上翰罗或追上却不能留下他们,到时不是悔之太晚?”

  扈伊和虚一听深觉有理,扈伊便道:“那好,我们就先拿下御莱再作计议。”

  最高位的扈伊如此一说,虚当然无意见,苇诺更不用说,只是苇诺一直很奇怪,为何生平没怕过任何人的自己,竟一直有种不想和亚芠见面的感觉。

  却不知,再刚刚,他早已被亚芠在他心中无意识的用精神异力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这使得他在数年后再见到亚芠时,竟发生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

  且说当苇诺等三人在阵外讨论时,一言一语都被阵中的御莱听个正着,令御莱心中大乱,深怕他们真的追去,后来虽决定解决他才去追击,令御莱心中暂时松了一口气,但这段时间也在御莱身上又留下数道伤口,所幸他现在是燃烧生命力来作为攻击的力量,因此身上的伤口都是以百倍的速度在复原,对他并无大碍。

  可是如果在受伤下去,原本就已将枯竭的生命力将消逝的更快,所以他心中已有所决定。

  御莱突发出一道数倍强的气劲,硬生生将身边围攻他的黑卫队及暗魔逼退五步,争取到喘一口气的时间,身体一前倾,手中力霸之枪泛出黄光,突动作一顿,竟然弃枪,双手合什,口中吐出一句奇怪的话:“飒嘶岽。”

  身上立即并出一团光亮无比的黄光,随着御莱双手一张,黄光一爆,卷起地尘土,混在黄光中往四面八方散去。

  那小小的尘埃及黄光竟隐藏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将所有的黑卫队及暗魔打的东倒西歪,更在他们身上留下无数数不清的小伤口,使得每个人都成了一个个血人。

  而扈伊在御莱念出那一句奇怪的话时,即脸色大变,惊叫声:“不好!”

  随即伸手蹲下,手握拳往地下一击,口中也念出一句同样奇怪的语句:“埃凘溘。”

  拳头击中的部分立即由土中窜出五根,足有三人高,两人宽,冒着寒气的透明冰柱,正好挡住御莱发出的黄光。

  黄光消失,冰柱也跟着缩回到地下,好似一切变故皆未发生,只留下地上五个洞及血流全身的黑卫队及暗魔,还有七具被御莱趁机杀死的尸体。

  饶是奸诈如苇诺,冷酷如虚,也不由被眼前这一瞬间变故弄得张大嘴而不自知。

  扈伊压根不看苇诺及虚一眼,只是神色古怪,震惊中带有奇怪,不信中带着疑问,混杂着各种奇怪的情绪,问道:“我是用太古魔导法中的冰系─—冰柱·埃凘溘,你呢?”

  御莱喘气道:“太古魔导法地系─—尘爆·飒嘶岽。”

  扈伊突然发疯似的猛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只是一个会练气的武术家,怎么可能会跨跃魔武极壁?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扈伊连续说出了数个不可能,显示出他无法置信的惊骇,更好像藉此说服自己一样。

  一边的苇诺及虚更是惊骇无比,即使是在面对生死大仇的敌人翰罗时,扈伊仍能冷静自制的对翰罗谈笑风生,丝毫不漏一丝杀机,显见他的修养已炉火纯青,但现在只为了御莱说出的一句莫名的怪话及一招奇怪的招式,他就失态到这样子,令两人大吃一惊,难道他们刚才问答中的什么太古魔导法隐藏有什么秘密?

  两人不加思索,异口同声喊道:“右相!”

  扈伊听到苇诺及虚的呼喊,豁然一惊,半晌,他才恢复常态,但仍紧紧的以一种惊骇(?)的眼光看着御莱。

  口中似是自问自答道:“自远古诸神时代,诸神有一种神圣法力,这是一种能在瞬间发挥出现今魔法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威力的奇妙魔法,藉由当时的神器,诸神只须念出关键的魔导关键文字,就能在瞬间施出强大的力量,据说甚至有毁灭天地之能,但经过诸神之战,当时众神之首引发最后也是最终最强的神圣法力─—破灭之力,虽结束了诸神之战,但也造成了所谓的大破灭时代。”

  “从此以后,众多的大小神器皆失去了它们所拥有的力量,不管诸神再怎么引动神圣之力,神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到最后诸神失望了,失去力量的诸神再也不能称之为神,他们就成了我们人类的祖先,或者可以说,我们全人类都是失去神力的神之后代。”

  “后来幻兽出现,人类开始使用幻兽,而据说幻兽是当时惟一具有力量的神器的化身,只是没有人能证明。”

  “在不知多少年代以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有一个人发现幻兽能保有诸神时代神器的神圣法力的力量,虽比之诸神时代传说的破灭之力,薄弱的不成比例,但毕竟是神圣法力,其威力也是不容小觑。”

  “后来,有人针对这神圣法力加以研究,发现这力量出现的机率太小了,小到几乎不可能,而如何引动也是一个谜,就连我……也是在一次奇怪的经历中发现我拥有这力量,到现在我仍百思不解,但即使如此,仍有人研究出一个规律,也是唯一不变的铁则,那就是能施展出神圣法力的一定是魔导装甲的魔幻铠,没有任何例外。”

  “后来知道这种力量存在的人们将神圣法力称为─—太古之圣力,或称为太古魔导法,以上这些是我的老师─水圣王告诉我的。”

  水圣王,就是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但因他嫌这妖字不好听,所以自称水圣王,当然身为他门下弟子的扈伊也是称他为水圣王。

  既是水妖王所说的,当然没有九成至少也有八成真,但苇诺仍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御莱会施展太古魔导法,他不是使用兽幻铠吗?魔武极壁又是什么?”

  扈伊解释道:“这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所谓的魔武极壁就是说,当一个人将目标注重在练气或魔力时,他虽有可能魔武双修,但永远也无法达至其中一项的最顶端,这种现象在太古魔导前更是永恒不变的铁律,自太古魔导出现后,任何一个拥有太古魔导法的人全都是专修魔法的,只要有练过武术的气的人,哪怕是只练过一天都不可能学会太古魔导法,这种现象便被称为‘魔武极壁’,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我师水圣王,我师魔武双修,但终其一生至此,他只是随着修行日久,修为益深外,他却一直无法练成太古魔导法,反而是我们这些在他门下专修魔法的弟子,除少数入门年浅,魔法修为不足者外,十个中倒有七八个,都莫名其妙的练成太古魔导法。”

  “至于他为什么能又修武术,又会太古魔导法,只能问他了,恐怕他是数千年来第一人吧!”

  御莱听到扈伊如此说,脸上虽表情不变,但心中却是暗暗苦笑,他哪是真的会什么太古魔导法,虽说他也知太古魔导法之名,但他可是从来不会这玩意儿,只是他曾在家族史中获知,祖先中有某一代曾出现一个会太古魔导法的祖先,他把他太古魔导法使用办法流传下来,后来他则是有一次在记载上看到一则有关尘爆的技法,因为他本身属地属性,因为觉得很像有帮助,所以背了下来,数十年来一直没什么帮助。

  但刚才,他激发全身生命力,囤积这股生命力所化成的力量,本想将之以绝招发出,造成敌人重创,可是不知怎么的,脑中突浮现这一他早已遗忘的太古魔导法的尘爆,使得他的绝招一滞,施展不顺,但箭已上弦,浑身之气不得不发,不得已,便依尘爆之太古魔导法施出,没想到头一次出手就如此的顺利而且效果及威力出意料的好,不过当然他可不会将这些告诉扈伊他们的。

  当扈伊藉这讲述这些关于太古魔导法的密闻,争取时间,一方面整理自己的心情恢复正常,一方面让受创的黑卫队及暗魔恢复行动力,御莱不是不知道,但他本来就是要拖住他们,争取时间让父亲及儿子们能逃亡,因此他乐得当成不知道,一面听听密闻,一面回气,及检视自己。

  听完后,御莱才知自己有多幸运,能施出这一招,而他经过检视后,全身大大小小共有四十多道伤口,令他怀疑自己竟还活着,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刚刚施出那一几超越能力极限的尘爆,全身兽幻铠组织坏死两成以上,开始觉得头昏目眩,站着似乎已有点困难了。

  大限似乎已到!苦笑一声,按照身体的状况,他似乎还能用上四记尘爆,足以将眼前这些人重创八成以上,足已阻止他们在明天之前追上父亲,如果他还能使用尘爆的话!

  几乎是同时,御莱和苇诺及虚同时一动。苇诺大喝一声:“十绝绝命。”

  以他为首,黑卫队全跟在他身后,十二个黑卫队同时将手中的武器高举,发出无尽的能量集结成一颗巨大的能量球,苇诺从双手手腕上再度伸出十多根血红触须,编成一个网状,包住那十二人集结成的能量球,半秒内,触须化成一根长足七八公尺的异形血红长枪,长枪中隐隐透出强烈的血光,一看就之是将十二个人的能量强行压缩在其中,其威力不言而知。

  而发出全部能量后,十二个黑卫队全昏死在地。

  虚则是更诡异,只见他人未动,却随手抓来一个暗魔,吼道:“黑暗魔剑。”

  霎时,以虚手中那人为基点,那一个暗魔又抓来另一个暗魔,一个接一个,直到九个暗魔全串成一串,虚大喝一声,全身发出浓黑雾,直到将连他在内十个人全包围在内,黑雾中,九个暗魔全发出凄厉的叫声,越是末端越凄厉,好似正在承受不可想象的痛苦。

  黑雾微散,可以看出九个暗魔竟全身严重扭曲,结成一把大的异常,大的无比恐怖,一把握在虚的手中,由九个活生生的人所组成的巨大恶魔长剑。

  一样是集合众人全部的力量,但虚的方法比苇诺的力量大的多,确实而完全,也残酷的多。

  御莱无暇为这二十一个黑卫队及暗魔哀悼,因为苇诺的绝命血枪,虚的黑暗魔剑,已不分先后封死他的前后左右上下,往他斩来。

  看来苇诺及虚是打定主意,要一即将他毙杀在此,毕竟他们谁也不知他只有一招尘爆,天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异招?

  眼看枪剑同时来袭,可是他又不能退,因为退的后果只有被随后而来的攻势击毙为止将无任何反击机会。

  既然不能退,那就硬拼吧!

  深吸一口气,御莱再度将拿在手上的力霸之枪弃于地上,回想尘爆的施展感觉,身上再度发出比刚才更强烈一倍有馀的强光,双手一合什,再一展,原本该是往四面八方散出的能量竟被御莱硬生生硬扭聚在双手,对苇诺的枪,虚的剑,各自发出一道恍如实质,黄玉般的臂粗光柱。

  枪、剑与光柱一触,爆发出一阵震天悍雷般的声响,御莱、苇诺、虚手上的光柱、血枪、魔剑,有如灰尘般,一瞬间化成尘埃消失无踪,而撞击的馀波更将四周方圆一千公尺夷为平地。

  三人各自吐了不下一升的血,往三方被反作用力击飞。

  一旁蓄势待发的扈伊立即往御莱飞退的方向追去,霎那间,来到御莱身前,在御莱还没站稳之前一掌印在他胸口上,立即一道冰寒至极的白光穿过御莱胸前,瞬时,御莱的心脏停止跳动,被扈伊的力量搅个粉碎,但,就在那一瞬间,尘爆再度展出,心里还来不及发出得逞的笑意,扈伊马上生受下这一记尘爆,惨叫一声,和苇诺及虚一样,身受重伤的倒飞回去。

  这时苇诺及虚才刚倒飞落地。奇迹发生,心脏粉碎,生机已绝,早该是个死人的御莱不但没倒下,反而随着扈伊的后边,追了上去。

  看见御莱飞奔而来,身上再度发出那道,令他们几乎为之丧胆的黄光,尘爆那无可披敌的威力再现眼前,扈伊三人心中绝望,死亡的阴影拢罩心头。

  来到三人身前,御莱突立定下来,仰天大吼:“父亲、孩子们,我先走一步,咱们来世再见。”

  低下头,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容:“接我御莱·斯达克在这世上最后一记尘爆吧!”

  扈伊三人虽想逃开,但身上的重伤,令他们动弹不得,各自暗道:“我命休矣!”

  黄光泛出,远远比前几次还要强烈上千百倍。一夜之间,原曙城传出“黑夜烈日”传说。良久,光芒由盛而衰,再度展开双眼的扈伊三人,惊奇的发现他们竟未死?御莱呢?

  一看,御莱竟维持原状站在他们面前,夜风抚来,一丝丝金黄色细沙般的东西由御莱身上飘出,由晚风轻轻送往远处,直到整个人随夜风消逝。

  这段时间过了多久,扈伊三人不知道,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御莱随夜风而逝,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四周已是天大亮。德野王率着千人的黑卫队及暗魔还有无数的民众及贵族已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边四周。

  三人不知是谁最先的,回神后第一件事竟不是向德野王复命。

  而是在千人众目睽睽下,向那一个名叫御莱·斯达克的人逝世最后的地点及飞逝的方向行起最高的三跪九叩之礼。

  那是只有在祭祀最高神时才行的礼。每一下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印,其虔诚之意连在祭祀最高神─—创世神日光主神·颉凡谛─之时都无如此。

  尽管德野王心中无比气愤,尽管他心中无比怨恨,无数的疑问,但三人不约而同的将昨夜之事永埋心中,因为,御莱·斯达克临终之景只有他的家人才够资格知道,才够资格找他们复仇,德野王并没有那资格询问他们。

  所有的怨仇都已不算什么了。

  因为他们永远也忘不了那名为御莱·斯达克之人随风而逝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