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你对这里有没有什么感觉?”
站在铁制的栏杆闸门外,牧童和无痕张眼望着围墙里面的房子。那是座落于某山区里的一栋三层楼别墅,在林间的包覆下,周围环境显得清新而优美,仿佛世外桃源。
牧童可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无痕给带到这个地方来。这地方他只来过几次,印象不是很深刻,所以可是花了好大番功夫才找到的。
这里,过去曾是大明夫妇三人携手同心创建起来的家园。
可如今却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从积在地上的落叶和尘土来看,已经有非常久的一段时间,这里不曾有人居住过。
“感觉……很熟悉……”
无痕推开生锈的闸门,慢慢的走进中庭内,
大明夫妇三人里,就属她待在这房子里的时间最长,庭内许多草木都是她亲手所植,因此就算记忆被抹灭,内心那份熟悉感也不会轻易的就淡忘掉。
无痕不过是在中庭绕了一圈,心中的鼓噪情感就让她觉得相当难受。所以当她来到房子的大门前,反而不禁略为犹豫了起来,不知该不该伸手将它打开。
最后无痕还是深吸了口气,转动起门把。
门没锁,直接应声而开。
屋内的摆设一如往常,只是堆积上了层厚厚的灰尘。
无痕并没停留下来多看几眼,脚步很自然的往楼梯间走去,并且直接来到了三楼的某个房间前。
当然,无痕并不是特意的,而是心里有种感觉吸引着她来到这,身体也很自然的跟着走动。
无痕定了定心神,她有预感这房间里面放着对她而言相当重要的东西。
虽然无痕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开门那刹那,泪水又不自觉的如泉涌出。
终于,见到面了……
这间房间是大明的卧室。当门一打开时,最先看到的,就是墙壁上大明和诗函、无痕三人大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甜蜜温馨的笑容,像是在叙述着以往美好的时光。
这八年来,无痕总是藉由牧童的形容,在脑海中试图拼凑出大明的模样。日也想着,夜也想着,但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抓住,心中的空虚一如往常。
如今相隔了八年,终于再见面了……
无痕掩面而泣,身体瘫在墙壁上,慢慢地跪坐了下来。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越笑的温柔甜蜜,无痕的心就越感到伤痛,因为她居然遗忘了这一切。
望着照片上的大明,无痕的心在抽痛着。她努力的想把这个男子的模样给记下来,就像是内心最深刻的烙印一样。
然后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
牧童远远的看着一切,因为无痕这时的情况最好还是让她一个人安静,毕竟她心中的苦没有人可以替她分担。
不过,到底会是谁做出这种事……
三圣灵?抑或是其他的元素体?牧童沉思着。
可不管是谁,对方无疑做出了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因为牧童回到人间后发现到,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还记得绝的事情,大明的存在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整个被抹杀了一样。
到底是怎回事?
本来牧童是抱着一丝希望回到这里,因为说不定会碰上大明或者诗函,伹依这栋房子荒废的情况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大明和诗函至今在哪?他们是死是活?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又是谁做的?
这一切的一切,牧童完全无从得知。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手的实力远超乎他们的想像之外。
带着沉重与疑问的心情,牧童从三楼往下二巡视了各个房间。
当牧童打开二楼某处的房门时,一团急速闪逝的白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媚儿!”牧童放声大喊着,刚窜过去的不是媚儿是谁。
听到牧童的呼喝,一只小小的白色狐狸慢慢地从床脚处走出,但神情显得战战兢兢的,似乎在害怕什么。
“还记得我吗?你该不会一样也把大明忘了吧?”牧童的样子显得好无力。
“记得,我全部的事情部记得!对不起,我居然什么事也做不到。”媚儿带着哭腔说。
牧童闻言精神一振,马上脱口问:“告诉我!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媚儿稍为冷静了一下,从当日三圣灵之一的艾登突然杀上门来开始说起,后来虽然诗函及时赶了回来,但无奈她和无痕最后还是被二圣灵给抓走。
“王八蛋!居然来这手。”牧童愤然的说,他已经能猜到是怎回事了。
三圣灵如果抓到了诗函和无痕,那大明力量再强也没用。在以两女的安全为威胁下,大明根本不会反抗,接下来要宰要杀自然随他们了。
这一直以来是牧童相当顾忌的一个弱点,看来对方也是很清楚,而且早巳是计画周全,动手迅速果决。
牧童抓狂了一会,示意媚儿继续说下去。
那天……媚儿看到了。
一座以整片天空为底的巨大魔法阵,以及大明自空中所传来的最后一段话。
“诗函!无痴!不要哭!也没必要求他们。不过就是遗忘而已,又不是死了,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相见的一天。我保证,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因为你们不只是我最幸福的记忆,还是我生命所拥有的全部,所以我绝对会想起来的!”
“还有你们几个,三圣灵。你对我们夫妇所做的一切,我记下了,也绝对会好好奉还。不管任何代价,我一定,一定要把你们杀了。不管时间多长,天涯海角,我也绝对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过没多久,魔法阵化为白光覆盖了整个世界。
虽然媚儿不知道那道光是什么,但那时她立刻逃进了树林里,里面有一处是诗函平时用来练习魔法的地方,那里还留有诗函前阵子试验的防御法阵。因为她常跟诗函去,所以知道。
媚儿就是躲在那里,才免去了记忆被洗掉的命运。
但这个理论中的试验法阵还是对媚儿产生了副作用,她的身体被封印成小小的狐狸样,再也无法变身,连带力量也大幅度的衰弱。
至于美幸、伊达、琉璃等人,在被白光照射过后,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呆立着,媚儿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树林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天人一个一个带走。
媚儿也不知幸或不幸,被封印的她被搜寻的天人当成一只普通的动物,才因此没被带走,得以继续留下。
但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一个人回来过。
“我什么事情也不能做,最后只能选择守住这个家。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媚儿哭的唏里哗啦的,也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有点害怕见到牧童。
只是一只没什么力量的小狐狸的她,对外面的世界全然陌生,更别提要出去寻找大明和诗函的下落了。
“不用自责,至少因为你,我才了解到发生什么事。”牧童出声安慰着。
从媚儿的话里能听出来,大明和诗函应该是跟无痕一样,记忆全都被消除了,这样的结果反而让牧童安心了许多。
毕竟就如同大明所讲的,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但同时新的疑虑也浮上了牧童心头,三圣灵这么劳师动众的,结果居然只是封住了众人的记忆了事,而且还大费周章的把人间往昆仑的通路全堵起来,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这当中一定有阴谋。
牧童记得大明曾经捉过,三圣灵说什么他和诗函命中注定对立之类的鬼话。
现在回想起来,牧童背后就是一阵冷颤。难道三圣灵真的那么狠,企图先抹去两人的记忆,再挑起他们的对立!?
不管怎样,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大明和诗函再说,绝不能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当下牧童仓促的去找无痕,可绕了一圈后,却发现无痕拿着扫把在中庭扫地。牧童先是一楞,然后走了过去。
“家里没人在,一切都弄得乱槽糟的,让人看了不免笑话。”无痕眼眶通红,泪痕末干,但依然拿着扫把认真的打扫着。
“你期望着他们回来吗?”牧童所谓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大明和诗函。
“不是期望,而是相信。”无痕淡淡的说,但话语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时牧童看到了,无痕不再是那个八年来只会以泪洗面的无痕,她回复成了原本坚定的样子。
“会再见面的。”牧童笑了笑。因为无痕说了和大明一样的话,就算分隔未知的两地,但他们渴求彼此的心情却都是一样的。
牧童随后将媚儿的话转述了一次,无痕又被末段大明所留下的话语给弄哭了。
“我是最先回到这个家的人,所以我要守着这个家等着他们回来,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相公相信,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家的。”无痕哭着说。
“好了!我也该出发去找那个麻烦的小子了。”牧童松了松筋骨。
他忽然间觉得,未来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悲观。
大明、诗函、无痕三人之间的联系,远比任何事物都还要来的强,最终三人一定会再相逢的,一定会……
打从思语会说话后,林家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股喜悦的气氛当中。
诗函和她的父母更是整天拉着思语和她说话,矫正她的发音之类的。林氏夫妇更为此把工作推到一边,专心的在家陪小孙女。
“妈……妈妈。”
当思语第一次开口叫诗函“妈妈”这两个字时,诗函感动的都哭了。至于叫爷爷奶奶则更不得了,两老简直像疯了一样又叫又跳的,高兴的要命。
然而每当思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却是一反常态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接着开始拿着纸笔涂涂画画,因为只有她见过大明的模样,所以她想尝试着将她父亲的样子给画出来。
可惜天资聪颖的思语,她的绘画能力却跟一般的六岁小朋友没什么两样,画出来的东西仅仅只能称之为……涂鸦。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我们可爱的小小女主角很遗憾的,是个究极画痴。
在纸上的东西勉强的能看出是—个人型的模样,只是那像是嘴巴鼻子的东西,位置却偏的离谱。也许别人看了还会称赞思语一番说画的很可爱,但若要拿来认人,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好奇怪……
思语拿起一张刚画好的图样左看右看的,心里纳闷了老半天。为什么,她画出来的东西总是和脑海里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思语侧着头想了又想,然后拿过一张白纸继续努力,而在她周围,早巳散落了一大堆画过的纸张,上面都有着同样出自思语笔下的涂鸦。
“思语,怎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了?”诗函走进思语的房间,看到满地的画纸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身一张张的捡拾起来,并顺口说:“这么好的天气,整天待在屋子里,不会觉得很闷吗?”
对此,思语只是回头笑了笑。
“思语,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诗函怜爱的伸手从思语后面抱住她。
小思语是个十分敏感的孩子,当时诗函不过是拉着她问了许多有关大明长相的事,从那时候起思语就一反整天爱乱跑的个性,躲在房间东画西画的。
因为她感觉到了诗函心中的焦躁与迫切。思语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快乐起来,不管要怎么做都好。
诗函也知道自己慌乱的心情带给了孩子不安,所以在思语面前总是保持着冷静,可是母女同心,诗函这样又怎瞒的过思语,尤其思语又是个很特殊的孩子。
两人聊了几句后,诗函走出了思语的房间,手上还拿着几张思语的涂鸦。
一出房门,诗函靠在门板上,看着手上的几张涂鸦,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虽说那人物画的不怎么写实,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温暖。
诗函光是这样看着,就能感受到思语的心意。
“妈妈……又在哭了。”思语望着房门的方向自言自语着。
她知道,每当四下无人时,诗画总是偷偷的躲起来流眼泪,为的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但却又是她孩子父亲的男人。
这点诗函谁都能瞒,就是瞒不过她这宝贝女儿。
“为什么我的父母的情况不像正常人呢?奇奇。”思语对着突然冒出在桌上的小雪貂说。
“咭——”小雪貂弯着脖子,也不知听不听的懂思语在说什么。
思语逗弄着小雪貂玩了一会,然后拿起笔来继续画着。
虽然思语无法止住她母亲的泪水,但把大明的样子给画出来,这是目前思语唯一能为诗函做到的事。
拨弄着桌上的戒指,诗函望著有点出神了。
“这戒指是一对的。”
目前关于这只戒指的出处仍在调查中,诗函所知的并不是很多,但光这一句话,对她而言,已经很足够了。
这是一对的……
诗函感觉心揪的好紧。
失神的诗函就连有人在敲房门也不知道。最后在门外的琉璃姐妹俩,还是自己打开房门悄悄地探头看着,然后走了进来。
“小姐。”
筱璃的呼唤将诗函的思绪拉回现实里来,并且应了她一声。
“什么事?”
“伊达来了。”
伊达景胜,是林氏财团在台企业的幕后主控人。虽然这些企业是登记在诗函的名字之下,但以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可能亲自打理这些事务,因此关于这方面的事都交由伊达和琉璃俩处理,然后向诗函定期做会报。
“嗯,让他在客厅等一下,我立刻就下去。”
伊达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公事。实际上除了公务外,伊达暗地里为林家处理了不少私事,例如这次的调查行动就是由他负责的。
为了调查机场内的那个陌生男子,林家可说是动用了所有手上可动用的资源及人力,可惜的是至今依然毫无头绪。
诗函起身披了件外衣,然后和琉璃姐妹俩到了楼下。
坐在沙发上的伊达一见到二人的身影,立即站起身来迎接着。
虽然诗函跟他说了很多次不必这么拘紧严肃,但伊达却是很坚持他自己的原则,这大概是因为和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有关吧,伊达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看待的很谨慎,丝毫不显得马虎。
这时伊达的年纪约在三十三岁上下,一身品味高雅的衣着配合著帅气精明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事业非常成功的社会人士。
手握重权加上未婚的身分,伊达在公司里可说是排名第一的黄金单身汉,而且还是实心镶钻的那种,不知有多少女性梦想着钓上这条金龟婿。
不过在诗函眼里,伊达也仅是一个交情不错的伙伴而已,不管是在公事或私事上,诗函对于他优秀的外在条件多年来一律是毫无感觉。
或许……除了思语的父亲外,没有一个男人有能力再去扰乱她的心湖了。
而伊达这八年来对诗函的态度也是颇为暧昧。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诗函的好感,但这八年来却也从未有过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守护着诗函,并做好诗函所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
对林氏夫妇,伊达还不见得有这么忠心,这是诗函才能独享的专利。有时候诗函会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叫伊达去死,那家伙搞不好会真的笑着跑去自杀。
诗函透过琉璃姐妹,大约知道了伊达的生长背景。
这种从小就教育谁为谁而活的方法,诗函十分的不喜欢,尤其当那个被保护的对象就是自己时,让诗函更觉得反感。
这也许是出自诗函父母或隐星爱护她的心意,这点诗函可以理解。毕竟她在身为人母之后,也想着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捧到思语面前,用尽任何办法世要让小思语快乐平安的长大。
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由的,不该有人生下来就注定为谁活为谁死。所以同样的事,诗函不会让它在思语的身上再度重演。
只是伊达的事情已经发生,诗函也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想改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伊达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所以诗函地能做到的,就是视伊达如兄长般,和对待琉璃俩一样,尽量把他当成自家人来看待。
也因这点,所以伊达是除了诗函的父亲之外,诗函最常接触的男性友人。
“事情有什么进展吗?”诗函坐定位后,用着平稳的语气问道。
在林氏与隐星两边的情报体系全力搜索下,至今依然是连一点线索也没有,诗函的心情也由起初焦虑急躁的态度,慢慢的冷静回复。
她自己也很清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个连长相也说不出来的男子,简直跟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
“从琉璃的说法里,目标是个身高约一米八,体态瘦长的黑发亚洲男子。我们正从那段时间班机的旅客名单着手,找出符合条件的人选,但由于人选太多,加上确认条件太少,所以辨识工作十分困难。此外机场人口成份繁杂,有坐飞机出入的、送行的,抑或是其他因素到机场的,因此也无法确定目前所搜索的方向是正确的,但我们会尽力去找寻。”
伊达十分公式化的报告着。
事实上,他连诗函为什么要找这个人的原因都不知道,且从事发至今,他连问都没问过一声。
当初琉璃只说诗函要找一个人,一个连面貌部没看过的人,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伊达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立刻就调派人手开始找人,因为这是诗函所交代下来的事。
“那也就是说,事情毫无进展。”虽然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报告了,但是诗函平淡的语气里仍不自觉的透露出股失望。
“很对不起,属下会更努力的。”看到诗函的情况,让伊达心中觉得自己相当没用,咒责自己怎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别想的太多,这差事本来就是强人所难,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小姐,那不如让小小姐做个容貌拼图吧!毕竟也只有小小姐见过邪男人的样子,而且有了图像也比较好找人。”筱璃这时也出口说道。
“这点……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诗函知道思语正很努力的用她自己的方法想帮上忙,虽然说画出来的东西是乱七八糟的没错,但思语真的是很用心去画。要是这时提出这件事,感觉上就好像在否定思语的努力一样,诗函不想这么做。
伊达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怎又跟小公主扯上关系(林家的佣人和公司的下属们,都习惯叫思语为“小公主”),但他依然很知趣的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过问。
“那关于戒指方面,查的怎么样了?”诗函话题一绕,让众人的焦点转到她手掌心中的那枚戒指去。
“关于这点,收获还不错,毕竟这种高价位的珠宝有它一定的制造与销售管道,我们花了点时间后查出了当初贩售的珠宝店。”
“在哪里!?”诗函神情一绷,顿时惊慌失措的喊了出来。
“就在市区的闹街上。”
伊达暗自奇怪,他从没看过诗函如此失态的表情,这个男人和这枚戒指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让诗函如此紧张。
同时另一方面,伊达神色自然的继续报告着。
“该店卖出的时间记录大约是在九年前,当时一起售出的还有另一对钻戒,以及一些珠宝配饰,这是当时的记录相信用卡收据拷贝。”
伊达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了诗函,里面定几张影印出来的资料。
“然而,我们从该信用卡的资料一路查到一个很隐秘的银行帐户去,却发现所有的登记资科,包括名字在内,都是伪造的。”
诗函翻到文件夹的第二页,那是一张银行帐户的资料,里面的金额数字后还跟着一整排的零,饶是见惯金钱的诗函也不禁吓了一跳。
“这人……还真有钱到吓人,”在旁的筱琉看了之后,不禁吐厂吐叾头,让她干上十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
“目前我们正积极对金额往来帐户展开调查,我想多花点时间应该是可以找出真正的源头。只是有一点,这个帐户最后动用的时间是八年前了,换句话说,八年来这个帐户从没有再被人闪过。”
“又是八年前……”诗函喃喃自语着。
八年前肯定有什么事发生过,但为何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呢?可恶!
不自觉的,诗函把拳头握得紧紧的。
“那能不能从店员的口中问出些什么来?”筱璃突然冒出一句说。
“很遗憾,当时的店员已经离职了,一时间我们也找不到人。”伊达摇了摇头。
“总之,如果有什么新消息,就请尽快和我联络。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
伊达站起身来送诗函离开,之后不知站在原地想些什么,过了几分钟后才走了出去。
此外回到自己房间的诗函,先是翻了一会资料,接着又望着戒指发呆了一阵子,然后才将戒指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不光是为了思语,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的,老公……”
诗函意志十分坚定的说,尤其后面两个字特别加重语气。
而另—方面,远在非洲的大明这时突然—阵心寒,全身打起了冷颤。
“怎么同事?突然发起抖来。”一旁的丹罗看到大明的异常,不禁出口问:
“没,只是突然觉得冷。”
“冷!?”丹罗抬头看了看天空。
此时门正当中,温度闷热的叫人挥汗如雨,这家伙居然在喊冷?
“没什么,大概是我老姊又在念我了。”大明心中叫苦,回家后肯定义要被好好的修理一顿。
当大明和丹罗、薇妮三人逃出丛林后,随即找了个有电话能联络外界的小村子。
很快的,薇妮家里的保镖们迅速的用直升机赶到,然后把薇妮打包带走,连让她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就这样匆匆的离开。
离开前,薇妮的神色十分复杂,似乎有什么要说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在保镖们的簇拥下离去,一句谢谢也没有留下,大明和丹罗也只有挥挥手目送她离开。
“碧琪啥时才会到?”
大明和丹罗就这样坐在村口,等待着PACO的人来接应。
村里的人因为没看过丹罗这种大块头,因此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他们两个大男人,似乎都被人遗忘了,感觉上还蛮凄凉的。
“应该快了吧!”丹罗摸着他翘翘的胡子回答,“嘿,又是一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在你这家伙身边,还真是没有平静的日子过。只是,这次报告该怎么写呢?”
“写你该写的就好,剩下的……就把它放在心里吧!”
大明望着蔚蓝的天空,远处的天际正有一台直升机往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