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衣管理员见他竟然要堵住大门,不让出入,更是勃然大怒,冲到他面前,伸手又想揪他的衣服,然而就在他的手刚离衣服只有一寸的距离时,他的鼻尖被刀尖指住了。
看着面前明晃晃的薄刃刀,还有刀身上的那条血槽,橙衣管理员整个人定住了,呆呆地盯着刀尖,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会被一个白级冥武士拿刀威胁。
“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地方,你一个白级冥武士,就应该回你该去的地方,别在这里捣乱。”橙衣管理员发脾气地指着他大骂了起来。
斩风依然不动地站在那里,还给他的则是冰冷的目光,薄薄的刀刃在蓝色的阳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刺的管理员眼都睁不开了。
院落外的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着大门口一白一橙两名冥武士发生口角,围观的人都不以为意。
原本对这些人而言,这只不过是小孩之争,但斩风的这番举动却使他们意识到,现在这件纷争只怕是难以善了。
馆舍内的人接到消息,陆续来到门口围观,看着看门的管理员竟在白级冥武士的威胁下如此狼狈,都有些诧异,但也引发了他们的好奇心。
橙衣管理员年龄不大,也只有二十四、五岁,在馆舍工作后,所接触的全是等级比自己高的人,因而对于斩风
的到来显得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道变通,所以一口就拒绝他进入,而且觉得是天经地义之事,还引发了这次的冲突。
“不要得寸进尺,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橙衣管理员看着斩风就像一头倔强的蛮牛一样把大门挡住,还用刀指喝着自己,气得浑身发颤,两眼冒火,只想把他撕成碎片。
斩风冷漠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对他而言,这一场纷争并不算什么,也不介意被人轻视,然而,橙衣管理员却轻视了自己身上的这件白衣,此事才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橙衣管理员感受到身前身后有无数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无形中感到一丝压力,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处理一个白级冥武士,只怕以后站在大门口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不安和辱耻使他的情绪突然高涨了起来,看着斩风的眼神也变的更加凶狠,橙衣管理员想用气势逼走他。
然而这如意算盘已完全打乱,斩风的眼神冷的仿佛能滴水成冰,对他发狠只是火上浇油,不但不能压倒斩风,反而被斩风的气势反压,弄得橙衣管理员几乎不敢正眼看他。
元苏和布扬一左一右站在斩风身后,看着橙衣管理员渐渐低下的脑袋,和无神的眼神,都知道他在这一回合败了下来,不禁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回头对身后的同伴们嘀咕了几句。
这些同样来自断戈城的青级冥武士们,虽然不太了解斩风,但一路行来,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日子,而且又是同样出自断戈城,有同仇敌忾之感,又嫌管理员的态度太差,连他们都感到自己也受到羞辱。
于是他们都欣慰地听从了元苏的吩咐,二十二人站成了一排,挡在了斩风的身后,封锁了整个台阶,使院外的人无法从背后对斩风造成威胁。
围观的人们看到现在,不少人都发现了这个白级冥武士不同寻常,单凭这股气势也说明有些本事,心中的天秤便开始移向他,还有些见过他报名的,也等着看好戏,但是大多数的人则是因为管理员无能,迟迟不能解决问题,已经显得有些不耐,开始鼓噪起来。
“喂,我们要进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对呀,有事快说清楚。”
“看门的,怎么为难一个白级冥武士?太不象话了,放他进去不会怎么样的。”
橙衣管理员更觉得面子挂不住了,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又觉得自己没错,猛地吐了几口恶气,指着斩风大声辩道:“我不让他进去,他就拦在门口,分明是耍赖,是对冥武典的不敬。”
布扬不屑地接口道:“他是参赛者,为什么不让进?”
一句参赛者引发了围观者的好奇心,因为他们看到了斩风身上那件再明显不过的白衣,院内院外顿时一片哗然。
“白级的参赛者!”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过看他的气势,一点也不像是白级冥武士。”
“是不是穿错衣服了?”
人群的议论并没有改变事态的发展,众目睽睽之下,管理员实在拉不下面子向一个白级的人挑战,只能看着斩风干瞪眼,一边看还一边回头查看围观者的反应,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六神无主的苍蝇。
斩风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出招,只是盯着管理员。
“出了什么事?”另一名身着青衣管理员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和闹哄哄的门口,显得十分不悦。
橙衣管理员委屈地应道:“他拦着门口不让走。”
青衣人气得双眼一翻,指着他骂道:“这分明是在闹事,你这个看门的怎么当的,还不把他赶走!”
“是。”有了上司的命令,看门的管理员显得坚决了许多,也不再顾忌面子,转头喝着斩风怒声道:“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斩风忽然点点头。
橙衣管理员以为他同意离开,心中的不满稍稍缓了一下。
“来吧!”
斩风没有给他惊喜,只有更多的怒气,听罢了这一句,橙衣管理员气的跳了起来。
围观的人见他们要打,立时有了兴致,原本鼓噪不安的人们也静了下来,有的人知道他要挑战紫级,都想看看这个白级冥武士到底有什么本事,会跑来参加冥武典。
元苏凑到布扬耳边小声问道:“你说斩风老弟会怎么对付这个不长眼的小子?”
布扬抬头看了一眼,轻笑道:“大概可以把他打到对面房顶上去吧。”
元苏楞了一下,然后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就见橙衣管理员怒喝一声,挥起双拳就往斩风的面门上击去。
斩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橙衣管理员这一击连夭云都不如,可见依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然也不会如此小看他。
围观的人也都摇起了脑袋,这里的人至少也是个青级,所以眼光和实力很不弱,一眼就看出这招之中有无数破绽,而且力道轻柔,就算被打中也不会有任何伤害。
然而出招之人却是满怀自信,他深信自己随便一下就能打倒白级冥武士,所以出拳之时根本没有深思。
斩风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拳头击到了他的面前。
看门的管理员正得意之际,忽然觉得双腿弯处被人重重一击,身子站立不稳,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斩风的面前,而挥出的双拳也随之击空。
然而前冲之势并没有停止,支撑身子的双手按在地上,他的头也随之向地上一冲,竟实实在在地叩了一个响头,整个动作是一气呵成,竟像是一开始就有意这么做似的。
众人看的都楞住了,随即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场纷争也变成了闹剧。
布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气来揉着肚子道:“不行了,笑死我了,这招厉害,我要多学学,哈哈!”
元苏强压着笑意,摇头赞叹道:“这个坏小子,原来也会用诡计,居然玩这么一手。”
斩风并不是有意让他叩头,只是讨厌他这种高傲而又自以为是的人,所以想将他踢倒,没想到竟变成了这样的效果,见他叩了一个响头,眼角也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
青衣的管理员见属下竟然如此丢脸,气得浑身发颤,喝道:“还不快滚。”
地上的橙衣人羞得脸色紫青,只想找到洞钻进去,听了上司的斥责后,狠狠地瞪了斩风一眼,然后灰溜溜地向馆舍内跑去。
青衣人走到斩风的面前,怒目相视,喝道:“手段很高明,看来你这一身白衣的确无法代表你的实力,但规矩是规矩,里面没有你的位置,你就不能进去。”
斩风原以为会来一个明理的人,没想到这个青衣人的语气更加过分,冷冷地应道:“所以我只站在门口。”
青衣人为之气结,他同样犯了橙衣管理员的错误——轻敌。
刚才斩风所施展的那一招“花月”,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因而觉得其中全是投机取巧,胜之不武,所以并没有把斩风当成劲敌。
一旁围观者原以为解决了橙衣管理员后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有的立时显得很不耐烦,但鉴于对冥武典的尊重,都捺着性子等待,也有些人无所事事,被斩风引起了兴趣,一心想看他再次动手。
面对馆舍管理人员的顽固,连脾气好的元苏也按捺不住,高声喝道:“冥武典是冥界的盛事,并且没有限制参赛者的等级,就连冥皇大人也不会小看一个白级冥武士,你们凭什么瞧不起人。”
“对呀!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布扬大声地叫嚷了一句,然后伸手从斩风的衣服里掏出参赛的紫牌,向天空一扬,傲然道:“看到没有,他要挑战的是紫级冥帅,你有这个胆量吗?”
一句既出,全场哗然,所有的围观者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声。
就连青衣人也呆呆地把目光锁定在紫色的小牌上,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他的内心像是大海的浪涛一样,起伏不定,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斩风并不想依靠这种东西来压人,他本就不是个张扬的人,自信的是实力,而不是颜色,只是看不惯以衣取人,所以才出头闹事,但他没有阻止布扬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小块牌子。
在场的人们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布扬手中的小牌虽然小,如果随便和其他物品放在一起并不起眼,但在冥界之中,紫色却代表了很多东西,胆气、豪情、信心和力量,缺少其中的任何一样都不行。
慢慢地,目光又落在斩风身上的白衣,无论有没有见过他,大家的心里都有着同样的想法——这个青年不是疯
了,就是拥有特别的力量,当然,大多数人希望的是后一种。
布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很清楚斩风的脾气和性格,正是如此,才要为斩风彰显气势。
他扫视了一圈,看着每个人的眼睛都充满了惊讶之色,实在替斩风感到高兴。
元苏看在眼里,笑着小声对斩风道:“冥界历史上一定会留下你的名字。”
“我不在乎。”
斩风摇了摇头,的确,他要的不是这些,只是一个报仇的机会。
布扬把小牌塞回斩风怀里,笑道:“老弟,现在不会有人不认识你了,看他们还敢不敢不让你进去!”
此时青衣人也回过神来,内心还在犹豫之中,一方面对于斩风所表现出的与众不同感到担心,另一方面又不想
向一个白级冥武士退让,犹豫半天才道:“馆舍的确没有安置白级冥武士的房舍,因为你是一个特别例子,既然没有办法直接解决,我们就用冥界最常用的方法解决问题。”
斩风呆了一呆,转头看着布扬,眼神中流露出疑问之色。
布扬微微一笑,道:“强者为尊。”
听到这四个字,斩风完全感受到了冥界特有的处事方法,虽然住了超过两年,但真正与冥界社会相处只有两个多月,所以还未能习惯冥界的传统,甚至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同样,其他的人听到这四个字也不由地肃然起敬,这不但是冥界之人所遵循的目标,也是整个冥界的信念。
斩风朝着青衣人点了点头,道:“我同意。”
青衣人脸色一正,此时的他已经对斩风身上的那件白衣视若无睹,身为青级冥武士,一旦同意比试,任何对手
都是对等的,因此他把所有是非恩怨都抛开,专心迎战这位气势不凡的年轻人。
斩风见他的脸上没有鄙视的神情,换上了一副斗士表情,胸中的怒气渐平,冷静的他很清楚,如果施展冥神之眼,一定会很快战胜对方,于是他朝着青衣人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来吧。”
青衣人微微欠了久身,就在他拉直身子的那一刻,整个人如猎豹一样快速地冲了过来,直扑斩风,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青影。
然而奇特的是,他的移动路线呈三角形,上,左下,右下,所以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立体的青色三角形在不断的向前沿伸。
“锐豹!”
在场的人都可以算是名家,不少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所施展的冥武技。
斩风凝视着如同幻影似的青色影子,脑子快速地转动,寻找着突破的办法,因为这种幻影三角飘忽不定,最佳的方法就是等他停下,然而这一次他不想这样,而是希望修炼一下对高速移动中的物体攻击。
在场的人也正如他所想,都觉得应该还击,因为移动的路线很明确,胜负之差则在于顺利的找到移动点,并向那一点攻去,然而只要一击不中,便有落败的危险。
不少人都替斩风捏了一把冷汗,虽然刚才他胜了橙衣管理员,但没有人看出刚才他是如何胜的,所以对他依然没有太大的信心。
“他会怎样还击呢?”
元苏和布扬不约而同在心中问起了这个问题,他们固然相信斩风的实力,但也知道他缺少经验,有的时候经验才是取胜的关键。
一阵微风掠过,拨动了树上的叶子,一片枯叶悄悄落在了斩风的肩上,然而令人吃惊的是,枯叶从他的身体上落了下去,就像落入了一个幻影之上。
可惜没有人留意枯叶,因为斩风反击了。
每个人看到他的动作时,都觉得很慢,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把刀,简直就像一直都没有动似的。
然而,他们的瞳孔中,却又反映出无限的刀光在青色的三角上不断地晃动,就像是迷雾的春天,烟雨蒙蒙。
青色的三角停了下来。
斩风也停下了。
一个站着。
一个趴着。
趴在地上的青色身影的背上,不知何时抹上了一点红,虽然不大,却很醒目!
“血!”
不知道谁叫了一句,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元苏和布扬对视了一眼,脑中都闪出一个名词——“烟雨”。
斩风低着头看着刀尖上的一抹鲜红,摇了摇头,眼神有一些沮丧,似乎在为自己粗糙的刀术而感到不满,嘴里也喃喃地念道:“还是不成功,练的太少了。”
地上的青衣人缓缓地爬了起来,人们这时才看到他的正面和背面都有破点,不是一个,而是布满了全身,这些破点杂乱无章地分布着,有大有小,有的还带着一丝血渍,显示着斩风这一刀的威力。
青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苦笑道:“我输了。”
斩风没有反应,他依然在看刀,心神却在检讨自己的错失。
元苏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道:“他认输了。”
斩风抬头看了一眼,望着大大小小的血点,眼神中的不满更显得浓烈,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过要令青衣人受伤,然而刀术的生涩使他没有把握好用力点。
布扬见他的神情古怪,问道:“赢了怎么也不高兴?”
“刀法太差。”
两人听了不禁莞尔,没想到他赢了之后,想的居然是自己的刀法不够好。
围观的人渐渐从惊愕中恢复了,此时他们都相信这个白级冥武士实力很强,毕竟一刀战胜青衣冥武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斩风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迈步就往馆舍中走去。
“慢着!”
一声低沉的呼唤制止了他……
正当皇城中的众人同意斩风出任紫衣冥使时,站在最后的一名紫袍人忽然走了出来,躬身道:“冥皇大人,除了实力和性情外,还有一样能力也关系到事情的成败。”
众人都楞住了,一起转头望去,原来是冥界的典律大臣图恢。
论年纪,图恢比冥皇还要大,活了整整二百三十七年,至今还能立足在十大紫级冥帅之中,算是冥界的奇迹老人,自从二百岁以后,他的战绩相当奇特,不胜不败,每一次都是平手收场,弄得对手只能退让,因而一直长胜不衰。
由于年纪较大,所以他很少直接发表意见,特别是反对意见,因而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冥皇知道他这番举动必有深意,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他凝视着图恢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诚恳地问道:“图恢,你有什么意见吗?”
图恢弯着腰,慢慢地走到中央,道:“如果断戈说的没错,这个孩子的确是适合的人选,但是——”
说到一半,他故意顿了顿,看了冥皇一眼,又道:“大家都知道,仙界的力量已经不是冥界所能抗衡的了,我们如何能肯定,当这个孩子见到强大的仙术后能不为所动?以他的资质,仙界也一定肯要,如果他投向仙界,我们的计画就将彻底失败,代价还可能是整个冥界的灭亡。”
“他不是这种人!”
断戈不加思索地驳斥了图恢的想法。
冥皇看了看其他人,虽然他的心里也相信斩风,然而图恢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次计画只要有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丹师、界海等人都陷入了沉思,无疑,斩风是个人才,但只见过一面的他们,无法保证他的心中对冥界有绝对的忠诚。
“毕竟,他只在冥界待了短短两年,而且大部分时间放在了修炼上,与冥界社会几乎是毫无瓜葛,也谈不到任何感情和忠诚,所以没有理由在没有确定他的忠诚心之前,就派他担负起这么重的任务。”
图恢苦笑了一声,又道:“我并不是针对那个孩子,我都二百多岁了,也是个将死之人,也许看不到冥界日后的发展,但我不想在死之前还留下一块心病。”
这一番话说的在场之人都无法辩驳,为了冥界的将来,他们才会想出这一计画,如果失败,就算是整个冥界也未必有能力承担后果。
丹师为大局着想,不得不同意图恢的意见,叹了一声道:“图恢的意见十分中肯,这计画原本就十分冒险,我们要做的是尽量减少风险,既然对斩风有怀疑,我们就必须释疑。”
界海点头附和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冥界的人会出卖冥界,尤其在这种时刻,大家都同样受到威胁,应该会更
加团结,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所以我同意图恢的意见,先确定斩风的忠诚心吧,只要通过这一点,就可以派他去人界。“
断戈也不再坚持了,因为他十分相信斩风,试验一下更能显出他的忠心,从而让冥界的人放心。
冥皇低着头默默地思考了一阵,试炼一个人的忠诚心并不容易,但眼下这种环境,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图恢又道:“就算执行计画,我们与仙界的谈判也要继续,这样可以降低仙界对我们的怀疑,所以可以让他参加一次谈判。”
丹师听到一半便若有所悟,含笑问道:“你是说,让他去直接面对仙界?”
“正是,如果留在冥界,无论怎样安排都不会有效果,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去仙界见识一下。”
冥皇猛地抬起头,毅然地道:“这样吧,我们再与仙界谈判一次,这一次我亲自去,把他也带去。”
断戈担心地道:“冥皇大人如果想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他在仙界露面之后,仙界必有人认识他,日后在人界的行动也会有麻烦。”
“弄个面罩给他吧,反正那些当我们是恶魔的仙人们,根本没有兴趣看我们的脸。”冥皇哈哈一笑,白色的胡子随着颤抖。
在场的重臣们都陪着笑了起来。
忽然,一名身着红衣的皇城宣令官急急忙忙走入殿内,躬身禀道:“冥皇大人,武典区有人闹事。”
冥皇神色一凝,喝问道:“什么人敢在冥武典之前闹事?”
“是一个白级冥武士,出手击败了冥武典馆舍的管理员,更甚的是,他一个人持刀堵住了馆舍的入口,现在那里聚满了人,进不得出不得,闹的十分混乱。”
断戈听到白级冥武士四个字立即明白了,转身禀道:“冥皇大人,这人应该是斩风。”
冥皇的脸色随之微变,笑着道:“看来他的实力真的不错,胆识更高,连冥都也敢任意妄为,哈哈。”
宣令官见冥皇和上司个个都在笑,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问道:“不要管吗?”
冥皇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好奇地问道:“断戈,既然他来了两年多,为何还是白级冥武士?”
断戈摇头笑道:“他是个怪人,两年的评定大会都没有出席,听说一直在山上修炼,不过他这个人对于位阶并不在乎,也不在乎穿的是白衣还是紫衣。”
“他没有在人群中生活,所以没有受到冥界规则的影响,看来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丹师满怀希望的眼神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点头称是。
冥皇看着宣令官问道:“他为什么会闹事?”
“因为冥武典的历史上没有白级冥武士参加,所以为各级参加者准备的馆舍里,没有白级冥武士的位置,管理
者便不让他进去,然后就打了起来,详细情况属下不知道。“
冥皇转头看着界海道:“界海,你去看看吧,不过没有为白级冥武士准备住处是管理者的疏忽,斩风无罪,这里是强者为尊的地方,他赢了就说明他是对的。断戈,你也去,把他带到这里,我要跟他谈谈。”
“是。”
界海和断戈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一起走出议政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