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运也许是天注定的,从出生到死亡,很多时候都由不得自己。

  也许我们能够选择死亡,但我们无法选择出生。

  在很黑的夜,从很黑的通道里,就这么爬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东西,有人称之为奇迹。

  奇迹其实就是一个生命的诞生。

  黑暗的天空响着一种女人的惨叫,这是来自于地上的一间叫做“春风扬万里”的妓院。

  这是一间不入流的妓院,里面总共也就有四十七个妓女。在这四十七个妓女中,就有二十五个是三十岁以上的老妓女,二十四岁至三十岁之间的有十个,有六个是二十三岁的,还有六个是二十岁以下的。

  惨叫声来自这个妓院最红的那个妓女的口中,她叫颜红,今年才十六岁,是去年被人拐卖到这里的,不料在接客时不小心就怀上了,妓院老板逼她打掉,她却不肯,后来妓院老板也同意了──因为她还没为他挣够钱,她说不给她生,她就死,他能不让她生吗?好吧!生吧!生个女儿,母女都做妓为他挣钱,生个男的为他打杂充当龟公,何乐而不为?生,张开妳的双腿就给老子生,生了之后张开双腿再去接男人的棒──有棒进来就有油水捞!妈的,挺着大肚子,白吃了我几个月的饭,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妓院的老板叫罗刚,已经四十五岁了,原配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之后就告别人间倒贴阎罗王了,他接着又娶了两房年轻的小妾,只有十八岁,本来期待她们能够为他生一两个儿子,谁料蹦出来的还是不带外向锤的,他那心就一窝一窝的不舒服,也就一种药一种药地换,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那两个小妾身上做着健身运动,可惜他老了,而且本身也肥了点,做不了几下就在女人白生生的肚皮上喘大气。

  “红珠,妳上来!”罗刚从女人身上滑下来,仰躺在床上,是一个肥滚滚的白猪肚。

  躺在另一边的那女人道:“老爷,你的宝贝都睡着了,奴家怎么上去呀?”她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身量很好,脸蛋却显得很清纯,明亮的大眼珠、圆滑的额头、玲珑的鼻、淡色的唇,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放荡的女人,然而有谁知道清纯的外表里藏着一颗春动的心呢?

  罗刚恼了,怒道:“妳这婆娘,怪不得总是给老子生些接棒的,他妈的就是蠢,妳不会把它弄硬吗?别说妳不会啊!我明天就叫妳去接客!”

  红珠急道:“老爷,红珠会的,什么都会!”

  她爬在罗刚的肚皮上,用双手逗弄着他的泥鳅,还没几下,罗刚一脚踢她到一边,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每次妳都压着我的肚子,妳是不是想把我压死,好找个年轻的壮汉呀?贱!”

  红珠忍痛,委屈地道:“老爷,你别生气,红珠下次记住了,你别叫我去接客!”

  罗刚懒得理她,对睡在身边的另一个女人道:“玉娘,还是妳来!”

  玉娘是个高壮的女人,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脸略显粗糙,但总体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有着超大的胸脯和超大的屁股,相对于红珠的圆巧又是一种风韵。

  ……

  罗刚的东西变得坚挺起来,是一管十八公分长的炮,足可以把女人的防空洞轰得稀巴烂。

  罗刚叹道:“玉娘,自从妳生了娃后,妳的乳就更大了,每次和妳行房都弄得我一身的奶。”

  红珠道:“爷,珠珠也很多奶的。”

  罗刚笑道:“玉娘,妳才十九岁,就这样欲求不满,待得妳二十九岁时,不知有多风骚?我到时就把妳叫去接客,让妳一天接几十棒,又为我挣了钱,妳又得到了满足,妳说好吗?”

  玉娘嗔道:“爷,你虽已是四十五岁的人了,却每晚都能令我和珠妹快乐之极,我们有什么不满足的?”

  罗刚命令道:“上来吧!妳这烂包!”

  ……

  罗刚闭眼享受着玉娘的服务,忽然道:“玉娘,妳生了紫玫后,我都没什么感觉了。”

  而后,罗刚瞪了她一眼,又道:“玉娘,妳下去,让红珠上来,我需要一点刺激!”

  红珠把玉娘替换下来,可一下子她就不动了。

  罗刚轻哼一声,道:“妳这女人,为什么每次一上来就不动了?难道要老子服务妳吗?”

  红珠忍痛道:“老爷,我的太小了,我一动就痛,你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罗刚怒道:“妳刚才不是说我的不够大吗?痛?妳生芙儿时又不见妳死了,再不动,我明天就叫妳去接客!”

  “老爷,老爷,颜红生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冲了进来。

  罗刚道:“是男是女?”

  女人道:“男的。”

  “什么?男的?妳没看错?”

  “错不了,我看见那小子的鸡鸡,的确是男的──一个胖小子!”

  罗刚道:“本来想叫他们母女都做妓,看来只能叫颜红做了。这女人一生就是个带棒的,老子挖出四个,就他妈的有四个是接棒的,真不服!”

  女人又道:“颜红也做不了的,她死了!”

  “什么?妳、妳!!!”罗刚突然全身打颤,身体抽筋,白眼一番,缩成一团,就不动了。

  玉娘和红珠大惊失色,道:“老爷,你怎么了?”

  听不到罗刚的回答,红珠抽身出来,坐在他肥胖的肚皮上喊道:“老爷,你要吓死红珠了!”

  女人走了过来,道:“他大概是因激动过头,脑血管爆裂死了,这是肥人的通病!”

  两女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道:“妳说的是真的?”

  女人道:“我萧路君绝不说假话,妳们看看他还有没有气在?”

  萧路君说罢,盯着罗刚仍然坚挺的阳具,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大了?十二年前不是只有十一公分左右吗?现在看起来起码也有十七八公分了,难道说人死了,那话儿就会变大?”

  红珠惊得哭道:“老爷死了?他刚才还在人家体内,就死了?珠珠和芙儿该怎么办?”

  玉娘比较冷静,她道:“路君,妳看怎办?”

  萧路君道:“活了一个,死了两个,唉,按风俗吧!人死不能复生,两位夫人,请节哀顺变!”

  玉娘看了看还在哭的红珠,沉思了一会,道:“路君,这边的事,我们年轻不太懂,就交给妳了,我过去看看颜红和她的孩子。”

  她下了床,随手拿起一块布,擦了擦她的下体,穿上衣服就走出去了。

  萧路君道:“三夫人,老爷的东西是不是最近才变大的?”

  红珠道:“不是,我和他洞房那晚,他的东西就这么大了,把我痛晕过去,我醒来时,看见自己流了很多血,又晕了。有什么问题吗,路君?”

  萧路君笑道:“没有,妳先穿上衣服,我出去叫人过来料理老爷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