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么简单的道理颜罗王即使没读过多少书也是懂得,他在自家园子里更多忙碌了。周围的邻居开始为这家人担心,因为这家人没有一个出外干活的,他们怎么养活自己呢?
英婆婆见颜罗王如此勤奋,且颜罗王的身架子绝不是盖的,他已经长到一百八十五公分了,近来不见长高了,可那身体还在长壮,高大壮实的身架,叫女人看了也心动,特别是那双修长结实的大腿,简直叫男人眼红,叫女人心慌,因此,英婆婆张罗着要为颜罗王找媳妇儿,颜罗王也不拒绝英婆婆的好意,可红珠都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
英婆婆做媒无望,就想替颜罗王找一份活,她让她的儿子陈二带颜罗王出去干活。
英婆婆原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早逝,居民都称她的二儿子为陈二,陈二已经三十有八了,十年前娶了一门媲妇,给英婆婆生了两个孙子和两个孙女,乐坏了英婆婆。
陈二在码头做点小管事的,他就把颜罗王带到那里帮忙着搬运,颜罗王身体结实,力气也大,干活起来也不要命,陈二很是喜欢,他另外发现颜罗王更多的好处,这颜罗王不说话则已,说话起来四面八方的,拍起马屁来脸都不红一下,还常对着人笑微微的,讨得大家的欢心。
码头经常发生一些纠纷,陈二都叫颜罗王去处理,这颜罗王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可是软硬兼施,你陪笑脸,他也跟你陪笑脸,你给他恶脸,他还是给你笑脸,可是,当对方硬是要来狠的时侯,颜罗王挥斧就砍,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的。
陈二以前很讨厌颜罗王的笑里藏刀,可现在却喜欢之极。他觉得这黑家伙好的时侯马屁满天飞,可人世就是马屁不易穿的,谁听了都高兴;颜罗王狠的时侯呢,那才叫绝,一把斧头毫不留情地直劈下去,还没劈到人,就把人给吓得跌倒在地了。可陈二知道,颜罗王不仅仅只会唬人,真到了某些时侯,对方很恶劣的话,颜罗王的斧头是绝对砍在对方的身体上的。
于是,颜罗王在码头就成了干活的能人、讨人欢心的善人、挡是非的斧子。是的,斧子,颜罗王被码头一带的人称之为“黑斧子”。
邻舍中若有人被外人欺负,只要颜罗王在家,叫一声“阎罗王”,这黑家伙也能够立即举着斧头就冲到前面去,笑脸挥斧,可那斧下的狠,无论对方多少人,这黑家伙一把斧头也敢挑战,因此,也受过一两次的伤,但对方付出的代价,比他要多许多。值得安慰的是,虽有受伤,却没有死亡,加上邻舍的人也相帮,那些被赶跑的人再也不敢回来。
颜罗王改变了许多,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哄得开心,就连小孩子他也能够哄的。碰到小男孩哭,他就总说“男人不应该随便哭,哭了就不是真汉子”;碰到小女孩,他就绝了,他说“女孩哭了就不漂亮,长大后会嫁给毛毛虫”。他竟然说得出如此的话,叫居民们惊奇。
居民们最不敢相信的是,他碰到十来岁的女孩受委屈时,就会说“别伤心,如果谁欺负你了,就来找哥哥玩,等你长大了,让你嫁给哥哥好不好?”——这,真是够了。
谁也没料到颜罗王会变成这样,和刚开始的颜罗王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毕竟讨人喜欢多了。还叫一些妇女看着他的时侯心痒痒的,恨不得颜罗王和她们说这般的话儿,也叫一些怀春少女喜欢,恨不能现在就嫁给颜罗王。
只可惜颜罗王只是哄小女孩,真要是到了年纪的女性,他只赞她们漂亮啊什么啊之类无关紧要的马屁话,从来没说过要让哪家的少女嫁给他颜罗王,使得一些待嫁少女情难自禁悄悄找媒人托终身,却不是被红珠挡下来就是被凌思静轰出去,凌思静一句“我哥不娶老婆”让少女们伤透了心。
有时侯,黑的东西,往往透射神秘的力量和魅力。颜罗王的黑,经年龄的洗礼,变成一种深的太阳色,那是一种千锤百炼的古铜肤质,比白哲更能体现男人的个性,透过他高大的身架,散发着男子汉的粗野的气息;他的削铁似的流瘦的不笑时的冷酷的脸膛,或在浅笑时嘴角拉扯出的一种嘲笑的味道,让少女们想到他红发的样子,就为之晕倒。
可是,颜罗王的心灵深处,并非人们所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
这些,也只有红珠和凌思静清楚一点儿。颜罗王所执着的仇,关于罗芙的去向,还有解决本身不能人道的问题,都是颜罗王心中一时无法解开的结。红珠和凌恩静很清楚这些却不清楚颜罗王心中的另一个结,那是关于李清玉的。
是谁曾经跟他说过,如果他长得比她高,她就会嫁给他呢?
是谁曾经趴在他的背上,安然地入睡?
是谁挑起他最初的情结?
红珠和凌思静都不知道这些,她们以为,颜罗王眼睛里深藏的仅是曾经生活的苦难经历以及不可解开的仇恨。
如果颜罗王是轻易被人了解的,颜罗王也就不是颜罗王了,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她们暂时是无法触及的了。
当然,关于凌思静所隐藏的一切,颜罗王和红珠也是一无所知的。
可三人还是生活在一起,开过春,飘过秋,又度入冬,他们终于与周围的居民打成一片了。颜罗王白日出去,晚时归,而红珠和凌思静白日里也到别家去与妇女聊天,或者是那些妇女过来找她们闲话儿,聊得最多的话题莫过于颜罗王和凌思静,不是说凌思静该找婆家了,就是说颜罗王该成家立业了。
因凌思静的奇美,附近很多人家的少年过来提亲,凌思静为此烦得不得了,嘱咐红珠:“谁来提亲,都轰出去。”
可是拒绝一个,又来一个,红珠头都痛了,有一些竟然是向她自己提亲的,这更叫她难堪。终于有一天,她实在受不住了,便对街坊发言:凌思静是她家颜罗王的童养媳,是颜罗王的媳妇儿。
这让凌思静不能接受,找红珠理论、撒娇,红珠请求凌思静暂时冒充一下,她已经被提亲的人弄得心烦透了,想以此断了那些人的心,可凌思静不依,不但凌思静抗议,颜罗王也很有意见,觉得三娘是乱牵线,他和凌思静根本没那个意思。
凌思静生气,从此不理颜罗王,可他们是两小夫妻之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令少女伤心,使少男绝望。
冬天的日子,终于安静了许多。
年关又快到了。
此日,颜罗王回来时,红珠和凌思静已经吃了晚饭,红珠正与两个妇女在宅院里谈话,却不见凌恩静。
颜罗王正觉奇怪,凌思静在浴室里喊道:“娘,帮我拿我的裹裤给我,我刚才明明拿了的,可能不小心掉到房间的地上了。”
红珠正与两个妇女往外走,似乎是有什么事儿,便随口对刚回来的颜罗王道:“玉儿,你去拿,三娘出去一会。”
颜罗王惊道:“三娘,我怎么拿?”
红珠道:“你们不是两夫妻吗?替你老婆拿条裤儿也不行?”
颜罗王欲出口反驳,红珠已经和两个妇女离去了,那两个妇女还回头对颜罗王吃吃地笑,颜罗王头大如斗,而凌思静又在里面不停地叫道:“三娘,快点嘛!要冷死人了。”
颜罗王看看厅屋那紧闭的门,想到里面沐浴的凌思静,心中莫名冲动。他想了想,还是往凌思静的房里走去。在她房里的地板上果然瞧见那条绿色的小裹裤,弯腰捡起,在门背后瞧了瞧外面,见没有人,他心下大松,急忙跑入到斤屋的门前,那门是半关的,没锁过,颜罗王慌忙打开,钻了进来,就又把门给半关上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凌思静沐浴时进入厅屋。
凌思静听到脚步声有异,问道:“娘,是你吗?”
颜罗王走了过去,那浴室其实只是厅屋隔开的小木房,墙根有三个小洞,可以让水流出去,那小木房还有一个小门,颜罗王敲了敲门,凌思静就半开了门,伸脸出来看见是颜罗王,惊得全身僵直,继而惊呼出声。
颜罗王道:“你叫嚷什么?你的身体躲在门后,我什么也没看见。”
话是如此说,他的鼻血却流了出来,拿着凌思静的小裹裤的手不停地颤抖,他伸手过去吼道:“快些拿去,我有点支持不住了。”
凌思静不接手,只是躲在小门背,那双眼睛愤恨地瞪着颜罗王,道:“怎么会是你?”
“你拿不拿?再不拿,我就不忍了。”
颜罗王那双急色的眼睛在凌思静甜美的脸上扫视,手一颤,那小裹裤就掉了下去,刚好向凌思静的脚下飘落,凌思静怕湿了裹裤,弯腰伸手去接,不料半边胸脯露出来,颜罗王闷叫一声,推门而进,抱住赤裸的凌恩静就一阵狂吻乱摸。
凌思静竟然全身使不上劲,身体软倒在颜罗王的怀里,嘴里喘息着道:“哥哥——”
颜罗王立即吻住她的小樱嘴,凌思静本来想抗拒,可这一吻,吻到她已儿上了。和颜罗王相处已经一年了,一早就暗生情傣甚至吃红珠的醋,此刻虽觉得颜罗王可恨,却酥了身心,由得他去了。
颜罗王对凌思静一阵轻薄,体内奇异之气平息,恢复正常,放开凌思静,她一屁股软倒在地上,颜罗王回身要走,踏出一步,又转过身来抱起凌思静,取过毛巾,擦干她的嫩白诱人的身体,却发现她那小裹裤早就掉到地上全湿了。
他道:“思静,我抱你到我的床可好?”
“嗯,哥哥。”
颜罗王抱起凌思静,放她到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道:“我去取你另外的裤儿来,你在被窝里暖一会。”
他要起身,忽然发觉凌思静从被窝里伸出玉手儿抓住他的手,只见她脸儿粉红,双眼含泪,娇人可爱、楚楚可怜的,她颤着声音道:“哥,我冷。”
颜罗王二话不说,就钻进被窝抱紧她,在她耳边道:“思静,你喜欢哥吗?”
凌恩静不回答,只是窝在颜罗王的胸膛,抱得颜罗王紧紧的。
颜罗王猜不透凌思静的心,便道:“哥是个很坏的人,坏到随地可以摸女人的屁股、抓女人的奶子,可我不想的,以前有个女人强行要我和她好,也有个女孩要把她的身体献给我,我也没做出这种事情,我这辈子只对三娘做过这些事,现在多了一个你。以前没叫过你一声妹妹,以后也不会叫,你明白吗?”
“嗯。”
“喜欢哥吗?”
凌思静还是没有言语,只是她抬起脸,爬了上来,张开嘴儿,咬舔着颜罗王的耳垂,如此一会儿,颜罗王才听到凌思静甜甜的声音,“哥以后要成为真正的男人。”
颜罗王拥着她的柔体,道:“一定会的,我一定会找回我男性的尊严。”
“哥到那时侯会不会还是很坏?会不会真的见了女人就乱来呢?”
颜罗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那路照照说继承了他的灵色圣魂,男人也会变得色色的,可是当我找到灵色斧,打开我身上的力量之时,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三五天的要摸女人的屁股才安静,我是真的不知道的。只是要告诉你,哥是妓院里的妓女生出来的,也在妓院长大,对于女人,哥其实不是很好奇,从小就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身体的我,后来竟变得对女人无法免疫,也是我意想不到的。思静,把你交给我可好?”
颜罗王想到刘敏之事时,虽不后悔,却也觉得对不住刘敏,在那间柴房里,刘敏对他所说的是否真心呢?如果是真心,他颜罗王多少是对不起她了。
凌思静沉吟道:“可娘怎么办?”
颜罗王心头一震,想起他的三娘,竟无言了。
凌思静抬脸看了看呆愣的他,幽幽一叹,道:“哥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
“没有了。”颜罗王说道,他说的是事实。
至少,暂时是事实。
凌思静幽然道:“没有,思静就放心了,思静没权力管你和娘的事情,可思静想你除了娘之外,就只有思静。娘总是娘的,即使她或许也是你的女人,可她总也扮演着娘的角色,可思静只想成为你的女人,单纯的你的妻子,娘在这点上是无法做到的,思静却可以。哥,思静是不是很坏?”
“你很好。”颜罗王由衷地道。
“思静恨哥哩,哥你总当着思静的面轻薄娘,思静心里恨你。哥记得吗?你那次救我,我是真的怕蛇的,我就讨厌你,但我喜欢娘,思静是十岁的时侯没有了娘,我爹他怕我,恨不得把我嫁出去,总让我去和那些陌生男子相亲,思静就来这里了。娘真把思静当女儿,思静觉得娘就像我死去的娘亲一样可亲,真的把她当我娘了。思静不恨娘的,可是恨哥哩!因为思静发觉自己后来渐渐喜欢哥了,可哥你总是伤思静的心。哥,你该恨吗?”
她幽幽而言,嘴里含着淡淡的香味儿,那语言撩过颜罗王的耳朵,她的嘴唇也划擦着颜罗王的耳朵,颜罗王心中一荡,心头情涌,转脸捧起她的脸儿,就吻在她的嘴,两人缠绵一阵,分开来时,凌思静只有出的气儿了。
颜罗王觉得凌思静所说的,与刚开始时所说的有很多出入,只是他早已经猜测到凌思静曾说的是假话,哪怕她此刻说的话仍然是假的,他颜罗王依然欢喜,有时侯,即使被骗了,仍然心甘情愿,仍然有一种甜蜜。
凌思静此时爬上颜罗王的胸前,趴在颜罗王的身上,竟解开颜罗王的衣扣,让颜罗王的胸膛敞露,她就把她自己洁嫩的胸脯贴在颜罗王宽阔的胸膛,呻吟道:“哥,一辈子只有思静一个妻子,一辈子只爱思静吗?”
爱吗?颜罗王忽然觉得迷茫,他在此时竟然想到了李清玉,更遥远的是想到他曾在罗紫玫小脸上的那一吻,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最后想到了兰容——那个救过他的命的高贵夫人。
“如果有一天思静死了,哥也还是只爱思静一个人吗?”
凌思静的声音很甜,也很柔,只是这很柔很甜的声音像巨石一般压在颜罗王的心上,叫他喘不过气来。
“思静可以允许娘,却不允许别的女孩。娘她把哥养大,也在思静之前,思静既然爱了哥,就得接受哥的从前,可是思静希望哥的身边不要再有别的女孩出现,哥你能承诺吗?思静要一个承诺。”
颜罗王不知如何回答,他把凌思静的身体翻转下来,爬上她的肉体,那被子滑落,颜罗王看见她左胸的乳房上有一个水蓝色的印记,像一朵未开的荷花蕾,只是比实际上的荷花蕾缩小一些,看起来像一颗蓝色的水晶——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水晶荷花。
凌思静又道:“哥,给思静一个承诺很难吗?”
颜罗王叹道:“哥怕给你一个虚假的承诺。”说罢,他翻身下来,又道:“思静,你的胸脯好美,哥想一辈子都拥有,可以吗?如果不可以,哥就给你一个承诺。”
凌思静疑惑道:“为什么?”
“你能做哥的妻子,让哥一辈子都拥有你,可以吗?”颜罗王重复着他的话,把凌思静的问题变了个方向丢回给她,竟也把她给难住了,“可以吗?”
凌思静含泪道:“如果思静说不可以,哥要给思静一个什么样的承诺?”
颜罗王背转过去,不看她,道:“我可以承诺,永远也不会碰你。
“我不要这样的承诺,不要!”凌思静把颜罗王的身体扳转过来,力量之大,超出颜罗王的想像,她疯狂而笨拙地吻着颜罗王,那眼泪急急地流。
她吻了许久,才凝视着颜罗王,道:“我要哥承诺永远都只有思静一个妻子,哪怕是虚假的承诺,哥也给思静。如果是以前,哥还有选择,但是现在,哥没有选择的余地,思静也不能再选择。”
颜罗王心一软,拭着她的眼泪,道:“别哭,也别逼我好吗?哥报了仇,找到四姐,就回来娶你。你笑,哥最喜欢你笑的样子。”
凌思静含着眼泪,道:“哥不给我承诺,可是思静还是要给哥一个承诺。思静这辈子只做哥的妻子,只爱哥一个人,思静的身子给哥留着,思静的心也是哥的。哥,你都要吗?”
“嗯,要,都要。”
颜罗王感动地吻着她,那门突然开了,原来颜罗王关门的时侯没有全关过,红珠进来,看见床上的两人,忽地把门关了。
颜罗王急忙起身,整了整衣衫。开了门,红珠就站在门前。
颜罗王轻声道:“三娘,你生气了?”
红珠笑道:“傻孩子,三娘怎么会生你们的气?三娘不是向邻里宣布你们是夫妻吗?看到你们这般,三娘只会开心的。”
话虽如此说,红珠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味儿,可这些并不能影响她什么,她曾经和玉娘一起做罗刚的小妾,不也是一样过得舒服?且罗刚死后,都是玉娘照顾她的,她每想,如果罗刚没有玉娘,她又会过得如何寂寞?
红珠曾就劝颜罗王多娶几房媳妇,那是因为她知道颜罗王所学的那种东西,是专门对付女人的,颜罗王本身是个强壮的男人,能够满足很多女人,且她也算是颜罗王的娘,能够看到自己的儿子娶几门媳妇,或者也该开心吧?
红珠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很自然地走了进来,坐到床沿,道:“思静,玉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他,以后娘不准他碰了。”
凌思静本来羞羞的,听了红珠的话,她慌张地道:“娘,你是要我陪哥哥那些?”
“嗯,你是他的妻子,不是么?”
凌思静低语道:“娘,我以后也不准哥碰我,我们还没行婚礼哩!”
“那我就到大街上乱来——”
颜罗王话没说完,红珠就一个枕头砸在他的脸上,叱道:“谁让你去了?”
颜罗王笑道:“三娘,我身边必须有女人,我才能够安份的,我也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有时觉得活着好累。”
红珠和凌思静凝视他,他的脸虽然在笑,可那双眼睛隐藏太多,她们觉得颜罗王的这些话是出自真心的。凌思静想起刚才自己逼迫他承诺,而他最终没有任何承诺,或者因为面对着她,颜罗王不想给她虚假,而她要的承诺,对颜罗王来说,也许过于沉重了。
红珠叹道:“你要如何都可以的,三娘只是随口说说。”
凌思静心口一酸,终于醒悟,红珠的心,不是她凌思静能够理解的,只是在她纯纯的心里,因了她的母亲,她觉得男人不该都像她爹一样。她那爹,有着太多女人了,颜罗王以后是否也会像爹一样有许多女人呢?如果真那样的话,她凌思静又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