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校庭南面徐徐的飘去,一边欣赏着久违了三个多月之久的学院景观。

  学院依旧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沉闷感觉。每个学员没有了对别人的爱心,有的只是对自己自私有利负责。

  不知怎么的,我十分强烈的从学院的每个角落感觉到那种冷冰冰无情的讯息。那种感觉让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叹了口气,一直到了“力量学堂”,那种感觉才稍微的好了一点点。

  学堂的学友们正在捉对的练着武技。我刚从学堂的入口进来,不知是谁先发现了我,叫了一声:“长平学长回来了,长平学长回来了。”

  立刻,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他们看到了我,立刻围了过来。

  我突然从四周感觉到一种十分欣悦的讯息,这种讯息对比我在校庭外感觉到的讯息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望着学友们高兴和激动的面庞,我由衷的感到了幸福和欣慰。

  “大家都好吗?”我微笑着看着大家。

  “长平学长,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们才听说你出关了。而且还大挫了‘工毅学堂’的威风。现在,不但‘工毅学堂’在选拔赛丢尽了脸面,还被我们‘力量学堂’的长平学长挫败,这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长平学长……”

  “长平学长……”

  “长平学长……”

  学友们争先恐后的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看着他们兴奋的表情,我也不忍打断他们。

  好不容易的,学友们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我抬头看了看,没有看到高志远,我问道:“志远和阿备侍哪去了?”

  阿备侍是昨天晚上和高志远一起在“酒吧”的学友之一,还有另外的四个人是麦克、铁心蓝、吴豪清、陈立和。

  可是今天他们却都不在这里。

  一个叫邱星佳的学友说道:“志远学长他们昨晚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是他们跟我们说起你的事,我们才会知道的。”

  “是啊,志远学长他们一定还在睡觉吧?昨天那么晚了。”

  “好了,你们继续练吧,我们只有把武技练好才不会给我们学堂丢脸,可惜,刀葛海老师不在,我们只有靠自己更加精练老师教过的武技了。我去宿舍找志远他们。”

  我说完,就待走出学堂。

  邱星佳拦住了我,问道:“长平学长,我听志远学长他说你要挑战翻天量他们,真的吗?”

  我点头道:“不错。”

  学友们听了都瞪大了眼睛:“原来是真的啊?”“那你有信心吗?”

  “一半一半啦。”我耸耸肩道。

  邱星佳嚅嚅地道:“我们没有看过你现在的武技,所以不知道你的武技现在怎样高,但是我们可都看到翻天量和其他五位的武技,他们现在比你和昌浩以前可要强好多哦。特别是‘武’班的翻天量,他现在和其他五位正在接受大天老师的指导,出来后一定更加的厉害,你难道没有想过胜负的机率是几比几吗?”

  “对啊,以前我们认为塔尔明和翻天量差不多,可那都是错的,塔尔明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翻天量的对手。塔尔明绝对抵挡不了翻天量一招半式。”

  我听了学友们又大谈翻天量的厉害,心里也不由的有点泄气。

  “是啊,虽说我修炼成了‘定神术’,可我根本还不懂得怎样使用它,虽然我的真元能大幅度的增长了,但是没有特别的技能来应用的话,还是发挥不了威力。象和昌浩的双人合击技,没有两个人也用不上。而且就算昌浩真的在的话,他也不能和我一起去挑战。我自己创造的绝招‘能量球’不但每次使用要耗费大量的真元能,不能迅速的使出来,而且发出去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身法较快的对手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闪避开。而普通的武技又不可能给对手带来太大的威胁,该怎么办呢?”

  我心里暗暗想着,不禁越想越没有把握了,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邱星佳还以为我对他的话而不高兴了,赶紧道:“不过长平学长一定有信心的,他一定能为我们‘力量学堂’争光的,翻天量他们算得了什么啊,我们不能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你们说是不是啊?我们应该为长平学长加油打气才对,对不对啊?”

  “是啊……对啊……”学友们振起精神喊道。

  我没有再说什么,被邱星佳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是太欠考虑了。为今之计只怕只有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尽快的领悟“定神术”的奥秘,机会才会大大的增加。可惜的是我连怎样使用精神能怎样用用精神能去控制别人都不会,不然,还管他光不光明的、道不道德了。可惜的是我没有问清楚五田老师怎样才可以使用“精神术”,哎呀,我真是太糊涂了,错失了多么好的机会啊。

  如果我现在去向五田老师请教的话,不知他会不会告诉我呢?

  不可能的,五田老师一知道我原来不会使用控制别人的“精神术”他才高兴呢,又怎么会教我呢?我在心里沉思着。

  虽然我也说不上来五田老师为什么会不教我,可我的直觉告诉了我。我怎能明知是钉子还要去碰呢?

  我转过身子,没有心情再多说一句话就往门外飘去。

  邱星佳还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冲了出来喊道:“长平学长,你生气了吗?”

  我向后挥了挥手,同时心里在对邱星佳说:“没有,不关你的事,只是你说得对,我需要好好的想想。”我的口里并没有说出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在心里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被邱星佳给接收到了,当然,邱星佳还以为我开口对他说了这番话,他松了口气地走进教室。

  旁的学友对邱星佳道:“星佳,你惹长平学长生气,看他理都不理的就飞走了,你也真是的,干吗说那么泄气的话,我们听了虽然也有同感,可也不能当着长平学长面前说呀。”

  邱星佳诧异地道:“你们没有听长平学长说不关我的事吗?他还说我说的是,他还要想想呢。”

  旁的学友“哄”地一声:“你有病啊,长平学长哪里有说那样的话了?”

  看着学友们一脸认真样,邱星佳抓了抓头,道:“难道长平学长学会了高难度的‘传音入密’的上等武学了。”

  “去……”学友们嘘了一声,又继续的练习武技去。

  留下了邱星佳一个人呆呆地站着:“难道我真的有病?”他耸耸肩,望向我飞去的方向沉思着。

  我心情有点沉重的在校庭的上空飘飞着,一点也不知道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使出了精神能能量。让邱星佳接收到了我发出的心灵讯息。

  我本来想到高志远的学员宿舍找他,但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情,我漫无目的地在空中飞行着,突然我的眼前一暗,四五个人影一致的在我的面前停留住。

  我回过神来。

  眼前站定的是“工毅学堂”的班达布和另外的四名“工毅学堂”的学员。

  看着他们不友善的表情,我知道找麻烦的来了,正好我的心情也十分的不好,见到了他们似乎要找我的麻烦时,精神反倒一振。

  我也在空中停留住。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微笑的问道。

  班达布旁边的一位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的,双目炯炯有神闪着一种幽蓝色彩的学员道:“你就是昨晚在‘奔马酒吧’一招打败‘武斗学堂’塔尔明的夏长平?”

  “你有什么事吗?”看着对方一副盛气凌人状,我也冷冷地道。

  班达布飘了出来,周身带动起一股气流向我袭来,我随着气流不由自主地往后飘。

  我一转真元能,身体再次飘到班达布的面前,同时我的双眼闪过一种凌厉的寒芒扫向班达布。不知怎的我发现脑部的神经系统深处的精神能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班达布看见我眼里的寒芒时,整个的脑部只觉“轰”的一声爆响,我眼里的寒芒在他的眼里就好象突然变成两道雷射激光似的轰向了他。同时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怖感。

  他的浑身颤抖着,真元能再也控制不住“浮移术”,大叫了一声往地下掉了下去。

  另几名学员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班达布掉了下去,赶紧追了下去,想要在班达布落地的时候接住他。

  可惜的是班达布的身体过重,下坠的速度十分的快,“碰”的一声响,班达布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

  掉在地上后,班达布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想来是由于发出“精神能”的结果吧。

  刹那间,我似乎把握到一点的灵感,精神能似乎可以应用了。

  不过,我自己当然不知道我在无意间让“精神能”透过我的双眼,而那时我的双眼正好闪出让人心寒的寒芒,精神能立刻籍着寒芒使之威力大了几百倍侵袭入对方的脑神经,让对方的脑神经里下意识产生了一种恐怖的能量。

  如果不在经过我在给他发出复原的“精神能”能量的话,只有籍自己坚韧的意志力才可以解除我“精神能”的封印,不然的话恐怖将一直伴随着他,让班达布的力量受到严重的控制。

  当然我现在并不会知道这种情况,还以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精神能”突然外泄的话,就是班达布突然发了羊癫疯了。

  看着地下那几人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工夫再和我纠缠了。

  我看了一会儿后,也飞出了学院。

  我突然间,想到我该找个僻静的地方去修炼“定神术”了。

  而离此不远的“不色山”只怕是最适合的场所了。

  我催快了体内真元能的运转,快速的向“不色山”飞去。

  “班达布怎么啦?他怎么成这个样子的?发生了什么事?”

  “工毅学堂”里,学员们看到了班达布手脚紧缩,浑身颤抖着,连话也说不上来的异况时,情不自禁的连连追问。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话的是那个长头发的叫谭岩溶的学员。

  “对啊,我们和班达布学长在校庭遇到了‘力量学堂’的夏长平——”

  “是那个刚刚从‘修行台’下来、一招就打败了‘武斗学堂’塔尔明的家伙吗?”

  “不错,正是他。”谭岩溶点头道。

  “那是不是——”一个学员迟疑地说。

  “那不可能的,我和卿恫乐他们在旁边呢,我们和夏长平根本就没有打起来。班达布学长刚一冲到那家伙的面前,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掉了下去。我们急着照顾班达布学长,那家伙就乘机溜走了。”

  “那还是赶紧把班达布学长送往医务室吧。”

  “那好吧。我们快走吧。”

  上了“不色山”山顶,我又到了五田老师把我带到的地方。我眺首远望山下的景色,在白雾寥寥的山下,只看到了那一点点的葱翠,一点点的绿。

  站在山顶上,劲风扶面,十分清爽,不觉精神为之一振。

  我在一块突出的巨岩下盘膝坐了下来。开始静下心来修习“定神术”。

  我依然照着以往的修炼方式运转着体内的真元能。体内两股真元能依然十分迅速地运转着,只一会儿的工夫体内的真元能便再次的补满。我又依照早上的修炼方法再次把真元能转化成精神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长长的入定中醒了过来。

  再看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我这次的入定应该超过了十个小时,可惜的是我没有戴时间表,不然就能知道确切的时间了,不过那对我并无多大用处。

  这时,我才感觉到一点点的饥饿。我这时才想到这三个月来我几乎没有吃过一点粮食,下了修行台的时候,也只是在“奔吗酒吧”喝了一点的酒,我似乎忘了食物是什么味道了。

  此刻的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想到吃饭,原本缩小如乒乓球的胃部忽地展开,里面的水分迅速溶解,腹部开始如雷鸣般的响。

  我就盘膝着直接浮了起来,到离地二十米后我才伸展开手脚,然后才猛催体内的真元能飞速地朝着市中心而去。

  医官从医务室走了出来,谭岩溶忙迎了上去,“老师,塔尔明到底怎么啦,他怎么会得病呢?”

  医官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不解和沉重。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仔细的对他做了全面的检查,这个学员的身体没有问题,没有发现任何的毛病,而是在他的脑部神经末梢处似乎有些什么东西阻碍了神经的命令系统。可是经过仔细的检查,又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物或者是积血淤块什么的,所以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那,塔尔明学长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呢?”

  “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为今之计只能把他送到‘市立医院’借助那里的高设备仪器,也许能够知道原因。”医官道。

  这个时候,五田老师从外面飞了进来,他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塔尔明怎么啦?知道是什么病了吗?没有想到在这个学院修炼武技,还有可能生病,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五田老师一边感叹着。

  是啊,在这个唯武至上的武术学院里,要想生病简直是不太可能的。而且生病的还是自己的学生,多丢面子啊。难怪五田老师要叹气了。

  谭岩溶自然不敢告诉五田老师是因为去找夏长平麻烦而后塔尔明才突然的出事,他也一直认为这件事跟夏长平就不搭边,塔尔明是突然的病发作。

  如果谭岩溶直接告诉五田老师的话,凭五田老师修炼过精神异能,他也一定能够联想到可能是夏长平搞的鬼了。

  所以,当听到医官说这里无法检查出是什么病状时,也不再多加询问,听从了医官的话,把塔尔明送到了“市力医和总院”。

  我徐徐地在市中心飞行着,现在在天空中以自己身体飞行的只怕只有我一个人了,天空到处都是飞行器在飘游,我一个人在天空飞行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我并不去管他,我享受着身体在天空漫游的快感。同时心里也在想着这个时代里古武技到底不如高科技那样的深入民心。

  飞行器在我的身边呼啸而过,里面的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在刹那间接收到了他们从眼睛里传递出来的讯息。他们在说怎么有个笨蛋有又迅速又不费体力的飞行器不用,而用身体飞行的。

  我不禁也认为自己真的是个笨蛋了,因为确实是有一些比较聪明的人他们一边在修炼古武技以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可一边也在享受着现代高科技所带来的成果。他们活得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遐愉。

  我在一家名叫“京都饭店”停了下来,那是一家有着四十多年历史的饭店了,圆圆的造型,面积约五百多平方,是那种旋转型,可看到四方的大型饭店。

  我特别的喜欢到这一家来。不为别的,只为这里有我的故乡古大陆大洋州的家乡菜。

  我在饭店的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样家乡的果梁(果梁——古大陆大洋州的土地上长出的一种可食的植物,甘甜细润可口),一边俯望着三千多米的低处,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的脑海里也确实没有在看地下,而是在想着古大陆大洋州的亲人,已经离开家乡六年了,不知道家乡的父母和姐姐怎么样了?他们好吗?现在做什么呢?他们是否也在想我呢?

  “打扰了,先生,这是您的饭。”服务员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我。

  “哦,对不起。”我对他点了点头。

  三个多月来的第一口食物放进了嘴里,腹部立刻打雷般响了起来,连已经走开有五米多远的服务员也都诧异的转过头来。我的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吃了起来。

  现在的饭店的客人不是很多,连我一起算的话也才八个人,我一眼就看清了。

  坐在我左手边的一个老头,五十多岁的年纪,精神看来十分的精爽,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修炼过武术而且技能还不低的高手。他吃的是合成过的食物,是那种有着高营养可以快吸收的合成食物,也是价钱不痱的食品。

  而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正在呆呆出神的青年,三十多岁的年纪,脸色有些苍白,是那种比较瘦弱型的人。

  在我后面的是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文文静静、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应该是企业中的人员。

  还有的是坐在最左边的是三个身穿同一种不知是什么单位制服的中年人。他们低声着不知聊着什么?我对那些可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对坐在对面的青年起了兴趣感。因为那个青年一直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一种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渴望。

  刚想到这里,脑神经的“精神能”突然又蠢蠢欲动,机会不能再失,我赶紧注意“精神能”的运转方式,同时心里依然在想着那个青年。

  我感到“精神能”从我的头顶的百汇穴游离了出来,我突然的灵光一闪,“精神能”是脑部的能量,似乎不能用控制真元能的方法来使用“精神能”,应该用思想意志来控制才对吧。

  我定下了心来,排除了杂念。果然,“精神能”开始随着我的思想而移动着。突然大量的“精神能”在我的脑部似乎要冲顶而出,我大吃一惊,赶紧命令“精神能”回归脑神经深处。还好“精神能”还受我的指挥一一的回到了脑部。

  看来,刚才我只顾着脑部外面的“精神能”而忘了控制脑部里面的“精神能”了。

  我惊喜不已,平下了心,再次游离出一丝“精神能”,精神能徐徐地往那个青年袭去。

  精神能一到青年的脑部,我立刻收到了好多杂乱的讯息。我发现青年的脑部和我的一样,很快的找到了他主控神经,不同的是他脑部的能量似乎十分的低微,如果我要控制他主宰他的主控神经系统的话是轻而易举的。可我不敢这样做,因为不知道这样做的话对那个青年是否有什么样的损害。

  很快的我在青年杂乱的讯息中整理出完整的讯息。奇妙的是当我完成了每组的讯息后,每组讯息变成了一副副画面,我感到了象是在看影片。那应该就是那个青年的记忆讯息了。

  我一一的闪列开去,因为我要找的不是青年尘封的记忆,而是他现在在想的讯息。

  我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