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可飘见自己的突袭没有产生效果之后,游击战朮马上付诸实行。

  以最快速度的虚凝身法在空中开始如虚似幻般的飘移起来,极大的跨度旋绕在铁心寒的四面空间。

  “飞剑射芒”待势欲发地吞吐着尺余长剑芒。

  铁心寒已感到周遭不断地传来一股凌烈的气息,触体生疼。

  他知道,对手已然凝聚起了全部的真元能量,随时都会再次爆发更惊人的必杀技能,所谓防范胜于末然。

  呀喝一声,铁心寒的双臂猛然张开,头朝天上大吼了一声,体内蓦地爆发出熊熊的能量,轻不可闻的能量互碰产生的“哧哧”声波响于耳际,瞬间在体外布起的“防御罩”已经阻隔了梨可飘不时碰击过来的暗涌能量。

  淡淡朦胧的紫气旋绕周身,就在这时肉眼已可见到暗涌袭向铁心寒的能量碰击到紫气防御罩而产生流水般波动的纹波,涟水般的一波波四散开来。

  有了牢不可破的真元护罩护体,铁心寒已打算快速抢攻。

  左右两把“月牙刃”又是互为一碰,刮燥难听的声波又刺入了梨可飘的耳膜神经,触动她的感应神经系统,拨动她的幻觉,造成真元能产生一阵不规则的波动。

  和古武朮界普遍流行的特殊技能“声波驾驭法”竟异道而合。

  一个纯粹以真元能带动声体传播而制敌,而铁心寒的声波竟是以手中的武器交触摩擦而产生声体传播。

  同样以“声波”袭击对手,铁心寒的效果却只能扰乱敌人的真元走向,而不能如传统的特殊技能一样可以控敌。

  飘飞的身体不由一滞,就在这时,铁心寒感应到梨可飘的真元气息出现纷乱,这种绝佳的攻敌机会铁心寒自然不会不去掌握。

  闪电般地窜起身形,铁心寒右手的月牙刃交与左手,在快欺近梨可飘的时候,右掌已然凝聚起大量的真元能于整条右臂之间,身体又是一个腾越,飘闪至梨可飘头上上方。

  其实在欺近了梨可飘的附近之际,铁心寒已可打出他的掌劲,但他却害怕梨可飘又是如上次一般,设下了圈套,等待自己露出空门才突然袭击。

  所以铁心寒虽已感应到梨可飘的真元能确实已呈混乱,但却犹不敢大意,依然探索真元能紧锁梨可飘真元气息,只要对方的真元能量稍有异常运转,他便要小心防御。

  毕竟,他已从梨可飘上次的突袭中真元能量的涌动中大部分摸清了对手的武技威力,所以,铁心寒是以极小心和带有足够回旋余地的战朮来应付一切可能突发的异变。

  运转紫气护罩的能量不敢因为体内另一股的真元凝聚而稍有松懈,这也使他躲过了一劫。

  就在铁心寒真的认为梨可飘被自己扰乱的真元能还没有回归正常运转的时候,他就放心地要以“腾空掌”来把梨可飘打落地面后,再快速的连打,趁此结实比赛。

  因为他的能量大部分已分布在体外的护体真元“防御罩”上,所以,铁心寒要打向梨可飘的“腾空掌”的劲力只怕还不到以前的六成,而为了要使自己的这一击让对手绝不能再有反击的余力,所以,他只有选择“腾空掌”里面那一招以上攻下可以威力呈现倍数威力的“烈空一击”。

  但要使用这一招却免不了要站到对手的上空方为有效,所以,铁心寒只得再次的折向飘飞,但这个时候,他已没有留下可以回旋应付敌人突袭的余地。

  就在他的上半身刚比梨可飘高出半个身体的时候,探索能量却猛然感应到梨可飘的周身猛然爆发出强烈的真元能量。

  能量翻滚而去,动荡猛烈地涌向了自己,能量接触到自己的紫气护罩的同时,自己被一波波不住动荡的真元能震荡得身体失去主宰的方向。

  还好的是自己的“防御罩”威力够强,对方的能量虽然造成自己的身体浮移不稳但却不能侵入自己的肉体,而对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

  就在这时,眼前猛见一道道细如针丝般的光体闪射而来,针丝般的光体无声无息地破空而来,但铁心寒却内心感到不妙,下意识地举起月牙刃护住了头部最柔软的器官──眼睛。

  果然,浑厚的真元能不能侵入的“防御罩”却被细如针丝的剑芒光体穿透而过。

  其实原理很是简单,不管你的“防御罩”在练得多么的浑厚,到底是由体内的真元气劲所凝聚而成的,而能量与能量之间的组合却不得不露出微小的空隙,只有是单一的一种整体才可能完全的没有空隙。

  所以,梨可飘的“飞剑射芒”才能够轻易的刺入铁心寒的“防御罩”内。

  铁心寒只感到自己的肌肤似乎被几十条小虫钻入一般,麻麻痒痒的感觉瞬间自胸膛和手臂向上蔓延。

  在“小虫”在接近经脉后仿佛变成了小蛇一般,麻痒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又酸又痛又涨,还带着撕裂般的感觉。

  铁心寒眉头一皱,眼看着梨可飘乌黑的秀发凌乱的飘飞,眼若瞳星一般闪耀着清冷的色彩。但飞掠而来的气势却强如流星飞泻一般夺人心魄。

  强忍住锥心的痛苦,调动体内的全部真元,能量快速地自手掌潜运进“月牙刃”里头,“S形月牙刃”蓦地爆闪出亮得刺目的豪光,正在快速接近铁心寒的梨可飘陡觉眼前一阵白光乱窜,刹那间竟仿佛整个空间便似一片空白一般,其实却是她的眼睛便突如其来的刺亮白光所影响而产生的视觉效应。

  出于武朮修行者遇险的本能反应,梨可飘的身体猛地松懈出全部凝运的真元能,身体也如支本来无什么重量的羽毛突然变成几近重的石头一般往下突然的栽了下来。

  这个时候,正好两道“S形月牙状”的能量光刀飞削而过。

  因为惯性而飘扬而起的乌黑秀发却遭受剪切断离之苦。

  千万根秀发飘荡地洒飞空中。

  就在这个时候,梨可飘的视觉也重新的恢复正常,看着比自己更为快速地往地面上掉落的铁心寒,梨可飘不由地吃惊对方竟然有着和自己的“女神传昂剑”

  里的“飞剑射芒”一样,而由“S形月牙刃”里射出“月牙状光刀”。

  眼角扫视到不住在空中飘荡而下的丝丝秀发,梨可飘在发出冷汗的同时也愤怒起自己珍爱的秀发被断离之苦。

  真元能量重新凝结运转,身体在往下掉的时候开始旋绕了起来,还没到达地面,旋绕的身体已带动起龙卷风般旋风旋绕而下。

  而这时,铁心寒已然站到结实的地面,昂首看着气势更为凌厉的身影,虽然身体钻痛的感觉越来越无法忍耐,但他还是再次地射出了两道弧形光刀。

  “碰”的一声,一把超长的光华之剑从龙卷风般的旋风伸展出来,一下子就把两道“月牙状光刀”击散。

  一样以能量凝结而出的“光华之剑”和“月牙状光刀”在空中相碰后,一起闪耀出乱散的光华,顷刻间便不见踪影。

  铁心寒在见到自己的“光刀”被对方所破之后,再也无法忍受被侵入的“剑芒”穿游经脉之苦。

  唯有一边加强“防御罩”的布防力量,另一边在体内驱除“剑芒”。

  “防御罩”的紫气蓦地大盛,铁心寒的身影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不住旋绕着身体的梨可飘已顺势一剑向铁心寒劈了过去。

  力道十分沉猛的一劈竟只是陷入“防御罩”厚度的三分之二便告力歇,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近距离观望之下,梨可飘已然见到铁心寒黑色的服饰覆盖下的皮肤不住地轻微蠕动着。

  很明显的对方已在驱除自己侵入他体内的那十八道“剑芒”。

  没有多余可以迟钝的时间,梨可飘已再次劈出了十八剑,却剑剑不但不能深入到达铁心寒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劈不进去。且受到的反弹力也越来越强。

  这表明对方的真元能正在逐步的恢复当中,而自己的能量却在逐渐的消减之中。

  眼看时间已经不多,对手也即将恢复过来,梨可飘突然眉尖一挑,整个身体腾空而起。

  距铁心寒头上有三丈高的空间中停了下来。左手手指并捏为剑决,缓缓的自剑体轻拂而过,立刻,剑身便跟着染上一道银亮色的光体,而梨可飘原本白皙的脸庞却慢慢的青灰起来,这却是因为她的真元能透支过头造成的结果。

  就在剑体慢慢的全部呈现出银亮光体之后,梨可飘的左手也重新的和右手一起握住了剑柄,两尺八寸的长剑蓦地又光华大冒,闪腾起的能量剑芒又再次延伸出四米左右成为“光华之剑”。

  头下脚上的就是几个翻滚,不住翻滚而下的身体因为惯性的原理而使下劈的力道更为凶猛,铁心寒在体内的能量已成功的驱逐了十六道剑芒之后,剩余的两道已经对他产生不了多大的威胁,正准备加大力道一举驱逐完的时候,猛地感到头上的空间翻滚着凌厉无比的气劲向自己沖压灌顶而下。

  原本正在疑惑为什么梨可飘不再继续剑劈自己的时候现在得到了解答。

  猛然见到一把燃腾着绚丽光华的长剑正如要开山劈地的气势般的向自己一斩而下,气劲未到,凌厉无比的奔腾气势却已笼罩住他的全身,让他感到动弹不得。

  大惊失色之下,已经没有办法再顾及体内还剩余的那两道活如灵蛇般的“剑芒”。

  匆忙地脱手就掷出手中那两把特殊的兵器“月牙刃”。

  “光华之剑”挟带万钧之力急劈而下,“月牙刃”顿为粉碎,急劈而落的力道不减分毫地依然猛劈而下。

  铁心寒的气劲蓦然爆腾而起,加入了“防御罩”护体环能之中,瞬间把“防御罩”再提升为另一个护体的层次里面。

  犹如躲藏在一层坚硬的蛋形巨盾里般,铁心寒也运转出全部的真元能支持着“防御罩”的运作。

  但是就在他体内在无任何能量阻挡剩余的两道“剑芒”之时,灵蛇般的“剑芒”却趁机急快地游荡在他的敏感经脉里。

  在梨可飘急劈而下的一剑之中,让铁心寒结实的“防御罩”却因为体内的那两道“剑芒”而气劲稍微一松,“光华之剑”就趁此渗透而入,强大的光华能量霎时粉碎了铁心寒的“蛋形巨盾”般的“防御罩”。

  能量与能量之间重新抵消,“光华之剑”和紫色的“护体气罩”顿然无踪。

  当一切都已静止之后,胜负已分。

  梨可飘的银色细柔的长剑横架在铁心寒的脖子上。

  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却覆盖着一层铁青中带着黑灰的气色,她的浑身已经在渐渐的发抖,但横架在铁心寒脖子上的长剑却依然十分稳定。

  终于,梨可飘也为“风神学院”带来第三场的胜利。

  而这场的比赛却显然比上五场的要来得激烈而刺激得多。

  在今天进行六场的比赛当中,“风神学院”就参加了三场,竟然还取得了三连胜,这不由让所有人都对“风神学院”侧目起来。

  今天的武斗大赛终于结束了,但“风神学院”的所有学员却依然如正进行着比赛一般兴奋而激动不已。

  对于终于见到梨可飘最取得了胜利,我的心也是欣喜不已,老实说,在观望着他们比赛的同时,我竟有一种要暗助她一臂之力的私心,那种强烈的心情也许是因为不是在我自己的元体而告作罢,不然的话,相信我的能量已经游离到铁心寒的身上悄悄地影响限制他的行动了。

  和昌浩打了个招呼,我悄悄地退出了他的“能量区”,很快的就寻找到在“智慧会馆”里的元体散移在“能量空间”中属于自己的那股“精神能”并很快的连接起来,回归到自己的主控神经,恢复身体全部知觉和感应能力。

  轻轻地松了口气,回到自己身体的感觉真好,不像在昌浩的视觉神经一样无法感应到各种的感觉和做各种想做的事,唯有一样视觉是不受限制的。

  那就好象是一块石头一般,纵然你有千万的思想不能活动也是枉然。

  仰躺在床上,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突然,天花板竟好象有一个可人儿正缓缓的浮现,我的心一阵狂跳,瑞芬老师清晰的身影又开始在我的脑海以至幻化成为实体一般的出现在天花板上。

  但那个让我想到便有些烦躁不安的念头却又顽固地缠绕于整个脑海。

  “瑞芬老师现在会对我怎么想呢?”

  “面对她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她因此而对我产生厌恶——?”

  “如果她会喜欢上我——?”

  “如果——”

  几千个几万个的如果让我的思绪更加的纷乱起来。

  一想到学院的人马上就要回来,副院长和刀葛海老师等人和学友们定也将来看望我,但瑞芬老师她会来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便不由地提了起来。

  但再一想,反正心事已经道明,再怎么样也要知道一个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心灵微微一动,没有丝毫的动作,能量已然自体内游离出去牵动房门,在房门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个空隙的时候,身行急快的一闪,犹如凭空消失一般,只留下门板在轻微地摆动着。

  在会馆的一处楼阁处,我找到了几盆盆栽,如获至宝的,我捧了一株盆栽迅快地闪回自己修养的“静卧室”中。

  把盆栽放在角落的高台桌后,便赶紧躺回床上。

  因为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感应到学院的人在逐渐的接近“智慧会馆”,马上撤回感应气息,让真元能在体内急快地鼓荡起来,然后紧闭起双眼,造成还深处于昏迷的状态。

  接着,“精神能”游离而出,寄附于房间中那盆植物盆栽的“能量区”中。

  籍着植物的各项感应能力,我向外伸展出所有的觉能感应。

  我看到躺在床上一付深度昏迷的自己,和屋里所有的摆设,游丝般的能量把床上的我和盆栽连接起来,让我身处在植物盆栽体上的时候依然可以控制自身元体。

  一切就绪。

  果然,一些人向着这里飘飞了过来,首先,人还未到我便感应到几股探索能量侵入了房间之内,搜索着床上我的元体。

  接着,房门瞬即被打开,副院长和刀葛海老师、五田老师、老古董、冰其硬先后闪了进来,我正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却发觉门外有股气息似乎稍为迟疑了一下但紧接着也走了进来。

  瑞芬老师的身影终于也出现在房间里,但她并不像其他五位老师一样,一进来就快步到达床边,而是站在门内一旁,好象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

  门外这时也响起喧闹的声音,我能听到几个学友熟悉以及的声音。

  邱星佳,嗯,这个胖家伙到哪里话总是不少。嘿,威克尔也在,虽然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我却能感应到平缓的气息。

  咦?青刑和邱星佳在吵闹着什么,这两个人总是爱斗嘴,想到青刑和邱星佳斗嘴时败下阵来的总是段青刑,但吃苦头却总是邱星佳。

  因为,段青刑每次斗不过邱星佳的时候,却总是以武力征服邱星佳,直到邱星佳求饶为止。谁叫邱星佳的武技不如段青刑呢?呵呵^^,这两个家伙。

  又有另一个声音,那不是“明智学堂”的莫莲娜吗?她怎么也来了。

  正想要把感应能量向外边延伸的时候,却发觉我的元体被入侵了一股外来的能量。

  赶忙撤回正要向外延伸的感应能量,转而注意起元体那边的变化。

  副院长皱着眉头,一手把住我的手腕,一股真元能徐徐地避开我自动反袭的能量潜运进我的体内。

  “长平状况如何?”刀葛海老师紧张地问道。

  副院长皱着眉头久久不语,待撤回了真元能后,他才说道︰“长平同学的真元走向十分的怪异,各条经脉同时都阻塞着真元能,却又能够缓慢的流通,不使经脉受到真元能堆挤而爆裂。丹田和气海却空无一物,犹如没用的皮囊一般。但是,最奇怪的却是连接心腑的经脉里的能量却动荡得十分厉害,这应该就是使长平同学到现在还深处昏迷的原因之一。”

  “是不是真元能失去控制了呢?如果这样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我们还是用自己的真元能帮他疏通经脉为好。”刀葛海老师急急地说道。对心爱得意的学生的关怀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但当我深入到长平同学的能量中枢的时候,却发现经脉内的真元能虽然鼓涌震荡,但仔细探测之下,却井然有序,而且真元能并没对长平天下的身体造成任何的损伤,他的各项心理机能都很健全,这也就排除了真元能因失去控制而生乱流走火的可能。而长平天下到现在海未醒来除了刚才所提的一点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长平同学的‘精神意识体’飘移他往。”

  副院长最后一句一针见血地说道。

  “大家可还记得长平同学修习的是《众神经》原版流传下来的‘定神朮’?”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眼睛凝望着副院长。

  “你们也该知道,‘定神朮’的特殊技能便是强化神经能量,锻炼‘精神力量’的能量体续延,以此‘精神力’左右别人的意识神经。而反过来说,长平同学学会了‘定神朮’之后,他的‘精神意识体’应该可以随意地进出自己的脑神经中枢,俗语便是说灵魂出窍。所以,另一个可能就是长平同学的‘精神意识体’已不在这里,所以才会造成他昏迷不醒的一个原因,这是我最近研探‘定神朮’从中发现的原理。但他为什么会‘灵魂出窍’?嗯,我还是这样说,比较不会拗口。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以‘精神力’控制敌人是话,而采用‘灵魂出窍’游离外层的异次空间是很危险的,这个长平同学应该会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真是这样推测无误的话,至于为什么长平同学现在的灵魂会出窍,只怕还有我们更为想象不到的原因。我想这其中的原因我们这里可能有人会对我解答一下的。”

  副院长锐利的眼睛扫向五田老师和站在门旁的瑞芬老师。

  在副院长的话刚一落下的时候,五田老师已经知道副院长一定看出了什么。

  所谓,这里的人可以解答一下,当然是在说自己和瑞芬老师了。

  而瑞芬老师却犹不知道在古武朮大赛的会场上她和我的“精神意识体”漂流在“能量空间”的同时,五田老师的“精神意识”也接收到了外来“精神能”的阻击。而在一旁的副院长就已知道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事,五田老师和瑞芬老师一定明白些什么原因?

  当他正想询问一下清醒过来的五田老师的时候,那时我的身体却又出现异常,那时正是我和瑞芬老师漂流在“能量空间”中的“精神意识体”遭到了外来“精神能”的阻击。所以副院长只得先放下询问,转而观察起我的情况。

  直到瑞芬老师先一步清醒而后我的体内真元能量却又突然乱窜狂涌而昏迷不醒,只好先把我安顿到“智慧会馆”的“静卧室”修养。

  时间匆匆而过,古武朮大赛又马上开始了,副院长也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专注起武斗场上的比武情况。

  直到武斗大赛结束后,“风神学院”的三位前三轮的选手翻天量、麦天、和梨可飘不负众望,取得了三连胜。

  心情自是大感兴奋不已,直到回归会馆后,才又重新面临心中的疑惑。

  要得到解答心中的疑惑的问题指向五田老师和瑞芬老师两人后,两人的心情却各是不同。

  五田老师的情况自然可以如实地说出他那时的真实遭遇。

  但瑞芬老师却不同,她呆呆地在一旁想︰“我要怎么说呢?难道我能说我突然接收到长平对我表达爱意的强烈信息,爱的感觉那么的强大,如潮水般包围整个心灵,自己霎那间感受到的心灵悸动使精神似乎提升到一种让人感到十分愉悦的异层空间里,自己竟然在长平同学浓厚深沉的爱的信息中迷失了方向,没有丝毫的反抗力量。

  直到突然间,美丽的天堂似乎突然压缩了下来,一个天神般的样貌却带着魔鬼般邪恶的巨大神像蓦地沖天盖地而来。一股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直要发疯,但突然间,温暖舒适的力量又重新的包围了自己,保护得自己密密麻麻的,如在温暖的阳光下沐浴一般,再也感受不到阴暗和潮湿。

  自己知道,在那个不知名的空间中长平好象遇到一股异能的袭击,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啦,自己的意识重新回到了主控神经,清醒了过来。

  那种奇妙的感觉犹如在做梦一般,但自己深知那不是梦,是真实的遭遇。

  清醒过来后,自己的神智竟好象不想苏醒一般,还要享受那浓烈得化不开挣不透的浓情蜜意。再次到达那种心灵深处能够寄托的地方。

  当张开双眼之后,自己还能感觉得到心跳得特别厉害,不知怎的,脸庞传来一阵的火热。

  就在这时,自己竟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抓着长平的手,立刻感到从对方传过来异样的感觉,犹如触电一般,心跳加速狂跳。

  突然,从长平的手腕竟突然的传来一股排斥能量,一下子就把自己紧抓的手震开,不知怎的,自己为什么竟感到无比的难过,似乎感到长平不想让自己接触到他的身体,而把自己远远的推出老远。

  心情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呢?

  自己模糊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啦,怎么突然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

  啊!长平怎么啦?他的身体的真元能怎么突然那么的混乱?

  身体还狂烈地颤抖着,面色怎么忽而涨红忽而惨白忽而铁青的?他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吗?

  啊!他昏倒了!

  自己多想沖过去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想到刚刚被他挣脱自己的手好象在厌恶着自己一般,竟斗气似的强忍住脚步,呆呆地看着副院长他们检查着他。

  斗气?怎么会?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学生生出这么强烈的撒娇情绪呢?

  难道是他对我表露的爱意使自己的心里悄悄地接受了他不成?

  但是我能吗?

  我可以吗?

  我会吗?

  精神一直飘忽着,连武斗场是在进行着什么比赛自己也看不进去,一颗心不知怎么的就一个劲儿地回想着和他心灵紧紧交融,两颗心贴得是那么近,感受到的爱护又是那么的浓烈。

  一种有生以来从不曾感受到的感觉充塞着整个心灵,自己一直以来,空虚飘忽畏惧的心突然被一种温暖的情和意填满了。

  一种只要有他在身边,便什么也无所畏惧的安全感萦绕整个身心。劲让自己一霎那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难道自己竟在霎那爱上他了吗?

  惊天霹雳般的问题突然浮现于脑际。

  自己的心在颤抖,在挣扎,在疑惑,在期待,在彷徨。

  副院长怎么问自己连想破脑袋都还不能回答的问题呢?他要问我什么呢?我要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