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地静了下来,在我说完之后,不但我自己陷入沉思中,城主和涟漪也都若有所思,惟有那位天生好奇心特别重又天性单纯的小姑娘路雨飘眨巴着灵活的大眼好奇地看这看那。
“你说得没错。”半晌,城主才感叹地说,“想我同门多人,同一种武学,到后来衍生出来的也全都是不同的效果,与其说武学千变万化,莫如是武学本就没有极限,能达到一通百通全通者只怕古往今来都未有一人。”
“老爸,你说古往今来都未有一人,那不是连伟大的‘智师’都没有达到?”路雨飘怀疑地问。
城主缓缓地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三人,满脸的感叹:“‘智师’的才学之博大,智慧之深广,只怕古往今来也无人能及,在武学上的成就至今为止也可说是第一人,但要说达到武学一通百通而全通的境界?只怕犹有不及。”
“可是老爸,若连伟大的‘智师’都没达到武学全通的境界,那‘圣地’哪来这么多的特殊技?”
“正因为‘智师’留下了这么多的特殊武学,所以为父才评定他没有达到武学全通的境界。”在路雨飘的嘴忍不住又要动一动的时候,城主已紧跟着说道,“一个古武学的修业者,若是在武学的领域上已经达到全通的地步,他又怎会创造出一些心法各异的武学?”
“老爸,你的话有矛盾耶,既然武学已经达到全通的境界,又怎会创造不出心法各异的武学?”路雨飘率直地说道。
“傻丫头,你认为会吗?”城主微笑着,接着转头注视着我,“你认为呢?”
“当然会喽。”
“不会。”
两种不同的答案同时响起,前者是路雨飘的答案,后者则是我的回答。
“不错。”城主满意地看着我,“要知道当一个武术家在武学的领域上达到全通的境界时,在他的心里已没有什么不同的心法之分,世间的各种武学心法在他心中已经浑然一体,武学心法已成为虚无的存在,惟有意念指导着一切,信手即可拈来。当达到这种’无‘的境界时,他又怎么可能再创造出更加繁复的武学心法?惟有处于千变万化的武学境界,才有可能触类旁通,以一引十。”
“是这样啊?连伟大的‘智师’也没达到武学全通的境界……”路雨飘失望地说。
“傻丫头,‘智师’没有达到武学全通的境界你就失望了吗?别忘了古武学能有现在的发展,全都是他老人家以绝顶的智慧从一本《众神经》里的修元心法中创造出来的,若不是他老人家一一记载了他的各项智慧成果,又哪会有我们的今天?”城主轻拍着他女儿迷糊的脑袋,微笑着说,“‘智者’那可潘,这是全人类都崇拜敬仰的一个伟大的名字,你要打心眼里尊敬他,崇拜他,要知道他老人家可在看着我们呢?”
“哪有?”路雨飘撇了撇嘴。
“可惜晚辈没有早生一两百年,无缘目睹‘智师’他老人家伟大的风采。”我钦叹地道。
“‘智师’虽然谢世多年,但他老人家的精神思想却无时不刻不在我们周围守护着我们,只要有心,处处都可感觉到他老人家的存在。”城主庄重地说道。
“没错,‘智师’伟大的神绩,在古武学的领域上创造出超凡的神话,早已经深深影响着我们这一代人,虽然他已谢世,但永远是竖在所有武学者心中一块不朽的丰碑,永远都将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不甚崇敬地地说。
对于开创古武学高浪潮的一代伟人“智者”那可潘,我是打从心底里无限的崇拜他,在接触到古武学的时候,“智者”那可潘在我心中就像一个生活在神话中的神,那么的高不可攀,不可触摸,但现在,我却真实地踏在这一代伟人建造出来土地——空中城市,进驻他开创武学高领域的“武学圣地”。
现在,我感觉到和他是那么接近,毕竟这里是他真实生活过的地方,到处都曾留下过他的气息和汗水以及他的智慧成果。
“城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服装笔挺的黑衣大汉走了进来,“武堂长老严森、宋欲、颜思渺及‘空中特卫队’‘噬龙队’队长狱刑、‘攀凤队’队长艾伦西亚同时到贺。”
“唔,他们都来了。”城主沉吟地点了点头道,“请他们进来。”
“是。”
黑衣大汉出去后,城主微笑地朝我道:“很高兴能和小友聊天,小友敏锐的见识和不凡的武学见解更使老夫为之赞赏,期望小友能在圣地勤修苦学,成为新一代强者,雨飘,带小友出去,好好招待,不可失礼。”
“知道了啦。”路雨飘朝他父亲皱了皱鼻子,“学姐破天荒的带来的人,雨飘怎敢失礼,学姐你说是吧。”
涟漪淡笑不语。
“城主事忙,涟漪也要先走一步了。”就在路雨飘再次不由分说地揽住我臂膀,推得我开始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听到这个来头不小的神秘女郎涟漪对城主说道。
“师妹能来道贺,为兄已是十分高兴,深知师妹心性,为兄就不多留了。”城主微笑地道。
“城主。”闻言,我陡地停下了脚步,气息暗沉,轻轻抵挡住路雨飘轻微的推力,我说道,“晚辈也告辞了。”
“怎么?”城主诧异地看着我,“你不和其他人在这里好好玩玩吗?这么快就要走了?”
“就是啊?”路雨飘在一旁噘着嘴道。
“有幸得到城主的招待与赞赏,长平深感荣幸,但晚辈刚刚对武学有点体会,已迫不及待要回‘智慧武堂’思索一下,实在无心逗留,请城主见谅。”我正色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多留了,不过以后小友若是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叫雨飘陪你来,老夫是非常欢迎的,哈哈哈。”
城主虽然位居高位,但平易近人的态度使我不由心折,好感也油然而生。
我感激地说道:“谢城主,晚辈告辞了。”
“你们一起来,正好一起走,老夫就不多送了。”城主开怀地笑道,“不过小友对武学有什么难题可千万莫忘了询问邀请你来的人,有此缘分得到涟漪的赏识,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哦,呵呵呵呵。”
听了此言,我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涟漪,这个浑身充满神秘魅力和绝伦风采的女郎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如一汪泉水,清澈见底,不起波涛。
“你这人真扫兴。”边走出城主的会客室,路雨飘不满地轻声嘟嚷着。
我耸了耸肩也不答话,慢慢地随着她走出了房门。
身后无声无息,但我知道涟漪此刻就在我身后,她的生命迹象和能量气息虽然完全收敛,但此时我却异常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存在,而她的身影也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刚到大堂,刚才那个黑衣大汉已带着三男两女迎面而来。
三个男人当中我倒认识了两个,武堂长老严森以及“空中特卫队”“噬龙队”队长狱刑。
见我出现在这里,这位方面大耳的武堂长老严森显然有些意外,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随即眼神在扫向我身后的时候,诧异的眼神更夹杂着些惊奇,但这些眼神留在这位武堂长老眼中的时间却极是短暂,转瞬间他就恢复了常态。
倒是狱刑,这位接受过我亲自转交的一封信的受信人见了我显然十分高兴,这位身材魁梧健硕的铁面大汉此刻面露微笑地朝我友好地点头示意,但见了涟漪却同样地露出诧异之色。
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其它一男两女,这五人却已经朝我身后的涟漪打起了招呼。
“没想到能在城主的大寿上见到涟漪小姐,真是令人分外欣喜。”
涟漪淡然道:“城主正在等候各位,请。”
“涟漪小姐不多坐一会儿吗?”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郎问道。
“不了,各位请。”涟漪平淡地说完,就径自地越过他们,再无言语。这位冷静清幽的神秘女郎虽然态度冷淡,但却没有人心生不满之意,从这五人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半丝不满的情绪,有的只是尊敬和畏惧。
畏惧?为什么我会在他们的眼中发现一丝畏惧的情绪呢?这五人在“空中城市”的地位显然不低,更加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为什么会对涟漪显露出敬畏之色呢?难道是因为涟漪是城主的师妹这个原因?
眼看涟漪已经走过我面前,我不及多想,忙跟了上去,而趁他们这短短的几句交谈中,我已看清了另外三个我从未见过的两女一男。
男的是大概就是黑衣大汉所说的另一位武堂长老宋欲了,这是个年约五十,身材瘦小的老者,身材虽然瘦小但脑袋颇大,长相也十分粗豪,若是长在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身上也许会显得十分威猛,但长在干瘪瘦小的身体上却显得有些突兀。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却精光闪闪,能量气息隐隐外流,显得精力十分充沛,而游历于“能量空间”中的“气场”也显然十分庞大。
其实,在这三男两女靠近的时候,我就敏感地感应到连接肉体的“能量气场”传来一股压力感。
这是因为几个强大的不同属性的“能量气场”靠近而产生的自然挤压状况。
对于深谙“能量空间”的气场形态变化的我来说,我自然灵敏地感觉到产生这种压力的具体的原因所在。
而对于不谙“能量空间”的人来说,他们能感觉到的也就是一个高手自然流露出的气息,却察觉不到造成这种情况的具体原因。其实一个真正的武学高手总会不自觉地对别人造成压力,这其实是气场造成的反应。
刚才询问涟漪的的健美女郎,看年纪大概在二十几岁左右,但从浑身散发出的成熟气质来看,实际年龄也许要大一些(当然,外表是无法正确判断一个人的实际年龄的),蓝色的眼睛透射出浅浅的温柔,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盘起,用一根同样金黄色的夹簪束住,显得爽洁利落,身材修长而健美,肌肤是那种健康的古铜色,在女性身上,这种肤色并不多见,一袭笔挺的橙黄色军装(与“空中特卫队”“噬龙队”队长狱刑是相同的服饰,但颜色不同,狱刑身着的是草绿色军装)更显得英姿飒爽。从她的身着打扮来看大概就是“空中特卫队”“攀凤队”的队长艾伦西亚了。另一个则是身着武堂长老服饰(白袍)的中年女人,面目冷峻,大概就是另一个武堂
长老颜思渺了。
除了我已认识的武堂长老严森和“空中特卫队”“噬龙队”队长狱刑外,从另外一男两女的穿着打扮中我就确定了他们各自的身份。
“喂。”路雨飘在我身后道,“你真的要走了?”
“嗯。”我点了点头。
“不是在生我的气?”她问道。
“我不是小气的人。”我边走边道。
“那你留下来和舞难、威克尔他们在一起为我爸庆祝不行吗?”
“没有这个必要。”我皱起眉头,转头看着她,“你还是招呼好他们吧。”
眼看涟漪已经下了楼梯,不知怎的,我的心里竟有些心急。
“心神触动”不由全面展开,刹那间,整栋“西首阁”内的一切事物尽皆在我心海里
呈现,我的身影也瞬间消失。
“你……咦?人呢?”路雨飘话还没出口,才发现我竟已不见,不由张大着嘴巴,诧异地四下张望。
刹那间我出现在涟漪身旁,气息一沉的时候,我蓦地感应到一股无匹凌厉的气息自这位神秘女郎的身体里朝我狂涌而来。
随着意念的闪动,“守护能量”瞬即漫布周身,轻不可闻的能量互触声“嗤嗤”响起,而凌厉无匹的气息却只轻微地和我的“守护能量”微一接触之后就即刻收敛。
涟漪回头诧异地看了蓦然无息出现在她身旁的我一眼,从她诧异眼神中我读懂了“原来是你”的信息。
看来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触发了她自我防范力量的反击,和我的能量气息稍微接触后知道是我之后才自动收敛。
但从她诧异的眼神中,我还读懂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另一种信息,那是对我瞬间出现而产生的惊诧之意,显然她没有估料到我会瞬间出现在她的身边。
对此,我不由暗感得意。
可惜的是这是位极冷静的女郎,我没有可能从她的口中听到赞美的言辞,但能令她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闪露出惊诧之色,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在众多诧异和羡慕的目光中我随着这位风采绝伦的女郎飘出了“西首阁”,内心也不由升起一种满足的飘然之感。
徐徐地飘浮在城市的上空,俯憨脚下繁华的城市,我们双方皆我言语,在我和她之间,我十分享受着种无声的静的快感。
思绪任意飘忽,不知不觉间,我们又已来到“矗天大厦”的楼顶。
涟漪背对着我,曼妙修长的身体包裹在柔软的白袍中散发出一种清冷的飘逸,楼顶的清风轻轻吹拂着她的黑发,如波般起伏。
我屏息地注视着这付绝美的身体,心灵不由再次加速地跳动起来。
“你不是要回‘智者武堂’思索新体会的武学吗?”冷静的嗓音轻柔地旋绕耳际。
火烧般的感觉顷刻间漫布整张脸庞,我讪讪地道:“我……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她来到这里,似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使我自然地随行。
“你大概也不喜欢应酬吧?”神秘女郎的话及时地解除了我的尴尬。
“你说得没错。”沉吸口气,强镇定住心神,我缓缓地道,“其实我并不喜欢接触那些位居高位的人,对那些人我从来没有好感。”
“哦。”如泉般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但今天,我改变了看法。”我微笑道,“原来位居高位的人也并不全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人,也有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人,城主的风范就使长平深为心折。”
“是吗?”她淡淡地道。
“不过令长平意料不到的原来城主是……”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因为突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的称呼面前这位绝美的女郎了,现在我才醒悟到这位风采绝伦的女郎虽然已见过多次,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深刻的交谈,我竟连称呼她的机会都未曾有过。武堂长老严森等人称呼她为“涟漪小姐”,路雨飘和舞难却称呼她为“学姐”,那我是不是也称呼她为“学姐”才合适呢?但她又是城主的师妹,称呼学姐似乎也不怎么合适。
到底该怎么称呼呢?这个简单的问题,此刻却对我造成了困扰,我尴尬地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一屡浅浅的笑意再次从她的嘴角浮起,在心神为之剧烈跳动的时候我再次感到脸庞一阵火热。
“……原来城主是……是你的师兄……”我讪讪地说。虽然直接称呼“你”有点不礼貌,但却觉得自然多了,因此,我也逐渐轻松下来。
她淡淡一笑,便又转身背对着我。
“想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参加城主的‘邀宴会’吗?”
“嗯。”慢慢地走到她身边,看着虚无的蓝天,我点头道。
“你是个很有潜能的人,在‘古武术大赛’的时候,我就在眩惑于你的身手,在‘晋级赛’中你和舞难交手,最后攻出那股“能量光柱”更是强大得令人难以想象,可见你的实力确实非凡。除了一些招式过于生硬,难以灵活运用外,你的实力相信已经达到‘强者’境界。”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字字萦绕耳鼓,一种难以言叙的感觉悄悄地在我的心里升起,我出神地看着她绝美侧面,女神般冷静的轮毂,细腻莹润的肌肤似乎闪现着淡淡毫光。
“已经多少年了,‘圣地’迟迟未有新的拥有‘强者实力’的学员出现,而你将是近百年来首次出位的一个。”她转头看着我。
接触到那双清澈而冷静的目光,我的心更是强烈地狂跳起来,虽然知道要镇定,却已经难以自制。
目光交接时,我突然感觉那双清澈而冷静的眼睛似乎泛起涟漪,宛如一颗石子投进湖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不再平静无波。可惜的是这种感觉只维持极短暂的时间,因为这对眼睛的主人已经移开了视线。
空间顷刻间寂静了下来,寂静得似乎可以听到两颗心灵跳动的声音。
好久,我才回过神来,也才感觉到气氛些许的尴尬。
“我已经有达到‘强者’的实力了?”半晌,我困难吐出了一句话,才打破这份寂静。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已重新恢复冷静。
“那怎样才能证明自己已经达到‘强者’级数呢?”我顺口问道,其实只要有问题,就有话题。
“强者自然应由拥有强者实力的人来认定,如果你自问已经达到强者实力,就可以像城主递交‘晋级强者申请’,城主自然会安排拥有强者实力的人来考核你的‘晋级强者赛’。”她不厌其烦地说。
“和‘明王星’认定‘强者’称号的方式很类似。”我说道,猛地感到心灵一阵搐紧,有关斯利芬的一切再次如潮般涌现。
“‘明王星’?”她皱起了眉头,猛地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她诧异地问,“你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沉痛地道,逐渐地平缓了情绪。以往的伤痛虽然再次降临,但已不再不可抑制了。
“我理解。”她看着我,“从你来‘空中城市’的这段日子以来,我知道你受过很大的伤害,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听听呢?”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的表情虽然是那么的平淡而冷静,但我已深深感动,和斯利芬的一点一滴顷刻间涌现整个脑海,我首次在一个女人的面前留下了既感动又伤感的泪水。
心灵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该向她倾诉,于是我开始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叙说我和另一个女人发生过的痛苦往事。
我的每一句话都如实地反应出我真实的感受,毫无保留。我几乎忘了还有个女人在旁倾听,只是如痴如醉地陷入对往事的回想中。
在说到那绝情的一剑刺入我的心脏部位的时候,我的情绪不可抑制地激动了起来。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一切真的是我的错?难道爱情真的是虚假的?
我真的该死?”泪水汹涌奔流,滚滚而下,能量气息狂乱四窜,惨笑声中,我的身形一展,疾奔浩瀚虚空。
“不。”耳际响彻她焦急的呼声,但我已无心理会,顷刻间我就已投入笼罩在“空中城市”的反力场中,不见踪迹。
“原来世间真有真情在?”清风吹拂起她那身洁白的柔袍,清冷而飘逸,但空气间似乎已经淡淡地笼罩上一层伤感和萧瑟。
心情激荡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在虚空中任意疾飞,斯利芬那痛苦和矛盾的神情,那闪耀着绝冷光辉的一剑,彻底粉碎了我对爱情的信任,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在骗着自己,然而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我想不透,难道心灵的交流完全是虚假的?
和斯利芬以往的一切闪电般的涌现脑海,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一一从脑海的记忆中展放出来,如斯真实。
明王星归来时,彼此的相思,深刻的缠绵,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隐隐之间我似乎感到有个地方似乎有点不对,但转瞬间,记忆已飞掠到那使我彻底绝望的一幕,心灵的痛楚重新翻天覆地起来,绝望和痛楚,使我产生出巨大的无力感来。
疾飞的速度开始缓慢了下来,心潮虽然依旧滂湃不息,但心神已开始注意到现实的世界中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飞出了“空中城市”,此时正悬浮在一片范围极广又极是茂密的森林上空。
仰望着白云缭绕的浩瀚虚空,凝聚着高智慧与高科技为一体的雄伟建筑“空中城市”已隐藏在浓厚的白云之中,难见踪迹。
“原来围绕在‘空中城市’周围的‘反力场’对我真的无效?”我喃喃地自语着。
猛地我又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想到自己竟在那位浑身散发出无穷魅力的女郎面前诉说自己痛苦的爱情经历,而且还痛哭流涕的时候,我呆住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辣”感觉充斥着心田,顷刻间这种感觉就延伸到脸部,火烧般的感觉立刻充斥着整张脸孔。
“天!”如果有镜子的话,相信我一定会看到我的脸此刻一定已经纠结到一块,汗水开始皮肤的毛孔中渗透而出。
此时,为一个女人的无情而伤感的心立刻被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的失态感到而羞愧所代替。
“为什么我会在她面前叙说我的以往?为什么偏偏是她?”我迷茫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该在她面前叙说以往的伤感?好象有种在其他的女人面前叙说也许可以,但在她面前叙说就不行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也摸索不出头绪,反正此刻的心情是跌至低谷了。
“以后,我该怎么面对她?”我迷茫地自问。
“我还有自尊与勇气面对她吗?”我自嘲地想要笑笑,但脸孔却显得有些僵硬,并不听我使唤。
俯憨着脚下苍郁的森林,我不由向下飘落。
“这里就是‘南大陆的神秘森林’了吧。”悬浮在离地半尺处,我抚摩着苍澈班驳的树皮,轻声地自语着,思绪强烈地告戒自己要思考其他问题,想要借此遗忘充斥身心的羞愧感。
此时已近黄昏,茂密的森林显得更是阴暗和阴森,森林处处粘湿,我选择的落脚点正是这神秘森林的深处,因此,周围除了树木还是树木,在这个时代里,动物都已频临灭绝,在地球动物已甚为稀少,我身处的四周就更加没有动物生存的痕迹了。
不,也许有。
因为在这个时候,我探测到远处传出一股能量的波动。“心神触动”随着意念不由自行展开,向感应到能量波动的位置延伸而去,一组画面也随之展现在我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