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鼠类朋友处终于探察到斯利芬的信息,我立刻驾御着银色鼠向位于“明王府”深庭内院中的“颐园阁”电窜而去。
娇小的银色身影迅电般地穿梭过一道道回廊,窜过一座座庭园。那敏捷和矫健的小小身躯、快如急电的速度就连我这个身为亿万万人类中少数“强者”之一的人也要自叹弗如,因为在我寄附于银色鼠的精神意识中,全面以它为视角感受这一切的时候,我发现银色鼠的身躯虽小,但在每一次的腾越中它的浑身肌肉都巧妙地操纵着自身拥有的每一丝力量,毫不浪费,而每一次的降落也都妙到毫颠地跳在目光早就拟订好的最合的地点,而毫不偏差。一系列动作是那样的完美轻盈。就算是在树丛中穿梭,银色鼠还是能够体不沾边的一窜而过,速度之灵巧实不由我不感到由衷的佩服。
眼看一座座庭院被急窜而过,目的地已是不远,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我深爱的女人,本就激动的心情不由越发澎湃地跳动起来。
但就在我即将能见到我深爱的女人——斯利芬的时候,银色鼠迅电一般快捷的身影却在一座两角尖耸的庭院前蓦地停顿了下来,小巧的躯体更忍不住地簌簌发抖,而我的意识也跟着接收到从银色鼠的神经中枢里传来既惧怕又仇恨的信息。
“怎么啦?”我诧异地发出我疑惑的信息。
“这里……就是这里。”银色鼠传来的信息夹带着无比的仇恨和痛苦:“我的老婆和孩子就是在这座庭院里被那些该死的‘突鳞兽’猎食的……我永远也忘不了这里。”
“你是说?”我讶地问:“这里就是‘明王少主’的居住地?”
“没错,‘突鳞兽’就住在‘烟雨庭院’的‘兽廊’之中。”银色鼠的身体簌簌而颤,眼冒仇恨的红光,短小却有力的腿一住蹬,竟直向庭院中飞窜过去。
我吃了一惊:“我们不是先到“颐园阁”吗?现在这样进去“兽廊”会不会太危险了?”
“我带你去看看那些该死的‘突鳞兽’,你记住他们的样貌,一定要替我将他们碎尸万段。”银色鼠传来异常坚定不容反驳的信息:“而且去‘颐园阁’,‘烟雨庭院’是必经之路。”
我沉默了下来,我不担心别的,我只担心银色鼠如果闯进“兽廊”的话,在不共戴天的仇人面前,这只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小老鼠万一失去了理性,而冒失地攻击“突鳞兽”的话,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为了维护自己和它的安全,我本想主宰它的“主控神经系统”,强制带它远这块它所仇恨的危险地带,但这时听它说“烟雨庭院”的“颐园阁”的必经之路,我也只得打消了控制它的念头,忐忑地随着它窜入在夜色笼罩下显得阴森严厉的“烟雨庭院”。
在曲折环绕的回廊上迅速穿梭,我们很快便进入了“烟雨庭院”的深处,就在我感受到夜晚的空气飘扬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香味时,随之感觉精神有些愉悦的的时候却从银色鼠的思维中却跟着传递来一股无比厌恶的信息,似乎银色鼠对这种香味十分的反感,蓦地又突兀地停下疾快的身影。
“空气中飘散的就是那些该死的‘突鳞兽’的气味。”银色鼠充满怨毒地传送来信息:“这些奸狡凶残的怪物就是会利用这些他们生与俱来的气味来麻痹人们的警戒心,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和我的家人出来寻食的情形,那天若非这些该死的气味,我们一家子就不会来到这里,我更不会因此失去了我的家人,我的老婆和可爱的孩子们。”
我怔住了,我万没有想到空气中传播的这些令人精神怡爽的香味竟然就是银色鼠不共戴天的仇人“突鳞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原先我以为会是一种丑陋不堪,浑身血腥气的怪兽,却没有料到竟是能散发出这么清香诱人的动物,到底是什么物种?竟然会有如此希奇的本事?
就在我暗自沉思之际,银色鼠浑身肌肉蓦地一凝,小腿一发力,整个小巧的身体灵敏地窜进走廊边的阴影处潜藏了起来。
我正自狐疑,银色鼠的信息已经跟着来:“有人来了。”
信息刚在我的意识中回响,一股无形的压力已跟着紧迫而来,朦胧间我看到一条淡淡的虚影疾掠而过,紧迫于周身的压力也随着在回廊边逝去的虚影逐渐消失无踪。
我知道刚才的虚影和无形笼罩四野的压力是出自于一个武道高手之手,而且还是一个绝顶的武道高手,至于他是何人,我不由起了探奇之心。
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是“明王少主”,因为他的实力我有过领教,对能量属性特别敏感的我来说,我能从每个人所拥有不同他人的真元属性这点上轻易地判定出每个人的力量的强弱和属于他们特有的真元属性。
虽然我现在的意识只是寄附于一只银色的小老鼠身上,不能利用本身的能力感触到刚才那人的真元气息,但还是能够感觉得出一个绝顶高手的魅力。
我的思维在运转,银色鼠也随即接收到我散发出来的信息:“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银色鼠的信息说,“人人的力量都强大得人,却又常常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利益自相残杀,彼此争斗不休,我真的不明白人类作为这个星球的主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我只能苦笑,人类世界的复杂性又怎会是一只银色的小老鼠所能够明白的呢。
由于我的“精神意识体”和银色鼠的神经系统是联在一起的,所以我心里想的什么,它也都能即时收到。人和其他不同的生命物种或许会有言语上的差别,但在彼此纯以精神思想为桥梁的信息交流上,所有的生命物种的精神信息却都是互通的,只要思维触动一个信号,对方就能全面诠释加以了解。
“你来驾驭我的身体吧?”银色鼠突然说:“我暂时退居第二意识,反正你待会也要见你的爱人。”
没想到银色鼠身为异类,倒还真的能体会我的心意,我不由暗自感动:“谢谢你!”
在我取代了银色鼠的位置,我的意识全面主宰着它的身体和各部分机能的时候,我所有的感官蓦地分外灵敏了起来,嗅觉更是超级的敏锐,那飘散的空气中属于“突鳞兽”身上散发出来诱人的清香,我终于从中分析到一股属于野性的味道。玲珑滚圆的双眼向四周微一衡量,我即向刚才那人影杳去的地方飞窜过去。
窜过回廊,迎面又是一条分叉走廊。
“往右边。”意识里传来银色鼠的信息,我应声往右边鼠窜而去。
就在我在回廊上急窜之际,一个清吟的声音从我前方约八米远洞开的房门处传入我的耳际。
“瑟,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莫非到现在你还下不了决心?”
就在我在回廊上急窜之际,一个清吟的声音从我前方约八米远洞开的房门处传入我的耳际。从这个平淡的嗓音中我立即判定出说话的人正是刚才从我身边急掠而过的那个绝顶的武道高手。
“前方再右转就是‘兽廊’,”当我顿足时银色鼠的信息跟着传来:“而左转则是通往‘颐园阁’的‘馥郁小径’。”
思维回溃一个收到的信息,我方始猫着身子,掂着脚步,偷偷地向声音传来的房门口靠近。
夜色中,在墙堰阴影的蔽护下,从木墙的缝隙中,透过昏黄的灯光,一个安详地坐在一张黑亮坐椅上,身穿白色丝绸软袍,身体修长的中年男子首先映入我的眼帘。那头随意披散而下的雪白的头发和那身白色丝袍显得是那么的清新,竟让看了之后心里不由为之产生一种崇仰和神的感觉。
“叔,我不是下不了决心。”另一个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视角看不到的厅中左侧响起:“决心我早已经下了。”
“约坍·徐瑟!明王少主!”我的意识如霹雳一般地爆闪这个人名来。虽然还看不见人影,但听到这个低沉的嗓音我立即就知道这人正是曾经在“风神市”城郊偷袭于我,打算置我于死地的明王少主。
“哦。”白发中年人淡然地注视着他的右侧:“不是我给你压力,这件事你应该想清楚,如今“麦鞑家”和“木尊行院”大肆扩张其家族和派系势力,而不止在“明王星”,就是在地球他们也都已经拥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力,若“明王府”一再不问闲事,只怕不出数年,明王他老人家辛苦所创建的“明王府”和我“璞皇宗”将被其两者所代替,风云在变换,江山往往易主。少主可要为“明王府”的将来着想着想,二世只为修行,早不问闲事,“明王府”的一切可都落在你的头上,你可要拿定主意,再说琴儿有哪点比不上斯家那个丫头的?”
“我知道琴儿好。”明王少主的嗓音不起半丝波澜,依旧十分平静地道:“但我就是不相信凭我徐瑟的人品样貌,武功才学与身份地位,我就不知道这三弦我有一点比不上他罗工少宗?她竟然为了他甘愿冒全家族遭受严厉惩罚而不悔,我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不是你的人品差,你哪三点也不比别人差,不然以琴儿的眼光又岂能看上于你?”白发中年人淡然一笑:“人的感情很奇怪,就算一个王子和一个乞丐在一个女人面前,得到青睐的也往往不一定就是王子。”
听着屋内两人的谈话,我不由有些狐疑不定地:“怎么听他们的语气,似乎‘璞皇宗’有意和“明王府”联姻,而明王少主却还没下定决心放弃斯利芬?真是这样的吗?白发人到底是谁?他口中的琴儿又是何人?琴儿……琴儿?”脑际灵光一闪,心里蓦地浮现一个女郎的影子,“难道他们口中的琴儿就是关亚琴?”心里头疑惑地盘恒着,我不由向着房门窜了进去。
小巧的身影刚窜到厅内一桌子底下,眼睛才刚看到一个背对着我站在一株绿藤缠绕的风景树前的伟岸背影,一股无形的能量已跟着朝我紧束而来。
我浑身气息一窒,身体跟着一轻,被无形的能量凌空摄起,晃悠悠地地而起,在高我悬起的心被吊在半空才刚放下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被明王少主操纵在手掌之中。
“好一只小巧可爱的银色鼠。”明王少主双眼闪亮地盯着我,由他手掌散发出的无形能量密集地在我周身旋绕,我知道只要他掌中的能量一催,此刻的我立刻就会化成一堆血水。
愣怔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清楚地看到明王少主的长相。
他确实应该自负,连对他完全没有好感,一直把他当为仇敌的我来说都不得不由衷地赞美他的相貌。如鬼斧神凿般菱角分明的脸庞,粗黑油亮的短发,伟岸英挺的身姿,都在在的表露出他是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而这种男子往往也是自负不凡高高在上的人,更何况是“明王府”的少主人?这种自负不凡,目空一切的人也一直都是我所厌恶的人。
此时生命被操纵在敌人的股掌之上,我不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冒失地闯进两个武道高手感应能力的范围之内,现在为自己为银色鼠我也只得到想尽办法化解这次危机。
滚圆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我即假装通人性地对举起前两足,如行礼膜拜一般地上下晃动。
“你听得到懂我们说的话吗?”明王少主的眼睛放出光芒,牢牢地盯看着我。一股寒意悄悄地在我心灵浮起,几乎要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表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个雀跃的动作,吱吱喳喳地在他的手中跳动。
“好只通灵性的小老鼠。”明王少主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虽是赞美之辞,语气却显得阴森森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比我的‘突鳞兽’还要通灵性的动物。”我以为让他知道银色鼠我通灵性会因此放了我,却不料反而触发了他的杀机。
就在我感到无形地旋绕于我周身的能量逐渐增强,身体承受的压力蓦地增大的时候,一股轻柔的能量蓦地覆盖了明王少主的能量,瞬间即化解了明王少主略显刚猛的真元能量,阻止了明王少主刚刚萌动的杀机,把我隔空摄了过去。
把我托在手中,白发中年人眯着眼看着我,淡然地说:“这么一只可爱又通灵的小老鼠,毁了它的灵根,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有什么可惜的?”明王少主冰冷地注视着蹲在白发中年人手掌中的我(银色鼠),面无表情地道:“像这种肮脏的东西,我府内多的是。”
“也许。”白发中年人淡然一笑,轻轻抚摩着我(银色鼠)柔软的银色背部,说道:“但像这么有灵性的银鼠,只怕很难再找出第二只吧?”
“叔既然那么喜欢这只小东西,尽管要走无妨。”明王少主淡淡地道。
白发中年人深深地凝视着明王少主:“你那么容易妄动杀机,为何斯家那丫头屡屡违背诺言,次次令你失望,你还下不定决心?”
明王少主脸色一变,背转过身,久久未言。
“其实我也不懂斯家那丫头为何会有如此的魅力?”白发中年人迷茫地看着我:“不只你和“罗工少宗”,竟连地球上一个武学实力非凡的小伙子也都甘愿为她赴汤蹈火,于百万光年的地球奔赴“明王星”,而在所不惜。”
听到这句话,明王少主的雄躯猛震,霍地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明王少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震:“难道说夏长平已经来到‘明王星’了不成?”
“正是。”白发中年人点头道:“而且据我所知,此人的实力实不容小觑,我有点怀疑近日来突然在‘明王星’冲腾而起的‘强者’气息就是出自此子之手。”
没有想到他们的话题竟扯回我的身上,一时间我也不由忘了自己依然命悬他手,转而专注起他们的言谈起来。
“如果真的是他,那此人的力量绝非等闲。”
“哦?”
“因为这股‘强者之气’刚在‘明王星’腾起的时候不仅我感觉到这股力量,其他闭关清修的本土“强者”也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强者’之气,纷纷散出能量探索,但此人看来对“能量属性”的反映十分敏锐,我们的气息还没有接近他,他就好象感觉到了什么,陡然就匿藏得无形无迹,任凭我们怎么感应搜索也不得其迹。”
明王少主悚然动容:“难道说你们五个‘强者’和三个‘次强者’都捕捉不到这个人的气息?”
白发中年人凝重地点了点头,跟着微微一笑:“若是此……‘强者之气’确是出自于夏长平,那此人的力量如何,少主难道不比别人更加清楚?”
明王少主脸部一阵抖颤:“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叔。”干咳了一声,明王少主继续说道:“我看不只‘麦鞑家’和‘木尊行院’在地球有派系势力,就连叔领导的号称‘明王星’第一大宗门的‘璞皇宗’只怕在地球也有不凡的实力?叔,你说我说得对吗?”
瑟缩在白发中年手掌上的我闻言鼠体一震:“难道说这个白发中年就是‘璞皇宗’的宗主关博翰?”本来我就在怀疑白发中年人的身份可能和“璞皇宗”有关,当然心里是绝对不愿相信他就是“璞皇宗”的宗主的,因为从斯家族人的口中我知道“璞皇宗”的宗主是大力护持他们免遭迫害的朋友,可现在我所听到的却似乎是“璞皇宗”宗主一直怂恿明王少主对斯家族群包括我所爱的女人斯利芬予以惩罚,反倒是我认为会严加惩罚斯利芬和斯家族群的明王少主却一直期盼斯利芬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接受他,所以非但没有处罚斯利芬和斯家族群,反而让斯利芬居住在清幽雅致的“颐园阁”中。
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才是真相?我实在有点不敢置信。
察觉到我鼠体微震,白发中年人眼神奇怪地看着我,深邃如海的眼睛闪烁着一点寒芒,一边淡然自若地回答道:“我不否认在地球也有‘璞皇宗’的势力,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个强权时代,其实无论是哪个时代又何尝不是强权时代?”白发中年人凝视着我,宛如在自言自语,“如何能让自己不在这个时代遭受淘汰?是我身为一大宗门之主身份首要考虑的目标。”
抬起头来,凝视着明王少主,这个既是“明王星”第一大宗门领袖同时又是一代“强者”的中年男子目中绽放雄光:“地球的‘联合政府’政权已面临崩溃瓦解地步,战乱已即将贲临……”
“叔。”明王少主道:“地球再怎么战乱又与我‘明王星’何干?”
“……”白发中年人微笑:“你很聪明,你会看不出如今‘明王星’的主要宗派势力已经和地球的各大政权纠缠在一起了吗,地球无论怎么政变都绝对会牵动到‘明王星’,更何况‘火星独立联盟’也表示要介入此次地球军方发起的政变之中,而‘明王星’势必不能置身事外。”
明王少主沉默地背转过身,默默不语。
“瑟,如今世事纷纭,时局动乱,只要稍一疏忽和落后转眼就会被淘汰。为了‘明王府’的将来,只有我们两宗正式携手联盟,才能凌驾于‘麦鞑家’和‘木尊行院’之上。既然明王二世闭关潜修,暂时把‘明王府’的一切交付于你,你就要全面负担起‘明王府’的一切,而其威信是最重要的。若‘明王府’在众‘明王星人’心目中失去了往昔的威信,试问今后还有何地位可言?”
“你还是要我尽快处罚斯利芬和斯家族群?”明王少主的语气有些苍凉,看着他的背影,似乎连带伟岸的雄躯也显得有些落寞起来。
“少主到现在还没有绝望?莫非真的动了真情。”关博翰脸色一冷,淡淡地道:“若是如此,叔又怎会为难有请人?‘璞皇宗’与‘明王府’联姻之事就此作罢。”
“叔你错了。”明王少主霍地回转过身,平静的脸慢慢地浮现冷酷之色:“斯利芬三番两次地违背‘明王府’的指令,次次令人失望,本来我有感于她和少宗的真情,是打算给她和少宗一个可以在一起的机会,随知她竟然不知好歹,非但放弃了和少宗的一段感情,竟和地球一平庸小子产生恋情,而且还失了身,对这种女人我怎会再有丝毫的眷念?”
我再次一怔。
“我明白。”关博翰淡淡地笑了笑。
“没错。”明王少主脸上浮现冷酷狰狞的笑意:“我约坍·徐瑟从未被人轻视过,但却在一个女子面前连续当众遭受拒绝的羞辱,这种耻辱是我穷其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阴影。”
“所以你要找回你的面子,你要让斯家那丫头彻底的爱上你之后再抛弃她羞辱她以报复你所受的耻辱,是吗?”白发中年人关博翰淡淡地接下话头说。
明王少主没有否认,只是狰狞一笑。
“原来这才是真相!”我的心中蓦地燃起一团怒火,原来“璞皇宗”的宗主实际上并非大力护持斯家族群的恩人,反而是一直怂恿明王少主对斯家族群实施惩罚的罪魁祸首。
愤怒在我心中燃烧,我精神主宰寄附的银色鼠鼠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不要害怕,小老鼠。”轻轻抚摩着我的背部,关博翰语气轻柔地道:“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看着他宛如仙人般慈祥的神情,我却丝毫不再感觉丝毫神之感,浮现于心里的是极端浓郁的厌恶和邪恶之感。
“我知道你很想报复,但是有一点你想清楚了没有?瑟。”关博翰蹲下身体,把瑟缩在他手掌中的“银色鼠”(我)轻轻地放在地面,微微推了下我的身体,做出让我去的动作之后,一边说:“斯家那丫头性格之倔,难道你现在还不了解?只怕你的一番苦心到头来终究白费,而且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关博翰缓缓地道:“那就是斯家那丫头拟订出来挽救她和斯家族群免遭‘明王府’惩罚的‘拯救计划’。”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