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见到约彤徐瑟,我就不由回想起他对我深爱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卑劣行为,以及对斯家族系带来的磨难。
而现在,这个我深恶痛绝的家伙阴沉着脸,满脸萦绕着郁怒的气息,显然压抑着莫大的怒气无从发泄。
“该死的。”明王少主狠狠地咒骂着,两手拳头更是握得紧紧的,感受到他郁怒的气息,原本摇头摆尾地想向主人讨好的“突鳞兽”纷纷识趣地退到一旁,远远地看着和平时心情完全不一样的主人。
“少主……”一个银发中年人自明王少主身后匆匆赶来,恭敬地向明王少主施了个礼,轻声地道:“颜木罕已经在‘镜明室’等候少主的召见……”
“任何人我都不见。”明王少主脸上郁怒与烦躁气息齐现,不耐烦地道。
“是。”银发中年神情恭敬地应道。
“慢。”见银发中年转身正待离去,明王少主浓浓的眉头紧皱而起:“你替我问一下颜木罕,问他是否知晓‘木尊行院’、‘麦鞑家’与夏长平之间的过节?颜木罕目前面临最大的威胁可以说正是夏长平,你一定要给我确认关博韩给的消息是否属实?还有……”
明王少主阴沉地一笑:“告诉他此届‘剑武院’的‘竟夺大会’只要他能继续巩固其大宗长位,我就如他所愿,破例传他‘明王’遗留下来的精妙剑技‘影剑术’。”
“少主……”银发中年惊讶地看着明王少主:“‘影剑术’是‘明王’遗留下三篇武学秘录中唯一门讲述外器类的武学术法,少主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应承给人?二世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少主最好三思……”
明王少主目光闪动,淡淡地道:“要让一只猎犬拼了命地为你追赶猎物,就要让它知道事后会有丰厚的报酬,至于在追赶猎物的过程中猎犬是否会遇到比它更凶猛的野兽,是否会把野兽赶入绝地?还是自己反被野兽所猎食,那就……”阴森地笑了笑,明王少主也不再多言。
银发中年已完全领会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属下明白了。”
“嗯。”明王少主嘴角扬起一抹深沉的笑意:“还有,你顺便去下我的书房,把‘极光之剑’最后的奥义讲解拿给他,给他多一点和夏长平竟夺‘剑武院’大宗长位的本钱。”
经过短暂的交谈直到银发中年执行他的嘱咐离去,明王少主郁怒烦躁的心情已慢慢平定下来,看着他精心蓄养的三头“突鳞兽”畏缩于自己的怒气,远远地不敢靠过来,明王少主哈哈一笑:“我说你们怎么啦?三个没用的东西,我一点点的不开心就吓得你们不敢接近我了?”
听明王少主一说,三只“突鳞兽”才又摇头摆尾亲昵地向他靠近。
寄附于“血枣树”中以“血枣树”的感官角度观察着眼前一切的我才见明王少主宠爱地拍了拍它们憨憨的脑袋,本微笑着的神情却骤然凝结,仿佛觉察到什么似的,“能量气息”蓦地自其身上迅速散发而出,刹那弥漫兽廊每个角落,连我都深深地感觉到其“能量气息”轻轻游掠过身上每一处枝叶而造成飘动、森冷的感觉。
然而更令我大为吃惊的则是在明王少主游走于“兽廊”的能量遍迹每一个角落时,我一直在寻找的“银色鼠”却为明王少主发现,在明王少主的能量层层包裹下,一抹我熟悉的银色细小的身影已为明王少主凝摄而去,瑟缩在其手掌之中。
“又是你这只小家伙?”大是意外地看着手中那只瑟缩不安,小脚冰凉,浑身不住发抖的“银色鼠”,明王少主的嘴角微微牵起一抹残忍的冷意。
“怎么你的主人抛弃你了?真是只可怜的小东西……”一直以为“银色鼠”是斯利芬蓄养的通灵小密探的明王少主深深地注视着“银色鼠”那两只黑溜溜圆滚滚却散发出惶恐不安的小眼睛,他玩弄“银色鼠”的心情就别提有多愉快了。
而他身旁的三只“突鳞兽”也更加雀跃,不时亲昵地磨蹭着他的裤腿。
明王少主轻轻地捏住“银色鼠”冰凉的小尾巴,提了起来,令“银色鼠”的头部对着地面三只“突鳞兽”的血盆大嘴。
残忍地看着“银色鼠”一边叽叽狂叫,一边惊恐挣扎的情景,明王少主的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你这么使劲的挣扎,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下去和我可爱的爱宠玩呢?”
仿佛听懂他的话中的意思一般,“银色鼠”陡然停止了剧烈地挣扎,但是“银色鼠”却不知道它这样的举动已经更令明王少主深信它就是斯利芬蓄养的“通灵小密探”了。
“哦?你不想和我的爱宠玩?”明王少主继续残忍地逗弄着“银色鼠”:“可是它们好象很想和你玩呢?”晃动着手中的“银色鼠”,看着“突鳞兽”的头部随着他手里小东西的晃动而晃动,明王少主哈哈地狂笑起来。
在蕴涵着对斯利芬和我的恨意的狂笑声中夹杂着“银色鼠”预感到命运即将结束而发“叽叽”惊恐的惨叫声中,明王少主的手一松,银色细小的身躯顿时向陡然张开的三只血盆大口处掉落下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银色鼠”即将在我眼前为“突鳞兽”吞噬,只是纯意识体寄附于“血枣树”中的我对眼前这幕惨剧却完全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想象着自己能够在刹那之间出现,救“银色鼠”于危难之间,就好象那次我见到深爱的女人斯利芬面临性命攸关的时候,“精神意识体”突然离开“银色鼠”的精神领域,自发连接本体,瞬间移动到现场解救深爱的女人于危难之间的情景。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却骤然发现眼前的一切宛如突然凝结了一般,“银色鼠”距离“突鳞兽”张开的口中仅只寸间的时候蓦然顿住约有三到五秒之间,就连明王少主的神态和“突鳞兽”的动作在这一短暂之间也完全保持不变,若不是我的意念依然在运转,我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一幕画面就像某视讯节目在播放的时候偶然将画面暂停时一样。
而在这个时候,悬在“突鳞兽”嘴上寸余空处生生凝顿住的“银色鼠”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凝摄一般,身体不往下坠反而向上微微浮起,跟着竟以一种疾快的速度向着空中飞射而起,瞬间即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
明王少主一脸惊骇地看着“银色鼠”消失的方向,额头上慢慢渗出细小的汗珠,神情更是阴晴不定,若有所思。而三只“突鳞兽”这时也软趴趴地伏倒在地,仿佛刚才身上负担着千斤重负一般。
看到这个情形,我陡然明白了过来,刚才明王少主和三只“突鳞兽”包括“银色鼠”在内显然受到了某种力量无形的禁锢,所以才会给我一个整个空间似乎突然凝结住的错觉。
可是究竟是什么力量竟能够令明王少主在毫无觉察的情形也受到禁锢呢?而且这无形的力量显然把握得极有分寸,力量只施予它选中的目标而不波及到他物。
不然的话不可能连寄附于“血枣树”内的我也毫无察觉。
思忖之间,却见明王少主苍白着脸,眉头紧皱,一付无力的样子,嘴里更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看他的样子好象并不惊异刚才禁锢着他的力量,而像是在诧异为什么那力量会和他作对似的?
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究竟是对还是错?只是直觉让我这样认为。
看着明王少主一付失望无力的样子丢下三只爱宠,脚步踉跄离去,我也悄悄地退离“血枣树”的能量区,顺着其根部再次把“意识体”融入进水分子中,籍借着大地的湿气顷刻之间我就重新回到“格狄伦山”宁静的山谷中,“精神意识体”慢慢地回归本体,我也随即恢复身为人类所有的感官和触觉。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我再次愣怔住了。
这一生中我从来没有过在一天之内感到如此的意外和惊喜。
先是意外地发现自己遗忘了对“银色鼠”的承诺。
跟着是在“格狄伦山”意外地发现关亚琴和罗工少宗的聚会。
惊喜地发现“心念力量”再次显现,在令自己的肉体融入峭壁中的同时令自己的身心也和“格狄伦山”融为一体。
并意外地听到了“罗工世家”的力丹君和“璞皇宗”的关博韩两大“强者”将联手阻止自己夺取“璞皇宗”宗主位的消息以及另外两家和自己有过不小过节的“木尊行院”和“麦鞑家”将派人狙杀自己的消息。
再次神游“明王府”的时候则意外地发现“银色鼠”为明王少主捕捉到,在即将为明王少主当做食料喂给“突鳞兽”的时候却惊喜地发现“银色鼠”不知被什么力量所救。
然而,最最令我意外和惊喜的却莫过于眼前的一切了。
涟漪!
这个在“空中城市”地位尊荣无人可以比拟,拥有女神般风采的一代“女强者”此刻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脸上犹自挂着浅浅温柔的笑意,深深地凝视着我。
“你醒了。”这是她出现在“明王星”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是那么的轻柔好听,一时之间,我只懂得愣愣地看着她,只觉得一股暖流悄悄地在心灵深处泛动开来,心也抑制不住地蹦跳起来。
呆呆地看着她那清雅的面容和一身徐徐随风舞动的轻白柔袍,鼻尖闻着淡淡的花草香,耳边传来泉湖咕咚咕咚轻轻往上冒泡的声响,刹那之间几乎令我以为身在地球的“万花洲”,而在“明王星”发生的一切则不过是一场梦一般,眼前的人、耳中听到的声音才是真实的。
“你……”我不确定的问,心里更怕眼前一切才是梦境,轻轻说话就会使这美好的时刻刹那烟消云散:“……你怎么会在这里?”
浅浅而又略带神秘的一笑,涟漪道:“这句话似乎该我问你才对,不要忘了你始终是‘空中城市’的学员,怎么没经过城主的允许又私自离开‘空中城市’,而且还一下子就离开地球,来到了‘明王星’?”
心跳再次加速地跳动了几下,我终于确定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我生生地干咽了几口气,“咕嘟”吞咽的感觉在这宁静的山谷中显得是那么的刺耳,我的脸一下子如着了火般红了起来。
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在她面前我总是会感到不知所措,连心跳和意志都好象无法自抑。
淡淡一笑,涟漪轻轻地别过在夜空下显得更是圣洁的白皙悄脸,没继续注视一脸尴尬的我。
“我……”骤然回想起自己来“明王星”的原因,我油然想起自己深爱的女人斯利芬,怎么在这个无处不存在神秘气息的女郎涟漪面前自己就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呢?我深深地自责着自己,却完全不再去深究其中的原由。
“或许在下意识中我在逃避着什么吧?”
意识中似乎有另一个自己传来一个嘲讽的信息。
轻轻地甩了下头,我强自忽视意识中的那个嘲讽,面对着现实。
眼神放住坚定的光芒,我加强语气,沉声地道:“我离开‘空中城市’从地球来到这遥远的异乡,只因为这里有一个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人需要我!我绝不允许她出任何意外,就算死我们也绝对要死在一起!”
涟漪骤然转过头来,目光中闪烁着惊奇和某些赞许的意味静静地看着我,好一会她那女神般圣洁的脸才重新又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其实在我奉命来‘明王星’处理某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一个可以算的上是‘明王星’最大也是最轰动的新闻。”
我默默地注视着她。
“一个从地球上来的年轻人为了一个背叛‘明王府’的女人而挑战‘明王星’最高的权威‘明王府’,其力量更隐隐有和‘明王星’第一大‘强者’‘明王二世’抗衡的势头,而这个年轻人叫做夏长平,也就是你。”
涟漪深深地注视着我,继续淡淡地道:“其实在我听‘空中城市’的长老说你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疯狂地震破大片宿舍冲进‘反引力场’,生死不明的时候,还以为你因为不能悟透‘心念力量’的存在而受到刺激,却没想到是因为一个你看重到比你生命还要重要的女人,而且在地球政权面临瘫痪,宇航通道被通通关闭的时候还能有办法离开地球,远赴到此‘明王星’,你……真的令我太意外了。”
“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更让我感到意外呢?”不知怎的,心情蓦然轻松起来,我完全一扫刚才紧张的感觉,笑着反驳。
涟漪浅笑着轻轻地摇了下头,一付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令我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
“有人托我转送你一样东西……哦,不,应该说是转交你一个朋友吧?”涟漪淡淡地说,在我一脸纳闷的时候,这女郎却把她那白皙细腻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豁然发现“银色鼠”竟温顺地蜷缩在她那嫩白如葱的手掌之中。
意外兼惊喜之中,我忘乎所以地一把捧住涟漪纤细而温暖的手,将之抬高,才微微俯下头看着一付舒服样温顺地蜷缩在涟漪手中几乎成为“突鳞兽”腹中餐的“银色小老鼠”。
“真的是你?”我欢喜地看着“银色鼠”,却见这个小家伙竟然爱理不理地微微瞥了我一眼,就闭起了眼睛,把嘴边长着几根老鼠须的尖尖小嘴磨蹭了几下涟漪手掌,小脑袋一歪,竟舒服地假寐了起来。
看它那享受的样子和对我爱理不理的模样,枉我还那么关心它,它竟然这么对我,我简直要吐血了。
这时鼻端传来淡淡好闻的幽香,我才醒悟到自己的双手尤自捧着涟漪的纤手。
心一阵狂跳,我忙放开双手,连退了几步,干咳了几下,却兀自尴尬得不知说什么。
心神恍惚之间,我不由回想曾与涟漪在“万花洲”发生的那幕肌肤相亲的情景。
(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们彼此靠在了一起,我揽着她柔软温馨的纤腰,我的两片嘴唇也大胆地轻轻碰触着她那冰凉却散发出芬芳气息的柔唇,一缕电流瞬间触及彼此全身,揽着涟漪的手猛地察觉到对方柔软的纤腰突然僵硬,但接触到对方那冰凉的柔唇,我的心灵却蓦然涌起万丈的浓情,意识催使我要给这片冰凉的地带以无尽的温暖与火热,我不再轻轻碰触,而是热情地啜取住那冰凉中散发无比芬芳气息的唇舌,轻拥的手也不由紧紧地搂住对方的纤腰,似乎要把全身的热情都灌进对方的体内。
“不……”耳中轻轻地响起涟漪柔弱的低吟声,这个拥有绝伦风采的女强者在我无比热情的索吻中竟变得如斯的软弱,僵硬的身体也随着我热情的索吻而软化了下来,我也开始感受到两片冰凉的柔唇已经逐渐地火热了起来,是那么的芬芳甘甜而美好。
我没有在意她微弱的抵抗,激情在我的心中熊熊燃起,我需要更进一步的索取。
急促的喘息声中,火热的手开始在“女神”的腰部游动,就在我的左手依旧紧紧搂抱住涟漪的纤腰,右手终于找到目标,攀上那尖挺富有弹性的女性双峰时,……)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了一下,那次香艳的结局是在我冒犯了涟漪那不可亵渎的女性神秘双峰时被她强大无匹的‘灭神气劲’给震飞了出去,若非来自宇宙深层空间那股‘不知名存在的力量’护持住,我必定因这不该有的艳遇而丧失掉无辜的生命。
虽然当时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在暗中操纵着我们,想要促使我们成为一对璧侣时后而大发雷霆,深感尊严和隐私受到侵犯,但现在回想起来,却不由感觉有那次经历也不错。
“你在想什么?”轻柔的声音惊醒陷入回忆中的我,一种心事怕被看穿的感觉使我忙干咳了几声,转过身去,看着黑压压的丛林,有点慌乱地道:“没……没什么,只是……”
脑海里蓦地展现斯利芬落寞似乎又带着幽怨的身影,我身躯猛然一震,刹那间整个心志清明了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茫然地道:“一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
好一会,当我回过身来面对着涟漪的时候,我心已坚如磐石,不再动摇。
“记得你刚才好象说受了人之托,才把‘银色鼠’转交给我?难道说从明王少主手中救下这‘银色鼠’的人不是你?而另有他人不成?他是谁?”
涟漪摇了摇头,微带歉意地看着我:“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再说现在也不是他想见你的时候,到了他想见你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
涟漪这么一说我只得作罢,不再追问下去,老实说她的神秘我也并非现在才知道,而是有问了也是得不到结果的自知之明,她如果想让你知道,不用你问她就会自己告诉你,不然问了也是白问。
“我想回‘剑武院’了,你呢?现在住哪里?”我看着她。
“听说你想竟夺‘明王星’最大宗门‘璞皇宗’的宗主位,并挑战‘明王府’的权威,如此好戏我自然不想错过。”涟漪浅浅一笑,温柔地注视着我:“不嫌冒昧的话不知可否先到贵‘剑武院’叨扰一翻?”
我自然无法拒绝,其实心里本就有一万个愿意了。
一路无话,我和涟漪转眼间就已飘飞在“剑城”的上空,向着“剑武院”的方向飘落而去。
而在临近“剑城”上空的时候我的“精神能量”就已游离而出,刹那在脑外架设起一个如信息雷达一般的信息接收网,联系着架设在“剑锋院”的“精神磁场”是否有异常的信息。
还好在我离开之后“剑锋院”并无任何异常,其实就算我远在“明王府”的时候只要我架设在“剑锋院”的“精神磁场”有被任何能量交锋时冲击的痕迹,万里之外的我也能够感应得到“精神磁场”波动的信息,当然“纯意识体”的游离状态下就自当别论了。
安心地松了口气,我随即和飘飞在我身边似乎永远都释放着女神般风采的神秘女郎涟漪向着“剑锋院”的正院飘落下去。
“族长回来了……”某个在院中忙活的斯家弟子眼尖地看到从天飘落而下的我,立即兴奋地大叫了起来,虽然此时夜色茫茫,但重新夺回“剑锋院”掌院地位的斯家族人却依旧一片喜气,整个“剑锋院”更是难得的灯火通明。
听到消息的所有正在忙活的斯家族人纷纷的抛下手中的活计,聚集了过来。
毕竟不久前我神情凝重什么话也没交代清楚就匆匆离去,刚刚才从苦海中解脱出来的斯家族人自是十分担心。现在听到我平安回来的消息,哪个不赶紧丢下一切,聚集过来的。
斯利芬挽着她的父亲斯长风和一些嫡系中的长辈也缓缓地从内堂迎了出来。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清楚地看到他们脸上布满着欣喜和宽慰的表情,一时间我只觉一股暖流轻轻地在心灵中荡漾而开。
然而他们的目光仅只在我身上逗留了片刻就为我身旁的神秘女郎涟漪的绝伦风采所吸引,就连斯利芬都不例外。
“长平,这位是?”在大多数人都震撼于涟漪的绝伦风采时,我深爱的女人斯利芬首先恢复了理智,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
还没等我说话,涟漪已经朝着斯利芬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如同寒冷的冬天中蓦然盛开的一朵花朵,令人刹那觉得春天已经到来一般震撼人心。
“你一定是斯利芬小姐了。”涟漪浅浅一笑:“我叫涟漪,也是‘空中城市’的学员,你们可以视我为长平的学姐,也可以视我做长平的导师。”
听到涟漪也是来自地球“武学圣殿”“空中城市”的人,斯家众族人都纷纷瞪大了眼睛,钦羡地看着她。他们全没想到外表飘逸若仙,体质看起来是那么纤弱的女子竟有实力登上“空中城市”修炼武技的实力,而且还是他们崇拜的新族长的导师。
脑神经瞬间接受到无数来自斯家族人惊讶又杂乱的信息,我不由暗自好笑。
其实若他们知道涟漪非但是“空中城市”的长老,还是连我都要自叹弗如的一代“女强者”,就不知他们的表情会是多么精彩了。
“你……好。”斯利芬表情有些僵硬地,但还是温柔地朝涟漪笑了笑,转瞬间就已恢复常态。
看着两个同样拥有着不凡风采的女人站在一起,大概是最令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了。
我没有再多想什么,既然涟漪已经这样自己介绍自己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多饶舌什么了。
进入内堂,按宾主位置坐下,双方介绍完毕,我大致说了一下涟漪将暂时住在“剑锋院”几天的事情后斯利芬马上就让斯语去安排了。
“涟漪小姐小小年纪就已贵为‘空中城市’一代导师,真是非常了不起。”斯无乐赞叹道。
涟漪淡笑不语,其实她不用说什么话,只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已让人心折了。
“对了,长平。”坐在斯长风旁边的斯利芬望着我,淡淡地问:“你方才那么着急的出去就是去接涟漪小姐啊?”
听斯利芬这么一说,我微微愣怔了一下,才猛然想起“银色鼠”还在涟漪的手里。
轻轻地抚了下额头,我道:“你不问我我还真又忘了那小东西的存在。”
忙站了起来,我走到涟漪的身边,歉然地道:“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涟漪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浅浅一笑,跟着再次伸出了她那只嫩白细腻的手,“银色鼠”依然温顺地蜷缩在她的手掌中,似乎已把她的手掌当成了它的温柔乡一般。
“它好象不太愿意离开我哦。”涟漪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并起另一只手的食、中两指,轻轻地自“银色鼠”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下抚摩下去,理顺它那银色的绒毛。
斯利芬和斯无乐等人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是它?”斯利芬惊讶地看着蜷缩在涟漪手中的“银色鼠”,她自然不会忘记在她还被囚禁在“明王府”时那只曾冒失地向她飞窜而去扰乱了她当时陷入往昔沉思中的小老鼠。
“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斯利芬惊讶地看着我:“你方才急着出去是为了它?”
我点了点头,正在想着怎么向我深爱的女人解释和“银色鼠”之间的关系时,心一动,陡然回想起一个最直接也是最省事的办法。
随着“意念”的跳动,“精神能量”刹那聚集于两眼之中,在斯利芬目光与我相接的刹那,我想要对她叙说的信息全部籍由“精神能量”搭建起来的桥梁传送过去,顷刻之间,从我到愤怒抵达“明王星”后所经历的一切全部转为精神信息籍由此刻目光的交流为斯利芬所接收。
就连才发生在不久前的关亚琴和罗工少宗“格狄伦山”的聚会我也没有加以隐瞒。
“原来那时候的小老鼠……”明白到我为她所做的一切,斯利芬感激中又深情地看着我。
“唉。”想起她曾经认为是最要好最值得信任的姐妹关亚琴,斯利芬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最令她担心的却是今后将面临着“明王星”五大“强者”的敌视。
“不要担心。”接收到斯利芬担忧的信息,我握起她略显冰凉的纤手,用力地紧了紧:“不要忘了,你还有我,包括所有的斯家族人都曾誓言无论今后将面临什么险阻,我们都将一起面对,生死与共。”
斯利芬微微一笑,温柔地向我怀中靠了过来。
“既然它还不想离开我。”轻轻抚摩着手中“银色鼠”的绒毛,涟漪淡淡地道:“那就让它继续跟我几天吧?”
涟漪的话让“精神交流”中的我和斯利芬从旁若无人的状态醒悟到旁观者众,斯利芬尴尬地推开了我,俏脸微微一红道:“你们先聊吧,我回内堂帮斯语整理涟漪姐姐的房间。”说完曼妙的身影一闪,人已向内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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