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莲丝和麦豪等人走后,我继续驾御着“心神”缓缓地触动起来,向着位于南淡河镇东边的异冢山延伸而去。
终于要深入“明王星”久负盛名的“木尊行院”一探明王星五大“强者”之一的神秘人物木尊,这个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谜一样的人物究竟与恶魔生物会有什么样的牵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我都一无所知。除了从力丹君口中听到他叫木尊“老小子”外,自己真的想象不出这个位列“明王星”五大“强者”之一的人物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冷漠?威严?还是和蔼,可亲?或是诡异,奸狡?
这些猜测和想象哪些才是正确?很快我就要亲眼证实。
“心神”缓缓的触动中,我保持最正常的扩散力量,不敢再让“心神”做大幅度的触动,因为我已经了解到“心神”的触动虽然无形无相,却也绝非完全虚无,这种心灵波动的力量,在心灵感知能力同样强大的人来说,稍一大幅度的波动同样容易被对方察觉。
在我来南淡河镇先窥视涟漪时不小心被感应到的情景就是一个例子,这个实力绝对达到“强者”级数的女郎心灵的感知能力竟然如此之强,连“心神触动”这种丝毫不籍借任何能量,只是心灵纯粹的波动延伸都能够敏锐地感应到,她的心灵和意志之坚定敏锐,只怕远超任何人的想象真是太强了。
思索之间,我心蓦地一动,脑海里蓦地再展现以前和涟漪在万花洲修业“心的力量”时发生那幕我和她的精神意志暗中受到“不知名存在”的力量影响而差点做出灵欲结合的旖旎香艳的记忆画面:
(涟漪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缓缓地闭起了双眼,进入静坐参元之中,也没有再对我说什么?面对着陷入静坐参元而显得越发恬静的她,不知怎的,一缕异样的情绪悄悄在我的心中扩散而开,我痴痴地看着恬然的她,心灵蓦地急速地跳动起来,思绪也停止了运转,在我的眼中和心里剩下的却全部是她那恬静冷幽的容貌和女神般高贵的气质,就在我大胆地痴痴而望,浑然忘己的时候,涟漪那瞑闭的明眸竟在此刻睁了开来,接触到那双深如渊潭的清澈明眸,本就控制不住跳跃的心灵顿时如受一记如雷重棰,浑身感到一阵发软,脸庞也顿时燃起火烧般的感觉。
就在这刻,我蓦地发觉恬然冷静的女郎在我火辣的注视下白皙嫩滑的脸蛋竟飞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平静无波的眼神也好象跳进了一颗顽皮的石子一般激起圈圈涟漪,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情潮悄悄地在我们两人身上轻轻波动起来,气氛也陡然间变得如斯的迷离暧昧。
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们彼此靠在了一起,我揽着她柔软温馨的纤腰,我的两片嘴唇也大胆地轻轻碰触着她那冰凉却散发出芬芳气息的柔唇,一缕电流瞬间触及彼此全身,揽着涟漪的手猛地察觉到对方柔软的纤腰突然僵硬,但接触到对方那冰凉的柔唇,我的心灵却蓦然涌起万丈的浓情,意识催使我要给这片冰凉的地带以无尽的温暖与火热,我不再轻轻碰触,而是热情地啜取住那冰凉中散发无比芬芳气息的唇舌,轻拥的手也不由紧紧地搂住对方的纤腰,似乎要把全身的热情都灌进对方的体内。
“不……”耳中轻轻地响起涟漪柔弱的低吟声,这个拥有绝伦风采的女强者在我无比热情的索吻中竟变得如斯的软弱,僵硬的身体也随着我热情的索吻而软化了下来,我也开始感受到两片冰凉的柔唇已经逐渐地火热了起来,是那么的芬芳甘甜而美好。
我没有在意她微弱的抵抗,激情在我的心中熊熊燃起,我需要更进一步的索取,急促的喘息声中,火热的手开始在“女神”的腰部游动,就在我的左手依旧紧紧搂抱住涟漪的纤腰,右手终于找到目标,攀上那尖挺富有弹性的女性双峰时,我感到对方已经滚烫发软的躯体蓦地僵硬,跟着一股令人的“心神”为之颤抖的冰凉气息蓦地以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自女郎那娇软的躯体之中释放出来,我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这股强大的能量给震飞了出去,在把精雅的竹舍撞破了个大洞之后,冰凉的气息瞬间汹涌地灌进了我毫无防备的躯体,就在我感到自己肉体已经被这股侵入到体内的冰凉气息撑得内里的个个细胞为之膨胀即将爆裂而开的时候,空间蓦地凝结,体内本在汹涌奔流的冰凉气息突兀地静止了下来,我整个人也突然就这样诡异地凝顿在空中,模糊之间我发现滂沱大雨不知何时收歇,四周的整片空间更不知何时闪烁着淡淡朦胧的豪光,我清楚地感觉到在这片豪光的护持下,身体非但就这样顿凝在空中,连侵入体内正要破坏肉体组织的冰凉气息也跟着被剥茧抽丝般地抽化了个干净,一种仿佛身体被净化了的感觉,无从言喻的舒服感遍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为什么?”我诧异地说,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嘴巴并没有动,口腔里也没有发出任何的音符,可奇怪的是我就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最亲爱的人类。”意识里蓦地回响起一个我意想不到会听到的声音,这也是我第三次听到这个慈祥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这个当初把传送到一个奇怪空间,告诉我是众神殿的三位继承人之一的神秘声音。
“是你?”我吃惊地问,同时也明白眼前闪现的豪光正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强大的“未知名存在”,“我最亲爱的孩子。”
“未知名存在”的信息继续在我的意识里波动:“我本想利用我的力量促成你和那位女性人类成其姻缘,成为今后履行宇宙职责,扫荡邪恶力量的璧侣,我却没想到那位女性人类的意志力之坚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若不是及时的加以护持,还差点使孩子你因此丧失了尊贵的生命,而我势必将成为‘众神族’的罪人,我最亲爱的孩子,以众神的名义,我乞求您的谅解。”
“原来……”意识里传送着我惊诧的信息:“……原来……刚才我们会那么做……是因为受到你的力量影响……”
一时间我感到心中传来酸涩和失落的感觉,刚才的甜蜜瞬无踪迹,仿佛听到一把无情的刀划过心灵的声音,自尊再度受到严重的伤害,我羞怒地的声音在意识里激烈地回响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到底是什么形式的存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存在?”
意识里并没有再响起“未知名存在”的声音,四周的豪光却蓦地大亮,跟着以一种我没有办法理解的速度瞬间跨越空间一闪而逝,好似停顿了运转的空间跟着恢复了常态,原本笼罩周身的豪光一逝,我蓦地感觉四周压力增大,凝顿在空中的身体也顿时摔跌了下来。)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连那“不知名存在”都惊讶于涟漪的意志力之坚定远远超出它的想象,竟摆脱了它伟大力量的影响。
可悲的是一直对“精神力量”深负信心的自己却完全陷入“不知名存在”的影响之中,若不是涟漪及时摆脱心灵的影响,只怕现在我们错已做成。
但是否会如“不知名存在”一相情愿想的那样我和涟漪有了肉体关系后就会自然地成为一对璧侣?
无可否认涟漪的美貌与女神般的气质常令自己的心神无法自制,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深深烙入自己心灵深处的女人绝非是涟漪所能取代的,虽然当时的自己处于失恋伤情的状态中。
可是回想起当时自己被她的“灭神气劲”震飞,她揽住自己的身体,神情焦虑的样子,当时的情景清晰如在眼前:
(就在我摔落地面的时候,竹舍处白光一闪,涟漪瞬间出现在我的身边,焦急地扶起了我,把我的头揽在她那柔软的胸怀之中,语气显得十分的慌乱:“你……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能有事的……”
脸深深地陷进少女那温暖的胸怀,我真的好想时间就在这刻永远停止转动,但紧跟着,想到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并非我们彼此自愿,而是受到那自称是众神族存在的力量控制时,我的自尊心深受打击,跟着一阵搐痛。沈吸了口气,我一把推开惊慌焦急已不复“女神”般冷静风采的女郎,站了起来,我背转过身,冷淡地道:“我没事,是我不好,我冒犯了你。”
“你……没……事?”涟漪根本就没有时间在意我的的冷淡,她的心神全部被我若无其事的伟岸背影和淡漠所吸引:“怎……怎么可能?”她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揉按着我的背部,她的举动当然是下意识的行为:“刚才情急之下,‘灭神气劲’的力量起码能造成‘金刚石’的粉碎,你怎么会没事?”她惊诧地摸着我的肉体,手中也潜运出能量进入我的体内探索,可惜的是我的“守护能量”此刻已经运转全身经脉,所以,一感应到外来入侵的能量,马上便反震过去。
被我的能量反震而回,涟漪马上缩回了纤手,眉头微蹙:“怎么会这样子?”
她的疑惑我自然理解,其实若非那自称“众神族”存在的力量护持,只怕我真的已落个浑身细胞纷纷爆裂,肉体瞬间便不复存在而亡了。虽明白事实是这样,但男人的尊严使我不由冷淡地道:“莫非你希望我身受万劫不复的重伤才会满意?”
涟漪一愣,跟着醒悟到自己的不当之处:“对不起。”
“不!”我转过了身,在她面前,我的“心神”第一次充满着无比的镇静:“是我该死,我冒犯了你。”她平静了下来,已恢复以往冷静飘逸的风采,静静地看着我,却没有对我说什么。但我却突然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一闪而逝的幽怨之意,在她那付冷静的外表之下,我知道自己的话语已深深地伤害到了这位拥有“女神”般风采的女郎。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着她,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随着“意念”的运转,我闪电般地向空中直窜而起,瞬间消失在浓浓的夜空之中。)
内心深深的感触之中,我发现涟漪对我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关心,我完全可以确定这点。回想和她相识的点点滴滴,她对我的言谈举止,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清晰的浮现心海之中。
“难道涟漪她对我有情?”一个大胆的念头刹那闪现:“可是可能吗?”我苦笑了下,她是那么的高贵,圣洁,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紊乱的心绪胡思乱想了一会,我努力地平定下心来。
涟漪超乎常人的心灵意志感应到自己“心神触动”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个十分的宝贵的经验和教训,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心神触动”是绝对不会被人察觉的,这个想法证明是错误,由此我深深的意识到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力量都不是绝对的。
就好象“心神触动”,虽然在通常的情况下不会被人察觉到它的存在,但又不是绝对就没人可以察觉。
对于有极大的可能性已成为“恶魔生物”的寄宿体的“强者”木尊,我更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因为这种以侵入其它生物的脑域,驾驭别人的身心和意志的“恶魔生物”其精神和心灵力量之强大一定同样非常人可以想象。
若是我不了解自己“心神”存在的弱点,就算找到了“恶魔生物”的踪迹,只怕自己反被察觉而不自知。
深深认识到这点的我小心地以正常的律动控制着“心神”缓缓地向“异冢山”延伸而去。
异冢山
位于南淡河镇城镇东边“异冢山”山麓下的“木尊行院”,虽其名为院,实际这座占地一百亩还有余的庞大建筑还不如称之为宫殿来得合适。
庞大高耸的圆形宫廷建筑群错落有致地耸立着,高贵典雅中更散发出淡淡森寒的气息。四面围绕着一堵六米高的砖墙更无情地把宫外与宫内隔成两个世界。
“心神”缓缓地向眼前这一幢幢庞大的建筑群散发开来,甫一飘过围墙,缓缓触动中的“心神”蓦地感到一股无比冰冷的寒意自心底散发而开,这种无缘无故自心灵深处散发开来的寒意与冰冷我已不止一次感受到,记得我为营救斯语而带领斯长春闯入“剑武院”的“静念堂”,从颜子寒的神经记忆中发现斯语被辱的事,暴怒之下,自己杀机大起,几乎要失去理智而大开杀戒时就曾经感受到这股从心灵深处传递散发而开的刺骨寒意,使自己从即将失去理智的边缘冷静了下来,而没有因此大开杀戒。
这时再次感受到这股由自己的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冰冷,不由令自己此时独立飘游的“心神”更深刻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以及它的冷意。
“为什么会这样?”心灵散发出来的冷意转眼就已消失,可是那强烈的不舒服感始终令自己感到不自在。
没有办法解释这心灵突发的感觉,我也只得作罢,“心神”缓缓地触动中,我首先向众多的宫殿林立中一座耸立在最深处,看似最雄伟的建筑延伸而去。
因为正常的情况下,看似最气派最雄伟的建筑通常也都是最重要人物的所居或办公之所。
木尊身为“木尊行院”最高的领导者,所居之所必然也是最讲究和最有气派的。
“心神”逐渐的扩展之中,“木尊行院”四周的建筑包括一草一木无不清晰地浮现在我的心海之间,可是我并没有专注于这些,“心神”只是牢牢地锁定前方那座最为雄伟的宫殿建筑。“心神”越是靠近,我就越是小心,虽然此时夜已十分深沉,可是在这宁静之中更显得周围的气氛越发的深沉阴森。
“木尊究竟会在哪里呢?”“心神”在雄伟建筑的上空缓缓地触动着,虽然只把众多宫殿建筑的其中一座最为雄伟的建筑做为目标,可就只是这座建筑其格局和所占面积竟丝毫也不比“剑武院”小,而且这类圆拱形的建筑还高达三层,而非那种古典型庭院式的单层建筑。
思索了一会,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我以“心神触动”的力量前来,本来就只是先探熟“木尊行院”的具体位置,能找到木尊自然再好不过,这次找不到,也就只好作罢了。
主意已定,“心神”随即即缓缓地向下延伸扩展而开,转眼之间即已融入整座宫殿建筑之中。
几乎在“心神”和整座宫殿建筑刚刚融为一体的同时,我敏感地感应到位于宫殿二层西北角处的一间卧室内似乎流动着某种异常的信息。
在这种宁静的深夜,这种悄然流动的信息本不会让人注意,可是对熟谙精神流动和心灵信息的我来说,对这方面的感知能力也就比任何人都强烈敏感,何况此刻还是处于心灵飘游状态下的我,有什么异常的信息都会马上引起我的注意。
“心神”缓缓地触动中,我悄悄地向西北角的房间延伸而去。
一个我想不到却不怎么意外的人浮现在我的“心神”之间。
那就是铁胜侠,不,应该称他为冷寒木才对。
这个曾在我的家乡古大陆大洋州化名为铁胜侠阴谋谋夺古大陆大洋州政权的男子此时面无表情地在盘膝静坐在一张不住散发蒙蒙雾状气息的寒冰床上,他身上完全不着衣缕,裸露着他那健壮的雄躯,一点也不在意冰床巨冷的侵袭。
若是别人看到这付情景,一定以为冷寒木在修炼某种寒功,可是眼前熟悉的画面却使我意识到寄宿于冷寒木脑部内的“恶魔生物”显然有所动作了。
因为冷寒木这种情形十分类似南大陆神秘森林里头那个巫师老人散播他体内“恶魔生物”裂殖体的情形,当时那个巫师老人同样是端坐在一块散发神奇巨冷的青石之上,如同冷寒木胯下的寒冰床,只是南大陆发生的情景有许多被蒙骗的傲江族人被巫师老人选为寄宿体,而眼前的冷寒木除了他自己一人之外就再无他人。
当时南大陆的巫师老人明显是要移植他身上众多的裂殖体,那现在的冷寒木,他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感受着冷寒木身上流动着我没办法理解的异常信息,这些信息我感觉不出是属于人类的某些情绪,如果人类心灵上抒发的情绪是我听得懂的音乐,那现在冷寒木身上流动着的这些异常的信息对我来说就好象混杂的噪音一般,我完全理解不了什么。
思索之间,冷寒木身上流动的异常信息已越来越是强烈,那铁一般强壮的胸肌在蒙蒙的寒息中块块抖动,英俊的脸上也开始显露出痛苦的神色。
惊疑之中,却见冷寒木袒露的胸肌处鼓起一只只条状形的物体,依稀可见这些肌肉下面条状形的物体悄悄地在蠕动着。
“难道说,冷寒木体内的条状形异物正在进行裂殖?”心里虽然不确定地问着自己,其实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心神”不由自主地向冷寒木拉近,我仔细地想看清楚在他体内的这些条状物究竟是在进行着什么样的活动,他又是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心神”甫一接近,神情痛苦中的冷寒木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紧闭的双眼迅速地张了开来,原本在其体内蠕动不止的条状异物也都停止了下来。
“难道他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心中一惊,靠近他的“心神”忙悄悄地向后收回。
几乎在瞬间,我猛地感觉到冷寒木身上沉睡着的心灵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冰冷的心灵刹那扩张开来,迅速地向四周探索着什么。
我知道那是“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可能刚才我“心神触动”的力量太过接近的缘故,才惊醒了正在进行裂殖繁衍的“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
“心神触动”刹那处于停止状态,冷寒木向四周扩展而开探索的心灵意识从我的“心神”飘掠而过,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有一秒钟,他的心灵意识在我的“心神”之处停了下来,不过在没感觉到什么后才继续向前扩张开一点,跟着往回收缩。
我从没感觉到“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是如此的可怕,当它停留在我的“心神”时,虽然仅只一秒钟,已让我的“心神”情不自禁地为之收紧,刹那更感觉到一股无比的冷意渗透进整个心灵,这种极不舒服压抑的感觉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只是冷寒木体内“恶魔生物”的心灵意识就让我感觉如此难受,如果木尊真的也遭“恶魔生物”寄宿的话,只怕他的感知能力将更加可怕。
刚刚才想这点,一个更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蓦地自“异冢山”延探而来。
“那莫非就是木尊的心灵意识?”感受着迅速延探而来的冰冷心灵,竟令自己的“心神”瞬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强自把持住自己的“心神”处于绝对静止的状态,期望不会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好在这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目的不在自己,而且好象也没察觉到我的存在,而是和冷寒木的心灵意识交流着什么信息,不一会就收缩回去。
冷寒木的心灵意识跟着也沉寂了下来,身体也回复正常,从静坐中站起身来,他缓缓地穿上挂在一边的衣服,慢慢地系上他那灰色的披风,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与漠然,是他从来就是这付神态,还是因为脑内的“恶魔生物”的影响?
我不清楚,我不在意,我只知道冷寒木一定是刚才受到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传递的某种信息,所以才会从裂殖的状态下走出,而隐隐之间我似乎从他们交流的信息中了解到冷寒木体内条状异物的裂殖繁衍似乎受到什么阻碍,所以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才会感受到冷寒木的信息前来探察,而后让冷寒木前去找他,虽然刚才他们交流的信息我完全不懂,也不敢深入的感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心神”悄悄地跟随着冷寒木身后延伸,果然冷寒木飘飞的方向正是刚才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收缩回去的方向。
我知道自己没有推测错,当然了,我更欣喜于发现原来自己不需要应用到“精神力量”侵入对方的脑神经探察,才能得知对方是否遭受异物入侵?而仅凭“心神触动”也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心灵是否属于正常的人类,还是来自于“恶魔生物”的冰冷心灵。
现在我只要跟随在冷寒木的背后,证实刚才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是否属于木尊,那我这次籍口闭关,实际是前来追踪“恶魔生物”踪迹的任务也就算有了可喜的成果。
怀着对这意想不到的收获的喜悦之情,“心神”悄悄地跟随着冷寒木一路毫不停留地朝着“异冢山”延伸而去。
当我们几乎快接近山顶,冷寒木终于停止了向上飘飞的身影,隐入浓密的山林之中,“心神”依旧牢牢地锁定住他,悄悄地跟随着他延伸进浓密的山林中,飘过溪涧,跨过木桥,向着一条狭隘的“一线天”谷道迈进,感受着四周林木花草盎然的脉动生机,我知道自己要探察的目标已越来越接近。
可惜我还是太低估“恶魔生物”心灵的感知能力了,就在我跟随冷寒木即将穿过狭隘的一线天谷道,进入“异冢山”中清幽的林中花谷时,这个一路默默前行的“引路者”仿佛感觉到我的存在似的,突然转过了头来,冷酷漠然的脸上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意,跟着继续朝前行进,在我的心灵为他突然浮现的诡异笑意而感觉不安时,冷寒木已然拐过一线天崎岖的弯道,消失在我的“心神”之间。
“莫非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心灵正自不安,前方引路的冷寒木已然离开我“心神”的视线:“糟了。”顾不得再多考虑什么,“心神”触动中,我忙跟着飘过前方崎岖的弯道,展现在我眼前的豁然是一片茫茫的雾海。
由于“心神触动”只能捕捉到现实中的画面,就如同平常人的视角一般,眼前白茫茫的浓雾也就成了“心神触动”中的一大阻碍。
因为“心神”无论向那里触动,感受到的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海,要想在这片笼罩茫茫浓舞的山谷寻找冷寒木和恶魔生物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将相当的不容易,除非他们的心灵意识再次出现,我才能感觉出他们的位置。
可是冷寒木和刚才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并没有再流露出任何信息,看来我也只能在浓雾中逐步的探索了。
感受着现实中这片不住翻腾飘浮的茫茫白雾,我心蓦然一动,现实空间中此时虽然夜已十分深沉,逐渐接近破晓中的黎明,可也不应该出现这么浓的雾。
虽然“心神”的飘游使我没办法感受出大自然的真实的气候,可是看这片不住翻腾涌动的白雾似乎又不像大自然中出现的气候,倒像是由众多寒流会聚而成的气息。
也就是说这个山谷中一定有许多散发神奇巨冷的冰石,因为寒能是“恶魔生物”维持自身生长的重要元素,有它在的地方一定也少不了寒冷。
我的推测没有错,当我的“心神”转而融入土地,从而感受着谷中自然生命的脉动时,从大自然中获得的信息证实这片山谷确实储藏着许多冰石,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在山谷崖壁之间被人工开凿出来的一个山洞——玉玄冰室竟成了储藏千年冰晶的冰库。
而这些冰晶竟然就是来自于“明王星”两大神秘地带之一“卡罗湿地”“冰魂地底”中的寒元素聚集体。
从这些信息中我已经可以证实“木尊行院”一定已然成了“恶魔生物”的生息之地,强力军团。
“心神”在玉玄冰室探索着,寻找着其它的路口,我逐渐地往地下深层延伸。
我相信冷寒木一定是进入到这玉玄冰室里面,而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一定也在玉玄冰室中的某处,和木尊更脱不了关系,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一定就是木尊无疑了。
~第六章 迷失幻境~
很明显,这个储藏着巨大冰晶的玉玄冰室也必定是“恶魔生物”的生息之地,我既然闯入了它的领域,也就更要加倍的小心。
“心神”小心而缓慢的触动中,我几乎是以平米计的扩展速度探索着周围的一切。
在我逐渐深入地下储冰层,心灵深处没来由地再散发出令我极不舒服的寒意,潜意识中仿佛在提醒我什么似,危机感频频触动着我的神经中枢,可是这无缘无故的心灵寒意却总又令我极度的不自在。
就在我因心灵深处自发的寒意而对是该继续前进探索还是后退犹豫不决时,刚才和冷寒木交流的那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蓦地自玉玄冰室的地下储冰层腾起,并以一种不可想象的速度向我迅速的延探而来。
我已来不及退却,只好令“心神”瞬间处于沉寂状态,可是很明显的,这个强大冰冷的心灵意识早就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冰冷的心灵意识在覆盖我的“心神”所处的空间范围时,它并不再向别的地方延伸,而直接停留在我的“心神”之上,刹那之间,我“心神”如同负载着一座庞然冰山一般,极度的寒意和负重感瞬间压得自己几乎要窒息过去一般。
而在“恶魔生物”冰冷的心灵意识覆盖我心灵时,一个盘坐在一张由冰晶砌成的寒冰床上的伟岸身影同时浮现在我的“心神”之间。
这个身影背对着我,样子也不清晰,不知是不是因为奇寒的冰床无时不散发寒气雾腾的缘故?盘坐着的背影在寒息弥漫之中如波中的倒影一般袅袅绕绕,虽然看见,却是那么的模糊,看不清楚。
在巨大的压力和冰冷邪恶的心灵意识覆盖下,我还是努力地触动起“心神”,力量完全凝注于“心神”中显现的那个模糊伟岸的背影。
“接近了。”当那模糊的背影逐渐清晰时,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身着青衣长袍,长发披肩的男子,他虽然背对着我盘膝而坐,可他的背影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那么的高大伟岸,沉凝如山。
“心神”努力的触动中,意念中我丝毫没有想到逃避,而是努力地想看清对方的样貌,确认对方的身份。
对方仿佛感应到我的想法一般,头慢慢地朝后扭转,可那高大伟岸,沉凝如山的背影却丝毫也没有动,就仿佛对方的头部可以随意做三百六十度旋转一般,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肢体可以办到的。
霎时,随着男子头部慢慢朝后的转动,妖异奇诡的气息也充斥整个空间。
我依然没有看清妖异男子的相貌,因为当对方脸慢慢地转过来时,我完全注意不到别的,只有对方那双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妖异瞳孔,我身不由己地被深深吸引,刹那之间,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突然停顿,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能想,我完全迷失了。
脑子一阵晕眩,身心是无比的乏力,对方那闪动红色光芒的目光仿佛一个巨大的旋涡一般,我越关注,就越是深陷,转眼之间,红色的旋涡已深深地把疲乏的我吞噬其中,“意识”逐渐陷入模糊之境……
她又站在窗前,秀眉微蹙,修长飘逸的身影散发出一股落寞,也散发出了一股冷。
我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突然发觉我竟不能再向上次一般,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给她温暖。
她明显已发现我的踪迹,却依然没有撤弃她的冷。
“我……”我嘴里张了张,下面的话已不知如何接下去。
她静静地回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显得甚是冷漠。
我沉默地把信拿了出来。
“这……是……是罗工世家的大宗长……托……托我……转交给你的……的信…… 信。”这句话仿佛有千斤般的重量,我说得十分的吃力。
她冷冷地看着我,面对我的举动,竟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
当她接过我手中的信时,我发现她本来十分冷漠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接过信后的手也刹那有些颤抖了起来。但只转瞬间,她又用冷漠武装了起来。
内心突然针刺般痛苦,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背过了身,但捏着的那封信显得是那么的用力,因为过于用力,手指不由在那封信滑动了起来,发出“吱吱”响,虽然声响十分轻微,但在此刻的气氛中,却显得那么的惊心动魄。
信缓缓地被她那修长柔美的手指中挑了开来,我看不到信里面是什么?但我发现她本来坚稳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芬。”我急喊了一声,下意识地想用力地搂住她,给她信心和安全。
手刚环绕过她的纤腰,从她的身体突然迸散出强大的能量气流,靠近她的我如受重锤,胸口一闷,已被她的能量震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掉下地来。
没有加以提防的我一时间气血在体内翻滚着,口腔感到一阵甜意,嘴角已溢出了鲜血。幸好体内各器官和经脉都有“守护能量”在外层守护着,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你快给我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斯利芬眼神中布满了痛苦和矛盾的色彩,铁青着脸对躺倒在地的我道。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只相信一点,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以坚定的口气说完这句话后,我瞬间就消失在宿舍之中。
针似乎在一根根狠狠地插进我的心灵,我内心充满了痛苦,敏感的心在感受到她那股冷漠之后,已深受打击。我不懂前天晚上还那么甜蜜温馨,为什么今天晚上竟然会冷漠如冰?
爱一个人,是不是不需要言语,就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意?
爱,是不是会使人变得脆弱?
“长平,你在做什么呀?该起来了了。”昌浩用力地掀开我的被子,我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蒙头盖尾地缩在被子当中,无论是寒冷的冬天还是炎热的夏季。
“干什么呀?”我模糊地呓语着。
昌浩是我童年至今的好友,我们是邻居,更是好兄弟,从小我们就玩在一起,哪怕是从古大陆大洋州背井离乡地到“新城”学习古武术,我们也都选择同一所武校学院进行修业。
进入“风神古武术学院”不知不觉已经三个月了,可我还是不习惯早起,每次都要昌浩花费好大工夫把我叫醒。
“基础练习阶段已经过了,今天是分配学堂的日子呀,你这家伙怎么忘了?快点啦,我们可不要迟到,听说执教官都很严厉的哦,我们可不能一开始就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昌浩的话一下子就把我的睡意完全惊醒了,当我惊跳起床,慌张地寻找我的衣服时,才发现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看下表,竟然还只是凌晨三点而已。
“天,还这么早,浩,你在搞什么呀?”我重重地朝床上倒了下去,想继续睡我的囫囵觉。
“起来啦。”昌浩硬是把我拖起床:“虽然天还没亮,可是也差不看来多少呀,我们先起来到校场把三个月来的基础练习一遍,万一分配学堂时要考验我们基础,而我们又做得不好的话就不好了。”
“你以为武校跟我们以前就读的文校一样吗?”
“不管啦,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嘛。”
我无可奈何地被昌浩拉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在校场做着“早操”。
“没想到你们这么勤奋,现在新的学员有你们这份勤奋和努力可是太少了。”一个柔和好听的女性嗓音突然响起,她是那么的美丽,冷艳,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瑞芬老师,可是就那么一个柔和的声音,赞许的眼神却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从那天起,我就习惯性地在凌晨三点起来进行修业,可是我却再没有得到过瑞芬老师的赞赏。
我坐在池塘边,盘膝静调,无我无物。 我希望能开辟又一条真元能的运转轨道,成功的话,这样我运转真元能将比以往更快。
两道真元能在体内缓缓地运转着,一个疑问在我的脑海里产生了。
为什么,会突然间体内自己多出一条真元能的运转轨道呢?
为什么,两道真元能在经过心脏和胃腑时却不一样呢?
这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突然我感到在每次那道真元能围绕心脏旋转后,心脏密度似乎微微地缩小着。这个变化十分的细微,如果不是我以精神内视的话,根本就发觉不了。
难道,它在改造我个心脏!?
我再仔细地观察着胃腑的变化,它们也是同心脏一样在微微的改变。
虽然不懂,但想来,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才对。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尝试着在两道真元能运转出去之后,在丹田重新运转出另一道真元能。
当我把另一股真元能刚运转出丹田时,我如遭电击,一时间我浑身酸麻,整个人仿似瘫痪了般,两股真元能和丹田里真元能突然造反般的在我的体内乱窜。
走——火——入——魔——!!!
我心里惊恐地大叫了起来。“——救——命——呀——”可惜的是我的嘴里大张,偏偏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修炼古武技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了,如果,旁边有人的话,还有人可以施救。
可我现在是在“不色山”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坳里,鬼影也没有一个,哪里会有人来救我呢?只怕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了。
我又悲哀又绝望地想着:“可惜我还没有实现我的理想,我还没有到过圣地,我还没有衣锦还乡,还没有……还要还没有什么呢?对了,我还没有为昌浩示警,明天,‘傲江族’的四霸天就要对他不利,昌浩有可能在那天被杀。我知道了,却不去(不能)帮忙,那算什么朋友嘛。”
这时体内丹田里的真元能全部冲了出来,在身体各处乱窜着。我觉得身体在一片片的被撕裂开来,那种疼痛只怕是人间最酷的酷刑了。
糟了,真元能冲到了脑神经系统,带动了神经网里的“精神能”,本来还保持清醒的头脑开始一阵的模糊。
难道我就真的要在现在死吗?
就在我要放弃,意识似乎已进入弥留状态的时候,脑海里却浮起了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影,她的身材是那么的纤细修长,皮肤温柔而细腻,神情却始终是那么的冷毅而落寞,但她又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震动自己的心灵。
是她……
我的心里一阵不规则地跳动。
“瑞芬老师……”
“我……爱……你!!!”
原来我的心里一直都在喜欢着瑞芬老师。
我觉得我的灵魂正渐渐的脱离我的身体,身体的一切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可是萦绕心底的那抹倩影却是那么的清晰。
“我爱你啊!瑞芬老师。”
“瑞芬老师!”我向瑞芬老师打了个招呼,一边却控制着情绪和经脉里的能量变化。
“嗯。”瑞芬老师向我点了点头,“很高兴见到你们在一起,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是关于你们上场比赛的时间表。”
一听到有关我和威克尔上场的时间表,我的心一阵扑通乱跳,感情的事瞬间便被抛到脑后。
威克尔的心情看来和我一样,我能感应到他的能量气场的些微变化。
看到我们关注的目光,瑞芬老师娇美的脸蛋才掠过一丝微笑:“你们进场的比赛时间是在后天,长平你的对手是来自南大陆神秘森林‘巫数学院’的乙方霸,听说是个很棘手的人物哦。”
望向威克尔,瑞芬老师的目光显得温柔似水,“克尔你的对手是‘藤田刚武学院’的第二轮选手骨力,这两人都是不容小觑的选手,你们要小心了。”
看着瑞芬老师对威克尔显露的不同表情,没来由的心一下抽痛,流转在经脉里的真元能不由的又出现些许的混乱。
“长平,你没事吧?”威克尔关心地看着我,他发觉到我的真元能似乎有些不妥。
瑞芬老师却是知道了我的真元能异变的事,但却不知道异变的能量对我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她也看出了我对新的能量似乎不能控制由心,对于将要上场比赛却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由的有些担心,毕竟我现在是“风神学院”公认最有希望夺魁的选手,如果情况不良好的话,不能施展出平常的实力而不能在大赛中取得应该有的成绩,这对我自己和“风神学院”来说都是一件重大的损失。
因此,瑞芬老师十分关切地走了过来,竟然抓起了我的手腕,一股试探性的柔和真元能运转进我的经脉里面。
那种肌肤碰触,产生温暖柔腻的感觉霎时蔓延全身。
周身热血不由地加速流转,在经脉里的能量暴烈得如入火热的熔浆里一样剧烈地滚动了起来,虽然内心十分的希望瑞芬老师的手能够永远地抓住我的手不放,她的真元能能够永远地在我的体内流转,和我的能量混合在一起,但那种控制不住的能量驿动却霎时把刚刚流转进体内的那股柔和的能量狂暴地驱逐出体内。
霎时把瑞芬老师的手震开,朦胧的能量光芒接着腾出体外,却不排斥瑞芬老师,反而把她笼罩起来。接着朦胧的光体以我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出三尺,瞬间就在我和瑞芬老师的周围已是清出了六尺宽的圆形空地。
我的脸色通红,目光痴迷地看着面前一付吃惊表情的瑞芬老师。
心神震荡之下,各种意念突然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对瑞芬老师的无比爱意霎时间幻化成精神能量的信息传送到瑞芬老师的心灵之中。
眨眼之间,瑞芬老师便接收到我多年来对她强烈的爱念信息。
那种不是由声音传达而是用两颗心灵之间赤裸裸的相互交流,中间没有任何的修饰,唯一展现的是真实的情感。
强烈的爱意如只巨锤般深深地敲打进她的心灵之中,烙下永远都不可能再遗忘的精神印痕。
瑞芬老师的心震动了,整个脑意识已全部被包裹在如春风般让人舒坦的精神能量之中,已被动得不知如何反应。
犹如飘荡在不知名的空间中一般,我和瑞芬老师交缠的思想意识似乎升华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一样,浑忘了外界的事情。
瑞芬老师走到我的床边,注视着躺着不动,但胸膛依然在一起一伏地呼吸着的元体。
由于她是背对着我,所以我无法看清她看我的眼神是爱怜还是厌恶?
我不禁暗自责怪起自己为什么不把植物盆栽放在一个可以看见瑞芬老师神情的角度上呢?但老天才知道瑞芬老师竟然会独自留了下来,而且还走进我的床边。
就在惴惴不安的时候,瑞芬老师竟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而现在我就能看到她的侧面神情了。
她的眼神似乎很复杂,我不能从中感应到什么?毕竟在学院学习的几年来从未曾和异性有过接触和了解,试想我又怎能了解她目光中的含义呢?
要想知道的话只怕只能侵入她的思想世界里去了解了。
但是这并不容易,不说我自己不屑这样去做,就算我真的要这样做,以她强大的气场来看,自身的精神自我防范力量也决不低弱。
胡思乱想的时候,瑞芬老师的举动终于让我的心情激奋了起来。
她伸出纤纤白玉般的温和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摩起我的脸颊,我终于也明白了她凝视我的目光充满了一股爱意之情。
心中骤然翻腾起万千巨浪,涛浪般地不住击打着五脏六腑。
幸好的是我的意识感应能力此刻身在植物盆栽里面,不然的话,身体一定骤起强烈的反应。
温软的小手就这样不住地在我的脸颊上来回的游动,她的双眼也逐渐的痴迷了起来,慢慢地她的眼睛之间竟浮起了淡淡的泪花。
泪珠顺着细腻洁白的脸庞滑落了下来,晶莹得如朝露的晨珠,钟乳石洞般晶莹剔透的结晶体。
冰凉滴落在我的脸颊之上,刹那间我的心灵颤抖了,奔腾般的如雷地激荡起来。
瑞芬老师的心里一定埋藏着什么伤心的往事?我恨不得立刻就挺身而出,来分担她心中的那份伤心与痛楚。
翻腾的心灵再也控制不住,强大的精神能挟带着无穷无尽的爱怜和痛惜层层地笼罩住瑞芬老师。植物盆栽无法承接住骤然间狂涌而出的巨大能量,整盆盆栽被带动得浮移而起,接着“啵”的一声,盆栽破裂,肥土飞扬,而整株植物却已承受不住狂奔的“精神能量”的骤然涌动而被震得成为粉末,丝丝飘扬在房间之中。
我却已管不了其他,看到心上的人突然在面前显得那么的伤心和悲痛,让我的心灵已无法再平息下去,强烈的爱护和痛惜层层地笼罩住瑞芬老师的整个身心。
房间中的轻微变化,使瑞芬老师沉醉在以往回忆中的心灵骤然惊醒了过来,接着便感受到空间中那强大的爱意又覆盖了整个身心,而这时,瑞芬老师的精神自我防范能量已可轻易地反击我的“精神能量”,但她却没有那样做,因为刹那间便已感到的爱意已让她明白笼罩自己的能量是谁了。
她完全的放开了全部的身心让我的“精神能量”全部进驻,迎合着强大的爱意,两颗心灵又再次毫无隔膜地碰撞在一起。
我知道瑞芬老师的心里已经完全的接受了我,她对我的爱并没有丝毫的抗拒和排斥,而是完整的迎合与接纳。
次,我们的感受却又不同,前次是我做主导,她是附骥。 但现在我们两人已经可以完全的互相交流,不再分彼此。
心灵开始游荡,星河也在心旁慢慢的运转着规律的轨迹。彼此的心灵毫无隔阂的碰撞交流中我们往更高的层次延伸,霎时仿佛划破了时空,跨进了宇宙的最高层。
慢慢的心灵开始平缓了下来,紧紧的互相依贴。
可跳动的心声却如雷般响动。
没有任何的言辞,只有心灵的电流在互相传感,一切已在不言中。
当我无声无息的蓦然在瑞芬面前出现的时候,她的表情也是显得十分的骇然。
我没有想到自己一时情急之下施展了“瞬间移动”后,竟会这样的吓着了瑞芬。
手臂一张,我便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虽然才大半天没见过面,我却发现每次见到她之后都有一种好象很久没见了的激烈冲动。好象一句流传了很久的词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许我就正好印证了这句话吧?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瑞芬轻轻地推开了我,双眼闪动着异样的色彩,极冷静地问道。
对于瑞芬,我完全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秘密,我终于一五一十地向她讲述了我身体发生的一切异变。她是第二个完全了解我现在状况的人了。
瑞芬的目光闪动,虽然她也早已知道我时常出现的那些奇怪的技能和不时身体出现一些状况,但完全没料到我竟已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特殊技能。
“‘定神术’?难道都是‘定神术’产生的变异?还是他真的还存在?”瑞芬低下头,喃喃地自语着些什么?
“你怎么啦?”我轻拥着她,看不到她靠在我肩膀上脸部的神情,只是感觉到她的能量气息似乎突然有些激荡和不平稳。
“没什么?既然你已拥有这样的特殊技能,相信你一定更有信心和机会获得进入‘空中城市’修习更加深奥的技能的。”瑞芬!首轻轻地在我的脸庞上摩擦着曼声地说。
“不错。”我的心里激荡起无穷的雄心,双手紧握着她纤弱的肩膀,眼神透射出强大的自信心看着她,“为了你,为了自己,为了其它的承诺,我一定要获得进入‘空中城市’资格,决不让你和所有人失望!”
“对了,我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才在这个时候回来,刚才你去了哪里?”看着瑞芬好似在询问一个外出的丈夫一般的语气,仿佛一个在家里等待着丈夫归来似的娇妻,我心里充满了甜蜜。
我告诉了她遇见昌浩时发生的一切。 最后我突然起了一个念头道:“很可惜啊,去竟忘了该找昌浩要些‘明王星’上的特产桂茶来品尝一下了。”
“你说,各大集团都在暗中吸纳这次‘古武术大赛’的选手?”瑞芬在听完之后,身体陡地僵直,神态间似乎笼罩上一层寒霜。
温馨甜蜜的气氛蓦然消逝得无影无踪,我不晓得为什么瑞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点了点头。
“昌浩向你保证说‘东联集团’还可以让加入的古武术选手学习到‘明王星’上高级的武学技能?这是真的吗?”看着瑞芬一脸的凝重,我只得点头。
“你喝到的桂茶是不是色泽呈金黄颜色?散发出气味有让人觉得精神为之爽朗的茶品?”瑞芬接着又问道。
“听昌浩的语气似乎在‘明王星’上这种茶品也是十分的罕见,为何你竟会一下就猜中了呢?”我疑惑地问道。对于瑞芬一直隐瞒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更加迫切的希望知道。
瑞芬没回答我的话,而是走到床边坐下沉思着。一边嘴里还喃喃的自语着:“他们果然已经渗透到地球上了,但为什么他们不选择实力最雄厚的三大集团之一合作?却选择了这么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东联集团’呢?难道‘东联集团’有让人想不到的实力?还是……?”瑞芬突然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原本我想拉住她,但看到她一付凝重和冰冷的神态,我只得静静地看着她走出了门外。
对于瑞芬的秘密我更加的想知道,同时也对我们已经发展到这么亲密的阶段下她依然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秘密而感到无比的郁闷和心伤。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疯狂地挥动着双手。
“为什么会痛苦?为什么会矛盾?难道我的爱会使你痛苦?会使你矛盾?难道少宗的一封信就能轻易地勾起你对往昔的情感?那我算什么?你对我的爱到底又算是什么?”向着黑暗中的虚无我呐喊着。
思绪紊乱地思索着,每一个疑问,心灵的酸楚便多上一分。当我在“明王星”了解到斯利芬和少宗的关系之后,回想起和她的一切,我以为已经成功地取代了她往昔的情感,现在我才发现到那是错误的。
伤害?心灵感受最深的也许是自尊所受的创伤。
呆呆地悬浮在大气层中间,我让四周的压力折磨着我的身心,让轻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稀薄空气限制住我的呼吸,在这一刻,我似乎让身体和意识分离,变成两个不同的部分存在于四周。
不知过了多久,当身体传来暖洋洋的感觉时,我回醒了过来,眼睛首先接触到的是一大片刺眼红光,如颗大火球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宇宙之中,虽然有浓郁的大气层阻挡了太阳的大部分光线和热量。我依然感觉到眼睛传来一阵迷蒙与刺痛。
“我在西南城郊等你!”熟悉的声音虽然有些冷漠,此刻在我的听觉里却如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仙乐一般。
我激动地悬浮了起来,一把打开紧闭的房门,急速地冲了出去。
“西南城郊,西南城郊。”我喃喃地念叨着,一边飞快地向着西南城郊飞掠而去。
西南城郊
刚一抵达西南城郊,我敏感地捕捉着附近存在的能量气息,向着那里飞了过去。
斯利芬静静地伫立在一块黑压压的巨大岩石上。
今晚上的月色显得分外皎洁,站立在岩石上的斯利芬在月色的笼罩下全身仿佛闪现着一丝圣洁的白光,瀑布般黑亮的秀发在轻风和月色的作用下波涛起伏着,一股奇特的魅力散射四方。
“芬!”悬浮在她身后,我想靠近她,就在我离她已剩两米距离的时候,我感应到她发出了一股潜力,阻止了我的靠近。
“你不要靠过来。”她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冷漠。
我心一抽搐,感到一阵酸楚。
“你已经拿到了‘空中城市’的录取卡,为什么还不走?”她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
我却心头一热,因为从中我找到了一丝关怀。
“因为我舍不得。”沉吸了口气,我坚定地说道。
她没有出声,但我明显地察觉到她的身体震颤了一下,虽然极轻微,但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在等待一个可以让我安心前往‘空中城市’的理由。”我深情地对着那曼妙的背影说道。
“我想你在‘明王星’已经知道了你要知道的事情,是吗?”她冷漠地道。
“是的,但无论……”我只得承认,但我还没说完,她已经阻止了我的话头,接下去道:“一直以来,我都很迷惑,我相信我不是个易变的女人,我来到地球都是因为他,我要证明我所选择的是对的,但我没有料到……我很痛苦、自责、迷惑,突然,我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竟不了解了?直到……直到我收到了那封信,我才明白,我一直都没变!”
她突然转过身来,眼角已经挂上了两行清澈的泪水,眼神更是充满了痛苦和矛盾。
我震住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意思我都清楚地体会到其中的意思是什么。一时间我的心如大海般翻江倒海了起来,难受得简直想把身体内的各个器官挖出来。
“了解到真相之后,我很痛苦、很自责,但我不再迷惑,更多的是愤怒。”她嘶声地道。
“愤怒?”我怔怔地看着她,喃喃地道。
“我为自己的背叛痛苦和自责,但我愤怒的是你的无耻,你的可恶!”她戬指着我。
这句话如晴天闪现的霹雳,并准确地击中了我,一瞬间我整个人如化石般僵住了。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眼神中痛苦和矛盾的色彩愈加浓烈。
“因为你无耻地用精神力量扰乱了我部分意识,让我陷入了感情的迷惘之中,你更加用卑鄙的手段侵占了我的清白,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她激动得浑身迸散出强大的能量气息,向我席卷而来。
我动也不动地依然如化石一般僵立着,只觉得心似乎被一把无情的刀划成一块块地支离破碎。
我空洞地看着面前那张铁青的脸,心似乎也在滴血,满腔的热血仿佛也凝结成冰霜一般,感到浑身一阵阵冰冷。
“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看待我的感情,我曾经说过,为了你,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这点绝不虚假,若你认为只有杀了我才能解恨的话,你只管做吧?我绝无怨言。”我痛苦地道,绝望的心也在滴血。
“你以为我不敢?好!”她铁青着脸,眼神闪现出一种我没法了解的神情,我相信那中间决没有丝毫的恨意,可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紧跟着眼前便爆闪出大片光华,一把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雪白柔细长剑在光华中一剑朝我笔直地刺来。
这一剑虽快,虽然凌厉,我依然清楚地看清它每一点的移动,来剑的走向取的正是我的心脏部位。我可以轻易地闪躲过去,但我没有这样做。
我笔直地看着这把剑,连动也不动,我相信这把剑在碰触到我的肌肤之后就会自动停止下来,但我错了。
无情的剑丝毫也没有停顿,笔直地刺入了我的胸膛,穿透了我的腹背。
我感到胸口一阵透骨的冰凉,在长剑贯穿腹背之后,生命在我的眼里已失去了光彩,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斯利芬痛苦地看着我空洞的眼睛。
“不!”她疯狂地摇头尖叫了一声,拔出插在我身上的长剑,惨然地飞走了。
就在贯穿胸背的长剑被拔出的时候,夺目的鲜血自前胸和后背箭一般的喷洒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我惨然地昂首狂叫,体内的“守护能量”随着我绝望和激荡的心开始剧烈地滚动了起来。
“呀!”体内气血翻滚,心在搐痛,一口鲜红的热血再也忍不住自口腔喷洒而出,我也在这个时候倒了下去。
浑身的力量随着不住从前胸、后背和口腔处不断流泻出的鲜血也在逐渐流逝。
“呃!”我搐动着身体,口角也在缓慢地流淌着鲜血。
脸贴在冰冷的的岩石上嗅着土腥的气息,我有种已经被埋在坟墓中的感觉,伤心绝望的泪水自眼中流了出来,一滴滴地滴落岩石之中。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竟是……一个……卑鄙……无耻……可恨可……杀的……人……原来……我……的……爱……真的……造成……你的痛苦……呃……”
我用力地抓紧岩石,虽然力量在逐步的流失,此时十根手指还是深深地插入了坚硬的岩石之中。“原来……从头到脚……我都是……都是……一个……一个……自作多情……的人……”我喘息着努力想抬起头。
“原来……我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我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啊……啊哈哈哈……”我呐喊着,狂笑着。
能量气息在体内肆无忌惮地流窜,我毫不理会,此刻世间的任何一件事对我都失去了意义,我已丧失了求生的念头。
就在我窜过一道由低矮的茶树组成的花围到达东墙时,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窗户,而我毕生最爱的女人斯利芬就静静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她对面那片显得格外冷清和萧条的院落。
我从来不曾看过我所深爱的女人这样落寞过。或许是被软禁在房内的缘故,她整个人比以前显然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是十分的苍白,但表情十分冷静,冷静得似乎有一种看开了或什么都放弃了也都无所谓的感觉。
看到这幕画面,一时间一股浓郁的忧伤和淡淡凄凉的信息顿时充斥我整个精神领域,我的心突然如被针扎一般传来阵阵的痛楚,鼠躯更因内心的激动而忍禁不住不住地漱漱发抖起来,我恨不得立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用我的爱和力量驱逐她身上那股无奈和忧伤。
我想也没想的就朝她飞窜了过去,向着那个洞开的窗台窜去。
“小老鼠,你怎么这么冒失的打断了我的思路呢?”斯利芬的声音幽幽地在我的耳边响起:“你不知道你刚才很危险吗?我几乎就要亲手把你……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伤心事啊,我怎么突然感觉到……”斯利芬的声音到这里停了下来,清秀而苍白的脸上有些许的不解,跟着又陷入往昔的沉湎之中。但我已经完全明白她的迷惑也清楚地意识到正是刚才我突然散发出绝望和悲伤的精神气息触动了她神志,才使她及时转化自我防御力量为主控力量,不然我的“精神意识体”一定和银色鼠在斯利芬的能量下化为乌有。
感受着背部那双温柔小手的抚弄,一股甜蜜温馨的柔情在心中来回激荡,我多想此刻就能够把她拥在怀中,细细的怜爱和呵护。
斯利芬的身躯猛然剧震,霍地回转过身,因为激动苍白的脸蛋泛起一股红晕:“你说什么?长……长平……他……他……”
“你不会不知道他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来到了‘明王星’,并成为‘剑武院’‘锋系掌院’的吧?”“明王少主”阵阵冷笑:“他来得可真是时候,那次杀不死他,这次竟敢狂妄地来‘明王星’挑战我‘明王府’的权威,我倒要看他这次怎么个死法?”
“不许你伤害他!”斯利芬心脏陡然加速,眼角泛起晶莹的泪光,她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为了她而奔赴到了“明王星”,而且还成为带领她的族人反抗恶势力的领袖,千万柔情顿时如海浪般在她那颗本来已经平淡的心掀起了汹涌的波涛。
这时听到“明王少主”话中的意思,显然有什么阴谋要施展在她深爱的男人身上,心里就再也冷静不下来。再也顾不得蜷缩在她掌中的“我”(银色鼠)掉落在地,一把冲到“明王少主”的面前,眼里的泪光亦随着奔出的速度而洒出体外:“我求你,求你不要为难他,这件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求不要伤害他,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请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
“你现在才来求我已经太晚了。”见斯利芬情急惶然的模样,“明王少主”更为恼火,一把甩开斯利芬紧抓住他衣服的手,一个巴掌跟着狠狠地扇在我最深爱的女人斯利芬脸上,把她打得连退五六步才跌倒在地。
“贱人!”“明王少主”双眼燃腾着炽热的怒火:“你竟然为了他而开口求我,他比你的家人你的族人还重要吗?你就真的这么爱他?那你以前为罗工少宗的爱情而拒绝我又算是什么?你真是有够贱的!”
“是的。”斯利芬的眼角洒下泪水,眼里有万股的柔情:“我到今天才明白他对我的爱有多么的深,也是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有多重,以前我伤害的他太深了,我不想他再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求你不要伤害他,我求你了!无论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让我死也愿意,只要你答应我不再伤害他,把他驱逐出‘明王星’就……”
“住口!”“明王少主”一把扯住斯利芬的头发,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双眼燃腾怒焰:“你以为我会再给你机会吗,那是休想!休想!既然你那么在乎她,我偏要让他死得更惨!你懂吗?我不会再给你有任何机会的,不会!”
再次地把斯利芬重重地推倒在地,“明王少主”疯狂地道。
斯利芬仿佛也在刹那间冷静了下来,眼里在泪水滚落之时更展露出坚定的光芒,嘴里喃喃地道:“我就算死也要再见你一面,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
“爱一个人并不需要一定拥有,如果没办法拥有时,能够看著她开心,你也就没有遗憾,也就开心了。”
心在阵阵搐痛,奇怪的是在做这样的决定之後,心在痛楚中似乎又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我突然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後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长平。”斯利芬的声音轻轻地在我的身後响起。
“你回来了。”我头也没回,依然背对著她,看著如猛兽潜伏般的群峦,其实是我害怕当自己面对著她之後会泄露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出的决定,我决不想她做出违背她原本意愿的事情,既然她爱罗工少宗比爱我还深,那他们就应该在一起,我不想她因为感激我而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所爱的人最後不能在我的身边,但那又怎麽样呢?只要她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嗯。”斯利芬轻轻应了一声,从後面抱住了我,把头靠在我的背部。
回想起她刚才柔顺地靠在罗工少宗的肩膀,眼角流淌著泪水的情景,我身体不由一震,心里更又是一痛。体内气息轻轻地往外一散,布起的柔和气劲轻轻地推开了她。在黑暗中的我强笑道:“芬,时间已经不晚了,我们快些回‘剑锋院’吧,不知道颜木罕会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斯家族群不利┅┅”
斯利芬的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我,但没有说什麽,只是柔顺地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就领先向著“剑武院”的方向飘浮而去。
“长平,你是不是决定了什麽事情?却瞒著我?”斯利芬幽幽地问。
我的心蓦地一跳,跟著一阵刺痛。
看来这个思维敏锐的女人早就从我对她的冷漠中察觉到了什麽。
我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勉强笑了笑:“芬,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会瞒著你什麽事情呢?不要忘了从我获得斯家族群的认可之後我就已经是你的丈夫了,我的念头只有一个,为保护我所深爱的人和我的族人们战斗到底,不让他们再受任何的伤害。”
“是吗?”声音依旧幽幽地,斯利芬轻轻垂下眼睑,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著她那哀怨的样子,我的心又是阵阵搐痛,怜爱与不舍的情感蓦然如滔天巨浪一般翻天覆地起来。
停下继续向前飘飞的速度,我忍不住地拉起她那略显冰凉的纤纤素手,深深地看著苍白赢弱的她。内心的矛盾强烈地在心里互相纠缠又互相地排斥著,终於,最真实的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我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疯狂地寻找著那两片柔软的香唇就炽热地索吻了起来,我焦切地吮吸著那股津液,纠缠著那根温暖而滑湿的灵舌,逐寸地享受著那份甘甜。
斯利芬同样狂热地回应著我。突然,在我的嘴唇掠过她那光滑白皙的脸庞时,我的舌尖敏锐地感觉到泪水的苦涩与咸味。
“她哭了!”火热的身体顿时如被当头浇下大桶冰水一般,整个人蓦然一震,浑身的肌肉更刹那间僵硬了起来。
“我这究竟是怎麽了!”
就在我痛苦地自责,同时想移开我的嘴唇时,斯利芬双手按住了我的头,不让我离去,并主动地亲吻著我,是那麽的炽热。
“长平。”斯利芬喃喃地:“我好害怕,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她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令我的心寸寸生疼。
精神清楚地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爱意,她的热情也重新慢慢地融化了我的僵硬。
放弃与眷念在内心矛盾地冲突著,感受著斯利芬火般的热情,最终最真实的情感还是再度战胜了理智,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随即抛开了一切,重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那麽的用力,仿佛要把她整个揉进我的肉体与我的生命之中一般。
“芬,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的开心,觉得非常幸福、充实,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如果有人问我这一生中最害怕的是什么,我会肯定地回答: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
“长平。”斯利芬柔情地吻着我:“你真傻,也太痴情,可是我就喜欢你对我的傻,对我的痴情,长平,知道吗,从我接受你的那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也永远都是属于你的,你不会再失去我的,永远都不会!”
心灵陷入无意识中,以往和斯利芬经历的点点滴滴刹那一一闪现在我脑海之中,乏力的心灵,混乱的意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看到以前的一切,心爱女人温柔而甜蜜的笑脸如在眼前,可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却固执地萦绕在心里。
在一团茫茫的迷雾之中,我发现自己无力地躺在一株已经干枯了的雪梅树下,迷雾中,两个亲密依偎在一起的青年男女走了过来,他们似乎没有发现疲乏躺在地上的自己,在干枯的雪梅树下停了下来。
“少芬,明天我就要开始闭关了,我真的不想过每天见不到你的日子,可是我想自己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强。”
“少宗,力量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是的,因为我只有比任何人都强,我才能保证你和斯家族人不再受人欺侮,而且也没有人敢反对我们交往。”
“少宗,你真傻。”
“少芬,答应我,无论未来我们会遭受什么样的挫折,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誓死不分离。”
“少宗,我爱你,甚至超越我自己的生命,是的,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就算死也要在一块。”
“这株雪梅树就是我们的见证。”
“若有违誓言,斯利芬就如同此株。”
“傻瓜,你干吗发这么重的誓言,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宁愿你开开心心的活着,死的那人才是我。”
“哼,还说我傻,你自己才傻呢?”
我呆呆地看着两个你情我哝幸福地相拥在一起的斯利芬和少宗。
我喃喃地问:“那我呢,芬,难道你忘了我吗?你最爱的那人不是我吗?”
可是他们连理也没有理我,一阵凉风吹过,残叶枯草飘飞,他们不见了。
“对不起,长平。”斯利芬哭泣的声音仿佛从天际里传来:“我不能再爱你了,我本来就是个不值得你爱的女人,放弃我,远离这片是非地,开心的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为了我做任何事了。”
“为什么?芬,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浓浓的悲伤填满了我本是愤怒的心,我惊慌地对着天际喊着。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天际间闪动着心爱女人那双悲哀含泪的眼,仿佛有某种力量牵扯着她一般,那双令我伤心欲绝的泪眼逐渐的远去,消失。
“不,芬,我不许你离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保护你,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我大声地喊着,心慌与恐惧充斥着我整个心房。
可是,整个阴暗的天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浓浓的悲伤,和一片缓缓从天空飘落而下的枯叶。
在自己无力地跪倒在地,心丧若死,感觉再生无可恋,一切俱是幻灭时,一个慈祥的声音仿佛从整个天际传来:
“我最亲爱的孩子,我感受到你心底对情愫的那股茫然,孩子,情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心灵不应死守着对情的反应,那会蒙蔽你的心灵、神智,你会看不见发生在你眼前真实的事情,孩子放松心灵让它自由去奔放吧!”
“我最亲爱的孩子,我已把‘众神殿’的记忆刻印在你的记忆深处,当你的能力达到强者一定的级数时,刻印的记忆才会被破解,到时你就会明白你神圣的使命,孩子去奋斗吧,还有无数的苦难等着你去解救,不要再为情感主宰了你的灵智……”
这个深深刻印在我心灵深处的声音似乎有一种无比的魔力一般,霎那唤醒了我茫然迷失了的神智,一切幻象刹那在心灵中支离破碎。
我再次感受到空间中徘徊着那个强大冰冷邪恶的心灵意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已陷入对方强大的心灵幻境之中,而差点迷失自己。
和“恶魔生物”的首次面对面的心灵冲击,自己竟败得一塌涂地,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没有愤怒,而是感到阵阵心惊。
我心里很清楚,凭我现在纯粹的“心神”游离,我是没有任何力量和“恶魔生物”强大邪恶的心灵意识想抗衡的。
我只有逃,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请继续期待《众神故事》续集